悬浮艇的激光炮刚扫平“铁壁”的三辆装甲车，山顶寨的火光就弱了下去。当舒刚云和林溪带着“守望者”回到寨里时，江永正蹲在断墙后包扎伤口，熊胜军则攥着卷刃的斧头，盯着“守望者”的悬浮艇，眼神里满是警惕。
“守望者”为首的人——后来知道他叫陆沉，直接把地图铺在临时指挥点的石桌上，激光笔的红点戳在“铁壁”主据点的位置：“三天后，‘铁壁’会派主力反扑，他们的重型机甲已经在路上了。凭山顶寨现在的防御，根本挡不住。要么跟我们走，去我们的基地；要么，就跟我们联手，主动端了‘铁壁’的主据点。”
话音刚落，寨里的人就炸了锅。
熊胜军第一个拍桌，后腰的伤口扯得他龇牙，却依旧梗着脖子：“联手可以！但跟你们走？不行！这山顶寨是我们用命守下来的，凭啥说丢就丢？”他指着地上李青的坟头方向，声音发颤，“弟兄们都埋在这儿，我不能把他们留在这儿，让‘铁壁’的人糟践！”
几个守寨的汉子也跟着点头，有人攥着手里的断刀：“我们跟‘铁壁’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跟陌生人走！谁知道你们‘守望者’安的什么心？”
邹娟抱着小远，站在人群外围，小声却坚定：“我听舒大哥和江永的。但小远发着烧，老人也经不起折腾，要是去‘守望者’的基地能安全，我愿意走。可……”她看向寨里的坟头，眼圈泛红，“我也不想离开这儿，这是我们唯一的家。”
江永沉默着，手指摩挲着源晶，突然抬头看向陆沉：“你们的基地在哪？安全吗？会不会像‘铁壁’一样，把我们当劳工使唤？”
“我们的基地在地下，有净化水源和自给农场，比山顶寨安全十倍。”陆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需要能战斗的人，但不会强迫你们干活。至于联手端‘铁壁’，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污染核心’——那东西会让变异体变得更凶，不止威胁你们，也威胁我们的基地。”
“污染核心？”舒刚云皱紧眉，他想起之前俘虏提到过“铁壁”在研究变异体，原来还有这东西。
就在这时，林溪突然开口：“我支持联手。我的‘机械适配’技能能拆‘铁壁’的机甲，再加上‘守望者’的激光武器，说不定真能端了他们的据点。要是去基地，我们永远只能躲着，迟早会被‘铁壁’找到。”
“躲？老子才不躲！”熊胜军瞪着林溪，“你知道端据点有多危险吗？‘铁壁’有重型机甲，我们连子弹都快没了，去了就是送命！”
“不端据点，留在这儿才是送命！”林溪也提高了声音，“刚才要不是‘守望者’的激光炮，咱们已经被装甲车炸平了！守着这破寨，迟早会被‘铁壁’一点点耗死！”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其他人也分成了两派：老人们想安稳，倾向去“守望者”的基地；年轻些的汉子不甘心，想跟“铁壁”拼一把；还有人摇摆不定，既怕离开故土，又怕留在寨里送命。
舒刚云看着争吵的众人，突然攥紧口袋里的技能触发器——刚才争执时，技能随机到了“群体冷静”。他激活技能，一道微弱的蓝光扫过人群，争吵声渐渐小了下去。
“都别吵了。”舒刚云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去基地，是能活下来，但我们会变成没有根的人；跟‘铁壁’拼，可能会死人，但拼赢了，我们就能守住家，还能毁了污染核心，让更多人安全。”他看向陆沉，“联手可以，但我们有条件——端了‘铁壁’后，我们要留在山顶寨，你们不能强迫我们走。”
陆沉盯着舒刚云看了几秒，终于点头：“可以。但你们要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三天后，我们的人会来汇合，一起出发。”
争议暂时平息，可没人真正放松。熊胜军蹲在坟头旁，用斧头在地上划着“铁壁”的标志，眼神里满是狠劲；邹娟则在给小远缝补破了的衣服，手指却一直在抖；江永和陆沉在研究“铁壁”的据点地图，源晶的光芒映着他们凝重的脸。
夜色里，山顶寨的篝火又燃了起来，却没了之前的暖意。每个人都知道，三天后的战斗，要么是生，要么是死；而他们选择的“战”，注定要淌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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