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站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盒。定制西装的袖口绣着细小的暗物质粒子图案，是苏清月亲手设计的，在灯光下转动时，会连成一道微型的左旋螺旋。他深吸一口气，左旋暗物质的黑雾顺着领口悄悄溜出来，又被他按了回去——今天不能耍帅，要正经。
“紧张了？”苏清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缀满星辰的薄纱。最特别的是裙摆上的刺绣，无数银色丝线绣出暗物质粒子的轨迹，在走动时会随角度变换，看起来像有无数细小的网球在旋转。
“怎么可能。”快斗转身时，差点踩到她的裙摆，“就是觉得……国际网联主席当裁判，有点太夸张了。”他凑近，闻到她发间的清香，突然笑了，“不过你的婚纱比公式好看多了，早知道物理博士穿婚纱这么美，我早就……”
“早就什么？”苏清月抬手抚平他皱起的领带，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点，“再胡说，我就用公式算出你今天说过多少句废话，婚礼结束后罚你抄一百遍。”
通道外传来司仪的声音：“有请新人入场！”
快斗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手套。苏清月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敲了敲，是摩斯密码的“别怕”。两人并肩走出通道时，全场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闪光灯在头顶连成一片光海。
国际网联主席站在网前，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本烫金的证书。他看到快斗时，突然笑了：“越前先生，记得去年你在发布会上说，永远不会让网球变成‘贵族运动’。现在看来，你的婚礼比温网决赛还隆重。”
“这不一样。”快斗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场地，是她。”他侧头看向苏清月，眼底的认真比任何暗物质技能都动人。
苏清月的脸颊微红，却迎着他的目光说：“从物理学角度讲，今天的重力加速度是9.8m\/s2，和平时一样，但我的心跳频率是平时的1.5倍——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心动’。”
全场哄笑时，观月初突然从嘉宾席站起来，举着平板喊：“根据我的数据，苏小姐的心率是112次\/分钟，快斗先生是108次\/分钟，符合‘双向心动’的判定标准！”
“观月初你坐下！”清水爱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咚”，大概是平板又被拍了。
仪式进行到交换戒指时，快斗刚掏出戒指盒，就听见嘉宾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可以开吃了吗？我闻到拉面的香味了！”
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大笑。快斗无奈地看向声音来源——金太郎正被白石死死捂住嘴，挣扎着挥舞手臂，脖子上还挂着条写着“新郎加油”的红围巾，是千夏给他系的。
“再等等。”快斗对着麦克风喊，“等我把戒指戴完，管够。”
金太郎立刻不挣扎了，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白石松开手，无奈地对周围的人点头道歉，却在转身时，偷偷往金太郎嘴里塞了块饼干。
戒指戴在苏清月手上时，快斗故意用了点暗物质——戒指内侧突然亮起一圈微光，是用左旋能量激发的荧光材质，上面刻着一行小字：“E=mc2，而你=我的全部能量。”
“作弊。”苏清月低声说，眼底却盛着笑意。她给快斗戴戒指时，指尖在他无名指上轻轻一划，那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印记，是太极旋的符号，“这是我爸发明的感应墨水，遇热会显形，算是……给你的专属标记。”
快斗刚想低头看，就被司仪打断：“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俯身时，听到迹部的折扇“唰”地展开：“本大爷的香槟都要冰透了，能不能快点？”
“急什么。”快斗笑着吻下去，左旋暗物质的黑雾突然在两人周围炸开，又瞬间收敛，在头顶凝成一个巨大的爱心，里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网球和公式符号。这是苏清月设计的全息特效，用的还是迹部赞助的设备。
吻毕，苏清月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快斗牵着她的手，对着全场鞠躬时，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千夏站在第一排，手里捧着一束兔子形状的花，眼眶红红的，却笑得很用力；奈奈举着相机，镜头一直对着他们，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黑卡，大概是准备等下偷偷塞给苏清月；凤美咲拽着哥哥凤长太郎，举着个写着“防渣男热线”的牌子，晃得快斗眼睛疼。
龙马坐在嘉宾席的角落，鸭舌帽压得很低，手里的芬达喝了一半，却在快斗看过去时，悄悄比了个“V”；迹部正和忍足碰杯，嘴上说着“俗套”，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南次郎和苏父坐在一起，老头正抢苏父手里的笔记本，大概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写“女婿不合格”的条款。
观月初还在执着地记录数据，平板上的图表跳得像疯了一样；清水爱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块蛋糕，随时准备堵住他的嘴；金太郎已经开始啃白石手里的便当，嘴里含混地喊着“快斗要幸福”。
快斗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想起系统休眠前那句成熟稳重的“祝你幸福”，原来幸福真的不需要复杂的技能或公式，是这些吵吵闹闹的人都在，是身边这个人愿意牵着你的手，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承认“我们在一起”。
国际网联主席递过结婚证书时，突然说：“作为裁判，我宣布——越前快斗先生和苏清月女士，婚姻有效，有效期：永远。”
全场的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热烈。快斗牵着苏清月的手，在漫天彩带中转身离场时，听到金太郎终于挣脱白石，大喊着“开饭了”冲向前排的自助餐桌，撞翻了迹部精心准备的香槟塔。
“看来宴会要变成混战了。”快斗笑着说。
“没关系。”苏清月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圈，“这样才像我们的婚礼啊，有网球，有公式，还有……永远吵不散的我们。”
快斗低头，看着她婚纱上流转的暗物质粒子，突然觉得这场世纪婚礼最动人的不是场地或嘉宾，是此刻——他握着她的手，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和自己的心跳在同一频率，像两道完美纠缠的量子，再也分不开。
远处传来迹部的怒吼：“金太郎！你赔我的香槟！”夹杂着龙马的冷哼、不二的轻笑、千夏的惊呼……快斗笑着加快脚步，把这些热闹都揽进怀里。
今天不用扮猪吃虎，不用耍帅打脸，只要牵着身边的人，慢慢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就好。毕竟，最好的绝招从来不是暗物质或公式，是能和你一起，把日子过成“我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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