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国党汉口官邸。
蒋校长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电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都是废物！”
蒋校长猛地转身，把电报甩在桌上，“小鬼子上万人，就这么没了？连师团长都被土八路打死了？在看看我们呢？一样像样的战绩都拿不出来真是丢脸！”
戴局长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蒋校长在屋里来回踱步，“晋绥军那边怎么说？”
“阎主任发来电报，说这次是共军的功劳，他们晋绥军没参与。”戴局长小心翼翼道。
“没参与？”蒋校长冷笑，“阎锡山这个老狐狸，打了胜仗不敢认，怕日本人报复。打了败仗就推得一干二净。”
戴局长不敢接话。
蒋校长走回桌前，拿起电报又看了一遍，“独立团，新一团……这两支部队，给我查清楚。团长分别是谁，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打过哪些仗，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校长。”戴局长立正。
“还有。”蒋校长眯起眼睛，“这次他们缴获了多少武器弹药，也给我查清楚。共军现在手里有多少家底，我得心里有数。”
“明白。”
蒋校长挥挥手，“去办吧。”
戴局长转身离开。
屋里只剩蒋校长一个人。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喃喃自语：“攘外...必先安内啊！，可惜...”
......
太原，小鬼子第一军司令部。
筱冢义男中将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川岸文三郎的阵亡报告。
整个屋子里静得可怕。
参谋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十师团，上万帝国勇士玉碎。”筱冢义男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川岸君战死，联队长战死，大队长战死……一万两千人，只逃出来不到一千人。”
参谋长低着头，“司令官阁下，这次是支那军设下的陷阱。他们提前在昔阳县城埋了大量炸药……”
“闭嘴。”
筱冢义男抬起头，眼神冰冷，“我不想听借口。帝国皇军，被支那土八路耍得团团转，这是耻辱...”
参谋长不敢再说话。
筱冢义男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传令，第五师团立刻回防太原，109师团固守阳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
“嗨！”
“另外。”筱冢义男转过身，“联系华北梅机关，让他们调查独立团和新一团的一切情报。这两支部队，必须除掉。”
“嗨！”
筱冢义男重新坐下，盯着地图上的昔阳县城，“独立团，新一团……我记住你们了。”
......
太行山，辽县八路军总部。
副总指挥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独立团和新一团的战报。
旁边站着师长和政委。
“好家伙。”副总指挥放下战报，笑了，“消灭小鬼子第二十师团上万人，击毙中将师团长，缴获武器弹药无数。这两个小子，可真给咱们八路军长脸啊！...”
师长也笑，“是啊，这一仗打完，小鬼子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政委皱起眉头，“他们杀俘虏的事，影响很不好。”
副总指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拿起另一份报告，“两百多个俘虏，全部枪毙。李云龙这小子，胆子是真大。”
“不光是李云龙。”政委说，“方焱也参与了。独立团那边，一个俘虏都没留。”
副总指挥沉默了几秒，“这两个小子，立了大功，又捅了大篓子。”
师长想了想，“老总，要不这次就算了？毕竟他们刚打了大胜仗……”
“算了？”副总指挥瞪了他一眼，“部队有纪律，纪律就得遵守。立功是立功，违纪是违纪，不能混为一谈。而且，方焱这小子，上次就因为杀俘的事情降过级，没想到还再走老路，看样子是你们政委的政治思想工作不到位啊！”
“那……怎么处理？”
副总指挥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这两个小子，一个比一个能打，但也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方焱那小子鬼点子多，李云龙那小子胆子大，两人凑一起，迟早捅破天。”
政委点头，“确实得敲打敲打...”
副总指挥停下脚步，“传令，让方焱和李云龙到总部来一趟。”
“让他们来总部？”师长愣了一下，“老总，您要……”
“养马。”副总指挥淡淡道，“趁着这段时间，小鬼子无力发动攻势，让他们两个到总部养马，好好反省反省。”
师长和政委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副总指挥重新坐下，拿起战报又看了一遍，“这两个小子，能打是真能打。但不能惯着，越惯越没规矩。让他们养一段时间马，磨磨性子。”
“是。”
副总指挥放下战报，叹了口气，“功过不能相抵。立了功，该奖；违了纪，该罚。这是原则。”
......
毛家沟村，独立团驻地。
方焱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块布，正在擦枪。
孔捷走过来，“老方，旅长刚才来电报了。”
“说什么？”
“让咱们统计缴获，三天后直接上报师部。”
方焱点点头，继续擦枪。
孔捷蹲下来，“老方，你说咱们这次杀俘虏的事，上面会不会追究？”
方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他，“会。”
“那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方焱淡淡道，“咱们违纪了，上面肯定得处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次立了大功，处分应该不会太重。”方焱重新低头擦枪，“最多就是批评教育，或者调离现职，降为营连排长...”
孔捷愣了一下，“调离现职，降为营连排长？那独立团不是没团长了？”
“你啊，老孔。”方焱语气平静，“恭喜你要转正了。”
孔捷瞪着双眼震惊的看着他，半晌才急切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不对...我...这话怎么说都不对，早知道我也亲自杀几个俘虏...下次我来杀。”
方焱没说话。
这时，通讯员跑过来，“团长，师部来电。”
方焱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孔捷问。
方焱把电报递给他，“师部让我和李云龙去一趟。”
孔捷看完，脸色变了，“这是要……”
“收拾我和老李呗。”方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意料之中的事。”
“那你去不去？”
“去啊。”方焱转身往屋里走，“当然得去，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
孔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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