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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推他:“不用啦,你快去。”
许卫东摸摸她的脑袋,快步回家。
妙真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哥哥的腿真长,不知想到什么,耳尖微微泛红。她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今天怎么尽想些奇怪的事。
另一边,贾家正在吃早饭。
一家五口都看到了站在花架边的妙真。
秦京茹小声嘀咕:“许卫东媳妇挺好看的,年纪也不大。”她眼尖,注意到妙真手腕上的东西,“姐,她手上戴的是什么?不会是手表吧?”
这年头戴首饰的人少,秦京茹下意识以为是手表,甚至伸长脖子想看清楚。在她们村,手表可是稀罕物,只有村长和王二有。想到王二,秦京茹咬了咬嘴唇。
这男人真是有眼无珠。
秦京茹越想越气,自己模样周正又勤快,他居然看不上,还把她推给那个瘸腿的王大。
饭桌上,秦京茹的问题没人回应,众人的目光却都投向花架那边。秦淮茹瞥见妙真腕间似乎戴着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贾张氏如今底气十足,撇嘴道:“管她戴什么呢,就算是手表,咱家以后也买得起。”这话让秦京茹和贾张氏相视一笑,三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奶奶,咱家要发财啦?棒梗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能给我买手表不?
贾张氏慈爱地摸摸孙子脑袋:“等你长大些,奶奶给你买手表,再买辆自行车!”
那我可得快些长大!棒梗欢呼起来。贾张氏望着孙子右耳,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转瞬即逝。等那位大人物认了京茹,一定要请名医治好棒梗的耳朵。
妙真看了看表,正纳闷哥哥怎么还没来,就见许卫东匆匆跑来。他刚为取系统药丸耽搁了,不等妹妹开口,便将药丸喂进她嘴里。
唇瓣不经意擦过指尖,两人都愣住了。妙真抿着嘴,许卫东拇指轻蹭她唇角:“甜吗?”
嗯,像糖。
是好东西。许卫东捏捏她后颈,小姑娘顿时乖得像只猫。见她这般模样,他心里软软的,将字帖仔细放进她包里:“走吧,送你上班。”
自行车缓缓前行,妙真望着地上交融的影子出神。偷瞄他侧脸时,被他勾住小拇指,两人相视而笑。
真不用我送进去?校门口,许卫东递过糕点盒。
妙真摇头:“周一忙,哥哥快去单位吧。”
等我下班来接。他坚持目送她走进教学楼,直到二楼办公室窗前又出现那道挥动的小手,才骑车离去。
办公室里,冉思月推门而入:“妙真,早啊。”
清晨的阳光洒进办公室,冉思月正从包里拿出教案,转头对邻座的妙真笑道:“思月,早上好,吃过早饭了吗?”
妈妈煮的八宝粥。妙真整理着桌面回答。
妙真手上动作不停:“真巧,卫东今早也买了八宝粥。
该不会是王府井那家老字号吧?冉思月眼睛一亮。
妙真微笑:“可能是吧,料很足。你喜欢的话,下次给你带一份。
冉思月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许妙真同志,那家店早晨可是要排长队的。许卫东同志对你可真上心。
妙真手上的动作微滞,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哥哥这么早就起了,自己今早实在不该耍性子。
“被感动啦?”冉思月俏皮地眨眨眼。
妙真抿嘴轻笑,耳尖泛红。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字帖:“思月,字帖我已经临摹好了,谢谢你。”
“这么快?”冉思月接过字帖,惊讶道,“周末两天就搞定了?”
“改天来我家看看成果。”妙真又拿出一个纸包,“这是赤豆白玉糕,你尝尝。”
冉思月连忙推辞:“借字帖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妙真硬塞到她手里:“正因为是朋友才要分享嘛,我记得你也喜欢这个。”
看着精致的糕点,冉思月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样的点心实在难得。
“别推辞了,卫东买了好几份。”妙真笑道,“能帮我分给其他同事吗?我刚来不久……”
“没问题!”冉思月爽快地接过,“替我谢谢许同志!”
她转身对同事们喊道:“许老师请大家吃稻香村的赤豆白玉糕,机会难得哦!”
听到这珍贵的点心,老师们纷纷围了过来。这种用南方椰浆、新鲜牛奶精心制作的糕点,要五块钱一斤,相当于普通教师一周的工资。
大家起初只拿了一小块,在妙真的热情邀请下才多拿了一些。不一会儿,糕点就只剩下些碎块了。
这时,阎富贵匆匆走进办公室,身上还带着修自行车留下的油渍。他嗅了嗅鼻子,目光扫向正在吃点心的同事们。几个单身老师见状,赶紧把最后几口塞进嘴里——谁都知道阎老师最爱占小便宜。
“说不定他也想要呢。”
“今儿个大家怎么都在吃点心?”阎富贵好奇地问。
莫非有人请客?那可不能落下他。
妙真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带了些点心来给大家尝尝。阎老师,还剩半块,您要是不嫌弃……”
阎富贵眼尖,发现其他同事都分到了两块。他暗自懊恼,今天怎么偏偏自行车坏了,不然也能白得两块点心。
冉思月怕妙真难堪,悄悄递过去一块:“阎老师,我这有块没动过的,您拿去。”
阎富贵喜滋滋地接过油纸包:“还是冉老师仗义!许老师也多谢了!”
打开一看更高兴了——竟是赤豆白玉糕,一块值好几毛钱呢。这不等于白捡了几毛钱?
第九十六章
四合院里,贾张氏刚吃完早饭。秦淮茹在院里洗衣裳,秦京茹帮着漂洗。
贾张氏回屋拿出长命锁,站在门口喊道:“京茹,来帮婶子纳鞋底!”
“哎!来了!”秦京茹甩甩手上的水,“姐,我先过去啊。”
进屋后,贾张氏神秘兮兮地往外张望:“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递过那枚长命锁。
“这……这是金子的?”秦京茹捧着锁的手微微颤抖。在乡下,只有富户才给孩子打银锁,普通人家顶多打副银镯子。她小时候有过一副,后来为给爹娘治病典当了。
“仔细看看,待会有人来接。问到锁的细节可得答上来。”贾张氏叮嘱道。
秦京茹用力点头,翻来覆去地看。正面“长命百岁”四字她认得,背面却有个“妙”字不识。
贾张氏脸色一变:“等着,我叫东旭来认字。藏好了,别让你姐看见。”
院里,秦淮茹正晾衣裳,瞧见婆婆把丈夫也叫进了西屋,心里直犯嘀咕:这三人在瞒着她什么?
“东旭,快看看这字怎么念,教教京茹!”贾张氏指着那个生字。
秦京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妙”?
这字看着陌生,该念“玄”还是“少”?
贾东旭挠着头皮犯难。
贾张氏突然灵光一闪。
这该不会是那孩子的名字吧?
叫啥来着?
她使劲拍着脑门回忆。
见母子俩都不说话。
秦京茹识趣地继续端详长命锁。
做工真精细。
这么大块金子。
得多有钱的人家啊。
半晌。
贾张氏和贾东旭同时开口:“妙!”
秦京茹立即鼓掌:“原来念‘妙’呀!婶子和姐夫真有学问。”
母子俩不知想到什么美事。
脸上堆满得意。贾张氏踱到院里。
假装闲逛。
实则在等郁介和派车来接。
秦淮茹纳闷地问:“妈,今儿有客?”
“瞎逛罢了。”贾张氏语气生硬。
秦淮茹更疑惑了——这分明是在等人嘛。
正要回屋时。
贾张氏突然瞥见生面孔进前院。
慌得差点被门槛绊倒。
“您慢着点!”
秦淮茹刚要搀扶,却被狠狠甩开。
“别挡道!”
她旋风般冲进西屋。
贾东旭正把秦京茹逗得笑个不停。
“来了来了!”
秦京茹猛地站起来。
又是整理衣角又是抿鬓发。
“婶子,我这身还行吗?”
“要不……”
贾东旭急声打断:“人都到院门口了!妈,是领导亲自来了?”
贾张氏这才定神:“是个面生的小年轻。”
此时。
小李已走到中院。
迎面碰上秦淮茹。
“这位大姐,贾张氏家是这儿吗?”
秦淮茹打量着陌生来客。
住这些年头回有人找婆婆。
“我是她儿媳,您哪位?”
小李确认没找错门。
“跟老太太约好今天来接人。”
秦淮茹还没回过神。
贾张氏已热络地拉开屋门:“是郁领导派来的吧?快请进!”
小李装作憨厚模样。
实则早将贾家底细摸了个透——
儿媳妇面带愁容。
老太太眼珠子乱转。
活像饿犬嗅到肉骨头。
贾张氏忙着沏茶递水。
贾东旭凑近搭话:“我在红星厂做四级钳工,您在哪儿任职呀?”
小李微笑着点头:“我姓李,帮领导处理些事务。”
哟呵!
这可是领导身边的红人啊!
贾东旭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
每句话都暴露着自己的短处。
这母子俩就像两把漏勺。
还满脸得意。
小 ** 忍着耐心应付了好一会儿。
终于把话题引到正事上:“那位女同志准备好了吗?领导要见她,记得带上长命锁。”
正说得兴起的母子俩顿时愣住了。
贾张氏赶忙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角。
“小李同志,我这就去叫她。”贾张氏走进西屋,压低声音,“京茹,大领导派人来接你啦。”
“记住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
“一定要坚持,懂吗?”
“你总不想回村里嫁给王大吧?”
秦京茹眼前浮现出王二嫌弃的眼神。
又想起王大纠缠不休的模样。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神无比坚定。
“婶子,我记住了!”
秦京茹走出来。
对着小李露出腼腆的微笑。
小李打量着她。
暗暗摇头。
单看长相就不像。
乐静怡是标准的瓜子脸。
和首长也不太像。
“这位女同志怎么称呼?”
秦京茹努力镇定下来:“我叫秦京茹。”
“长命锁带了吗?乐领导要看看。”
秦京茹急忙从裤兜里掏出锁片。
小李看了一眼:“走吧,车在门外。”
贾张氏急切地问:“就京茹一个人去?我和东旭……”
小李笑着打断:“今天只见这位女同志。”
贾张氏不甘心地朝秦京茹使眼色:“京茹早点回来,婶子等你。”
秦京茹尴尬地点点头。
心里却另有打算。
真要成了谁还回来?
若不成……
她可比贾张氏精明多了。
这买卖怎么都不会亏。
红星轧钢厂。
杨厂长办公室里。
“卫东,工艺技术研究有进展了吗?”
“托人弄到了两份外文资料。”
“还有一本牛津词典。”
“你自学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杨厂长知道这要求有些为难人。
但眼下实在找不到翻译人才。
他没想到许卫东不仅外语厉害。
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还是个隐形富翁。
许卫东淡定地接过资料:“正好最近在研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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