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蛋一号那非人力量的绝对压制下，所谓的谈判，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任何悬念。
烈火老祖，这位纵横北域数百年的魔道巨擘，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连鱼肉都算不上。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被按在实验台上，等待被分析，被解剖的……标本。
他身后的数千名弟子，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少人，甚至已经，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他们的魔元，他们的神魂，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那股，冰冷而绝对的力量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纸。
“赵长老。”叶辰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
“啊？弟……弟子在！”赵无极一个激灵，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刚才，也同样，被狗蛋一号，那瞬间爆发的气势，给镇住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傀儡，而是……天道本身！
不，比天道，更霸道，更不讲道理！
“去，把我们的‘标准加盟合同’，拿一份过来，给这位……烈火门的‘潜在合作伙伴’，好好过目一下。”
“记住了，是‘A轮融资’的那份，别拿错了。”
“是……是！”赵无极，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山门。
虽然，他还是听不懂，什么叫“A轮融资”。
但他知道，自己，正在见证，历史。
一段，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认知的，光怪陆离的，历史。
很快，赵无极，就捧着一卷，由某种，不知名的金色丝绸制成的，华丽卷轴，跑了出来。
卷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让人心神安宁的异香。
“叶……叶师叔，拿来了。”他将卷轴，递给叶辰。
叶辰接过卷轴，随手，扔给了，依旧被力场禁锢，动弹不得的烈火老祖。
“啪。”
卷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烈火老祖的怀里。
那股，禁锢着他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了。
烈火老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颤抖着，拿起那份，入手温润，沉甸甸的“合同”，缓缓展开。
只看了一眼。
他的眼珠子，就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只见卷轴的开篇，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逻辑美感”的，方块字，写着几个，让他道心再次震颤的大字。
《“天河科技”加盟商（北域试点）合作协议书》
下面，是一系列的，密密麻麻的，条款。
“甲方：天河科技集团（以下简称‘总部’）”
“乙方：烈火门（以下简称‘加盟商’）”
“第一条：总则。为共同开拓‘数据化修仙’市场，本着‘合作共赢，共同富裕’的原则，经甲乙双方，友好协商，达成以下合作……”
“第二条：加盟费用。乙方，需向甲方，一次性，支付加盟费，上品灵石，十万块。或，等价的，天材地宝、矿脉资源……”
“第三条：品牌授权。甲方，授权乙方，使用‘天河科技’品牌，进行‘市场推广’，及‘新用户’的开发工作……”
“第四条：产品支持。甲方，将为乙方，提供，包括但不限于‘一键筑基’、‘功法优化’、‘神魂杀毒’在内的，全套‘产品’与‘技术支持’……”
“第五条：KpI考核。乙方，每个季度，需完成，总部下发的KpI指标。包括，新增‘付费用户’数量，‘贡献点’总额，‘市场份额’增长率等。连续两个季度，不达标者，总部，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并收回，所有‘品牌授权’及‘技术支持’……”
“第六条：惩罚机制。乙方，及其‘员工’，若有，损害甲方‘品牌形象’，或，泄露甲方‘商业机密’的行为，甲方，有权，通过‘员工管理插件’，对其，进行‘远程格式化’处理……”
……
烈火老祖，一条一条地，看下去。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这……这他妈，是“合作协议”？
这分明，就是一份，彻头彻尾的，卖身契啊！
什么加盟费，什么KpI考核，全都是虚的！
核心，就一条！
从今天起，他烈火门，上至老祖，下至烧火的杂役，身家性命，神魂思想，全都要，被这个所谓的“天河科技”，牢牢掌控！
那个“远程格式化”，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虽然，他不懂，什么叫“格式化”。
但他看过，血屠的下场！
那，就是“格式化”！
“怎么样？老先生。”叶辰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商业谈判”的诚意。
“我们的合同，条款清晰，权责分明，童叟无欺。”
“只要，你签了这份合同，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将不再是一个人战斗。”
“你的背后，将拥有，整个‘天河科技’的，技术支持和品牌背书。”
“飞升，将不再是梦想。长生，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难题’。”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烈火老祖，捏着那份，比他的命还重的合同，陷入了，天人交战。
签？
还是不签？
签了，就等于，将自己，和整个烈行门的基业，都拱手送人，从此，沦为傀儡。
不签？
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和身后的数千弟子，就会，被那个，恐怖的暗金色傀儡，当场，“格式化”。
连渣，都不会剩下。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面带惊恐和茫然的弟子们。
又看了一眼，叶辰脸上那，和煦的，却又，不容拒绝的笑容。
最终，他，惨笑一声。
他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
这个年轻人，不是来，跟他谈判的。
他是来，通知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版本更新”。
“我……我签。”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咬破指尖，将一滴，蕴含着他本命神魂印记的精血，颤抖着，按在了卷轴的末尾，那个属于“乙方”的签名处。
嗡——！
卷轴，光芒大盛！
一道道，玄奥的，由0和1组成的数据流，从卷轴上飞出，瞬间，没入了烈火门，所有人的眉心！
所有人的识海中，都同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机械的电子音。
【“天河科技”员工管理系统V1.0，安装中……】
【叮！员工‘烈火老祖’，工号0002，已录入系统。】
【职位：北域二区，市场部，区域总监。】
【初始贡献点：0。】
【忠诚度：15%（警告：该员工，存在极高的，叛逃风险，建议，加强‘思想建设’工作）。】
烈火老祖，听着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再次，一口老血喷出来。
忠诚度……百分之十五？
还他妈，有叛逃风险警告？
这他妈，也太智能了吧！
“很好。”叶辰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卷轴。
“恭喜你，烈火总监，做出了，你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他拍了拍烈火老祖的肩膀，语重心长。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充满梦想和激情的，大家庭。”
“现在，作为新员工，你的第一个KpI任务，来了。”
他指向，阴山山脉的，另一个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个，让烈火老祖，心惊肉跳的笑容。
“去，把你隔壁的‘万骨门’，也给我，拉进来‘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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