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是临时搭建的板房，里面摆着张掉漆的办公桌，墙上挂着几张矿区地图。李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脸胡茬，手里夹着烟，看到苏砚进来，眼皮都没抬：“干啥的？买煤还是找活干？”
苏砚立刻摆出局促的样子，双手递上营业执照和采购清单，声音带着刻意的紧张：“李、李老板，我是河北来的，开了个小木材加工厂，冬天车间要供暖，还得烧锅炉烘干木材，急需无烟煤。听矿工说您这儿的煤好，想跟您订一批。”
李矿主接过执照，翻了两页，又眯眼打量苏砚的工装外套，目光在补丁上停了几秒，语气缓和了些：“要多少？我们这儿不零售，一车顶多30吨，你要得多，我才能给你算便宜。”
“我要500车，1.5万吨。”苏砚报出提前算好的数量——她打算分三次来山西，每次收1.5万吨，凑够4.5万吨，既能满足末世初期的取暖、生火需求，又不会因单次量太大让李矿主起疑。她赶紧补充：“我不要您运，您这儿不是有个废弃的煤场吗？我租下来，您把煤送到煤场就行，后续我自己雇车拉，不用您操心运输的事。”
李矿主一听不用负责运输，还能额外赚笔煤场租金，立刻笑了：“行！煤场给你租三个月，租金按每月2000算，煤价每吨再给你便宜10块，先付一半煤款，剩下的等你收完煤再结。”
苏砚当场转了一半煤款，又付了三个月租金，拿到煤场后门钥匙——她特意跟李矿主说“晚上清点煤方便，不想打扰别人”，才拿到了这个能避开矿区主路监控的入口。当天晚上，李矿主就安排卡车将第一批300吨煤送到了废弃煤场。苏砚等到深夜11点，确认矿区主路的监控因“设备维护”关闭（白天听矿工说的），才拎着帆布包，从后门溜进煤场。
煤场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矿区的探照灯偶尔扫过，在地上投下短暂的光斑。300吨煤堆成一座小山，黑亮的煤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空气里满是煤炭特有的厚重气息。苏砚走到煤堆旁，将手贴在冰冷的煤块上，集中全部意念：“收！”淡绿色的光从掌心溢出，像水流般包裹住煤堆，瞬间原本高耸的煤堆就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薄薄一层煤渣。她立刻用意识探入空间，看到“燃料储备区”里堆起了一座整齐的煤立方，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苏砚每天晚上都来煤场“收煤”。每次收完，她都会用树枝将地面的煤渣扫干净，再洒上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灵泉水——灵泉水能快速分解煤渣的痕迹，就算有人来检查，也只会以为煤场是空的。等1.5万吨煤全部收完，她以“厂子临时要搬迁，用不上这么多煤”为由，跟李矿主结清尾款，背着旧帆布包，悄悄离开了晋城。没人知道，那个“河北小老板”其实把一整个煤场的煤，都“搬”进了自己的空间。
离开山西，苏砚直奔云南普洱——这里的国营林场多，樟木、松木、桦木储量丰富，既能当燃料，又能用来搭建避难所、制作工具，是末世里的“万能建材”。出发前，她做了新的伪装：将头发剪短，染回黑色，戴了副银色细框眼镜，穿了件浅灰色冲锋衣，手里拎着个笔记本电脑，营造出“都市白领”的气质。她还提前在网上注册了个“云栖生态农庄”的公众号，发了十几篇“农庄建设日记”，配的照片都是从网上找的素材，用软件修改了背景，改成普洱当地的风景；又用朋友闲置的空壳公司，伪造了“企业登记信息”，确保对接林场时能拿出“正规资质”。
苏砚联系的是普洱国营林场，对接人是个姓王的主任，负责木材销售审批。见面时，她先打开公众号，给王主任看“农庄建设日记”：“王主任，您看我们这农庄，要搭几十个木屋，还得围一圈栅栏，需要不少樟木、松木。您这儿能不能按原木卖给我们？我们自己雇人切割，能省点成本。”
王主任翻着公众号文章，又在电脑上查了空壳公司的“登记信息”，没发现异常，点点头说：“原木可以卖，但有规定，一次最多批5000立方米，而且得在林场指定区域切割，我们要派人盯着，防止乱砍滥伐。”
“没问题！”苏砚立刻答应，“我们就在指定区域切，切完马上拉走，绝不给您添麻烦。”她特意选了林场最边缘的一片区域——这里靠近原始树林，只有一条小路通往主路，周围没有监控，林场的巡查人员也只是每天上午来一次，刚好方便她“操作”。
第二天，苏砚从普洱市区的劳务市场雇了五个临时工，都是四五十岁的农民工，手脚麻利，话不多。她跟临时工约定：“你们只负责把原木切成1米长的段，切完堆在旁边就行，不用管运输，每天工资300块，完工就结。”临时工们只关心工资，没多问其他。
接下来的日子，苏砚每天早上带着临时工去林场。临时工们忙着切割原木，电锯的轰鸣声在树林里回荡，她则借口“看地形，找更合适的切割点”，绕到原始树林深处——这里树木茂密，枝叶能挡住远处的视线，就算有人路过，也看不到她的动作。她将手贴在切割好的木材上，意念一动，木材就瞬间被收进空间，“燃料储备区”里的木材堆越来越高，樟木、松木、桦木被她按品种分类堆放，整齐得像座小型仓库。
为了不引起怀疑，苏砚分四次在不同的国营林场采购，每次都订5000立方米，总共收了2万立方米木材。每次换林场，她都会换身衣服，调整一下发型，连雇佣的临时工都换成新的，确保不会有人将“不同的采购商”联系起来。离开普洱前，她给每个临时工都多结了200块奖金，特意叮嘱：“我们农庄还在建设，以后可能还要来买木材，你们别跟别人说我们买了这么多木材，免得其他采购商来抢货。”临时工们拿了奖金，都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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