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她们在变异森林里迷路,四周全是会吃人的藤蔓,还有眼睛发红的变异鼠,她吓得浑身发抖,是六宝用鼻子一点点嗅出安全的路线,好几次差点被藤蔓缠住,却还是咬着她的裤脚往前带,直到把她带出森林;
第十六年,那株比三层楼还高的变异食人花突然从地底冒出来,花盘里的尖刺泛着毒光,散发出腐烂的臭味。它朝着苏砚扑过来时,六宝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用小身子挡在她面前,爪子狠狠挠向花藤。
“对不起,六宝,上一世是我没保护好你。”苏砚把六宝抱得更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它的皮毛上,“这一世我不会了,我有空间,里面有吃不完的粮食和灵泉水,还有好多武器,手枪、步枪、机关枪,长刀都有,我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苦,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六宝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得更欢,小爪子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像是在安慰她不要哭。它还伸出小舌头,一点点舔掉她下巴上的眼泪,湿湿的触感带着暖意,让苏砚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苏砚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干眼泪,抱着六宝快步走进屋,“砰”地一声关好门,把外面的风雪和寒冷都牢牢挡在门外。她先把六宝放在沙发上——沙发上铺着米白色的羊绒毯,是她特意换的,软乎乎的,坐上去像陷进了云朵里。
然后,她快步走进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干净的陶瓷碗——这是她之前特意为小猫准备的,碗口圆圆的,边缘打磨得很光滑,不会划伤小猫的嘴巴。碗身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一只小小的猫咪图案,看起来很可爱。
苏砚先倒了半碗灵泉水,又从饮水机里接了点温水兑进去,用指尖试了试温度,确认不凉不烫才停下——六宝的肠胃还没长好,喝凉的容易拉肚子,她必须小心再小心。接着,她从空间的储物架上拿出一小袋幼猫猫饭,倒了小半碗在另一个白色的瓷盘里。
苏砚端着碗和盘子走到沙发旁,放在六宝面前的茶几上,轻声说:“快吃吧,吃完就不饿了。”
小家伙凑到碗边,先是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灵泉水,然后伸出小舌头舔了几口,冰凉的灵泉水滑进喉咙,让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接着,它又凑到猫粮盘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小尾巴轻轻晃着,偶尔还会抬头看苏砚一眼,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离开。
苏砚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托着下巴看着它吃饭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暖。上一世六宝第一次吃猫粮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吃一口就抬头看她一眼,生怕她会抢走,眼神里满是警惕。可这一世,它的眼神里没有害怕,只有依赖,好像知道她会一直陪着它,不会再丢下它。
等六宝吃完,苏砚从卫生间里拿了一块温热的湿毛巾——她特意用温水泡过,拧得半干,不会弄湿六宝的皮毛。她轻轻抱起六宝,让它趴在自己腿上,然后用湿毛巾一点点擦干净它脸上的猫饭屑和身上的雪沫。
六宝很乖,乖乖地趴在她腿上,任由她擦拭,偶尔发出一声舒服的“喵呜”,小爪子还会轻轻勾住她的衣角,像是怕她跑掉。苏砚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疼它,六宝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擦完后,苏砚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羊绒猫窝——这是她之前在宠物店里挑了好久才选中的,浅灰色的,里面塞满了柔软的羊绒,摸起来像云朵一样,还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她把猫窝放在沙发旁边,又从空间里拿了一个毛绒老鼠玩具——玩具是橘色的,尾巴上系着一根小小的铃铛绳,轻轻一动就会发出“叮铃”的响声,很适合小猫玩。
苏砚蹲在猫窝旁,对六宝说:“这是你的小窝,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再也不用在外面流浪,再也不用挨冻挨饿了。”
六宝从她怀里跳下来,跳进猫窝里,转了两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成一团,却没立刻睡觉,而是抬头看着苏砚,小爪子拍了拍猫窝的边缘,像是在邀请她一起过来。苏砚忍不住笑了,坐在沙发上,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你好好睡觉,醒了我们再一起玩。”
六宝这才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那声音小小的,却格外让人安心。
苏砚看着它熟睡的样子,意识不自觉地探入空间。空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灵泉边的草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空气中弥漫着灵泉水的清冽气息。大猫正趴在灵泉边的石头上,晒着空间里的暖阳,看到她的意识进来,立刻抬起头,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好奇地看着她,还朝着她“喵”了一声,像是在问“你身边那个小家伙是谁呀,为什么你一直抱着它”。
苏砚轻声说:“大猫,这是六宝,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哦,不能欺负它。六宝还小,你要让着它一点。”
空间里的大猫又“喵”了一声,像是听懂了,然后低下头,继续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它”的样子。苏砚忍不住笑了,大猫虽然看起来高冷,可其实很温柔,上一世它就很照顾其他的小猫,现在有了六宝,应该会更开心吧。
苏砚收回意识,目光重新落在六宝身上,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她知道,九只猫咪的第二个成员已经到了,接下来,她会继续等其他的小猫,会继续完善空间里的物资,会继续练习武器,一定要在天灾来临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坐在沙发上,好好陪着怀里的小团子,弥补上一世所有的遗憾,给它一个真正温暖、安全的家。窗外的雪还在飘,可客厅里却暖融融的,猫粮的香味、灵泉水的清冽、还有六宝均匀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成了重生后最温暖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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