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看向南风,已经知道了克瑞斯一行虫的结局,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垂下头看着虫崽欢呼雀跃畅想未来的模样。
帝国学院的第二次实践就这么匆忙地结束,离开破烂星舰的前一晚,南风望着舰体外的星海,最终只是呼出几口闷气。
帝星,兰斯家。
“妈咪,我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吗?”瑟伦面露崩溃看着那只黑漆漆顺着兰斯叫自己叔叔的星兽。
这只崽子确实聪明,但和星兽从来只有生死之论的瑟伦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不得不和某只脑袋只有妈咪的星兽这么和平地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南风看着盘子中带着一丝烧焦的肉,分了一点给小黑,小黑高扬着头眸子开心眯成一条缝,身后尾巴摇成了虚影,尖牙避开南风的手指将肉叼住。
嘻嘻,和妈咪吃一份饭,小黑要开心到爆炸了。
南风失笑,继续吃着和记忆里因为食材原因有着些许差异的食物。
她会做的东西不多,也没学会怎么做,从一开始的吃半生不熟或者熟的过头的,到后来的火候勉强可以,她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再后来上了寄宿学校,南风就没将时间放在做饭上去,这样省下来的钱太少了,比起上高中,上大学的费用远远不够。
南风嚼着口中的肉,有些惆怅,这段时间总会想起以前的事。
她很开心,自己一步步走向了大学,可成也萧何败萧何,越是看到更多每一份痛苦也更加深刻。
她不是喜欢自怨自艾的人,她只是不甘,只是羡慕,只是想在生活琐事的见缝插针中让自己的脆弱喘息两口。
兰斯没有开口,只是端详着面前的饭菜,然后送进肚子里。
味道不算好,但确确实实能填饱肚子。
瑟伦认命地接受自己的家庭地位只在排在第三的事实,狠狠嚼着口中的饭菜,哼,连我的水平都比不上。
吃完饭,阿诺斯重新连上星网,将发送给南风的所有信息整理好在一一呈递给南风处理。
“吃完饭去监狱散散步消消食如何?”南风的视线停在法院发来的讯息上,向兰斯询问。
兰斯结束同西法斯的交流,“认真的?”语气中却没有太大的抗拒,随着南风的支持,他手中掌握的联邦势力越发庞大,短短半个月兰斯送进去的虫就不下三位数。
“瑟伦要不要充当一下解说,我记得你的军假只有三天吧”,您的半个好友向你投掷并不愉快的申请,瑟伦翻了白眼点了同意。
虫神知道帝国现在的边境局势有多紧张,瑟伦也是顶着巨大压力回来看看兰斯有没有事,三天后他就要立刻返回西面战场,没有归期。
本来是想和雄主留下美好的回忆的,偏偏南风插了一脚,罢了,瑟伦叹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风要是不给自己找麻烦自己还不习惯。
不知为什么,瑟伦也不是那么想要怀上虫崽了,可能是家里已经有了一只贼大的吧。
帝星最近的监狱建在半个光年外的一颗小星球,星球能源早已耗尽,呈现沉重的灰色,漫天灰色风沙中,几虫只能看见监狱土黄色的外墙和外墙一米开外隐隐闪烁的击杀系统。
南风的脸就代表着帝国除了赛里斯外的最高权限,三虫一路直通星球的地核,不同于帝星的高度科技化,监狱除了控制系统其他都像极了原始的岩洞。
只是这些让罪虫勉强喘息的“岩洞”也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罪虫用自身的血液腐蚀而成,若是运气不好分到一个几尽完好墙壁,罪虫就会被禁锢死死压在墙壁上直至成了虫子饼干。
苟延残喘的罪虫终日处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敏锐的五感清楚地感知到他们的“前辈”痛苦地奔赴死亡。
可这段时日,他们总是能见到些许从通道投下的光亮,而这一次格外明亮。
“雄虫”,干枯的声腔最后一次颤抖带出沙哑难听的不可置信,死寂的空间中在一瞬翻涌起衰败的激动。
“滋滋滋”,禁锢忽的射出千万道金色的光芒,精准贯穿每一只罪虫的脆弱处,带起压抑的痛呼和死寂的麻木。
一道一道身影彻底倒下,坠落,却在下一瞬被搅成尘土。
南风和兰斯也是在这一瞬看清了这座监狱的部分模样,低头,是望不尽的麻木倒下的身躯,抬头,是看不尽的死寂沉沉的眸子。
这眸子跟着他们真是浪费。
南风和兰斯没有在意向自己投来的各色目光,只是坦然走在这座监狱唯一的通路上。
越往深处走,血腥气越重,兰斯脸色被熏得有些难看,瑟伦连忙拿出空气处理面罩,却在递给南风一瞬发现她的面上一片平淡。
南风顺手接过,“我只能比较能装”,做了个不是那么有可信度的解释,径直走向关押克瑞斯等虫的地方。
兰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看不出异样,牵着瑟伦的手跟上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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