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后，南山别墅的客厅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宁静。刚才那种充满戏剧张力的氛围，仿佛被突然抽走了氧气，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周曼收拾着直播设备，那双精明的眼睛不时瞟向林晚。虽然嘴上还在习惯性地咆哮着“林晚你是不是又想上天”，但语气中明显带着欣赏。她的手机屏幕上财神爷头像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数据显示今晚的直播效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我的血压好不容易下来了，你可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周曼一边收着设备，一边盯着林晚，“今晚你的表现确实不错，但是…”
她的话被林晚突然站起身的动作打断了。
林晚没有理会周曼的唠叨，她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在大屏幕上。顾清寒依然坐在视频连线中，那双丹凤眼透过金丝边眼镜静静地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她的表情依然冷静，薄唇紧抿，右眼角下那颗极淡的泪痣在屏幕的光影中若隐若现。
“清寒，你能单独和我聊聊吗？”林晚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秦瑶第一个察觉到了异常。她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左手腕上的小铃铛因为她不自觉的紧张而轻响着。“晚晚，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苏小小也紧张地抱住林晚的胳膊，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里满是不安：“姐姐，小小也想听…”
“小小乖，有些话，需要单独说。”林晚轻抚着苏小小的头发，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唐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那张娃娃脸上带着关切：“晚晚，要不要我给你们准备点甜点？聊天的时候有点甜食会比较好。”
沈知意轻轻推了推无框眼镜，那双温和的眼睛透过镜片意味深长地看向林晚：“小晚，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江映月依然站在窗边，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转向了屏幕，简洁地说了一句：“需要回避。”
周曼看着这复杂的氛围，难得地收起了暴躁的语气：“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有些话确实需要单独说。”她摸了摸手机上的丑照大头贴，心中有种莫名的担忧。
众女陆续离开了客厅，但她们都没有走远。秦瑶在楼梯转角处停了下来，苏小小躲在门后偷偷观察，唐糖在厨房里假装忙碌，沈知意坐在走廊的沙发上捧着书，江映月则直接站在二楼的栏杆处。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客厅里只剩下林晚和屏幕中的顾清寒。
林晚深吸一口气，走到屏幕前。她能感受到顾清寒那双丹凤眼中的复杂情绪，那种冷静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什么即将爆发的东西。
“小晚，你今天表现很好。”顾清寒率先开口，声音依然平静如水，“直播的效果超出了预期，相信这次的风波很快就会平息。”
她试图用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来控制接下来对话的节奏，就像她习惯掌控一切一样。她摘下金丝边眼镜，用修长的手指轻揉眉心，那个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但林晚没有被她的节奏带走。
“清寒，我爱你。”
这五个字如同炸雷般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顾清寒的手指瞬间僵住了，那双丹凤眼猛地睁大，薄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手中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右眼角下那颗极淡的泪痣，在屏幕的光影中清晰可见，仿佛在轻微地颤动。
楼梯转角处，秦瑶的小铃铛响得更急了。
门后的苏小小紧紧捂住嘴巴，那双小鹿眼里涌出了泪水。
厨房里的唐糖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廊里的沈知意合上了书本。
二楼栏杆处的江映月，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了扶手。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晚继续说道，声音虽然带着颤音，却态度异常坚定：“但是，我无法只选择你一个人。”
这句话如同第二道惊雷。
顾清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明显有些不稳：“小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晚点点头，那双桃花眼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我爱你，清寒。我爱你的智慧，你的冷静，你的深沉，还有你眼角那颗美丽的泪痣。我爱你为我做的一切，爱你给我的保护和关怀。”
顾清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重新戴上眼镜，试图用那片镜片来掩饰眼中的情绪波动。“那你刚才说的无法只选择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也爱瑶瑶。”林晚的声音依然坚定，“我爱她的骄傲，她的才华，她的敬业，还有她那些可爱的小脾气。我爱她嘴硬心软的反差。”
秦瑶在楼梯转角处，眼眶瞬间红了。
“我也爱小小。”林晚继续说道，“我爱她的纯真，她的依恋，她的勇敢，还有她那双会说话的小鹿眼。我爱她为了保护我而展现出的坚强。”
苏小小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她努力压低声音，不想打断林晚的话。
“我爱知意姐的温柔和智慧，爱她身上那股书香气息，爱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我爱映月姐的冷静和专业，爱她的简洁有力，爱她在关键时刻的可靠。我爱糖糖的甜美和治愈，爱她的元气和那些美味的甜点。”
林晚的声音越来越稳定，那种前所未有的坦诚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你们在我心中都有不同的位置，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想再逃避，不想再被动地接受别人为我做出的选择。我想要我的爱，能够包容你们所有人。”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顾清寒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那种温度仿佛能冻结一切。她重新戴好眼镜，那双丹凤眼恢复了往日的疏离和严肃。“小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儿戏。”
她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严谨和权威，试图用理性来构筑一道防线：“爱情不是游戏，不是可以任意分配的商品。你这样做，对谁都是伤害。”
林晚没有退缩，她直视着屏幕中顾清寒的眼睛：“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感受。我不想再撒谎，不想再假装只能爱一个人。”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屏幕，仿佛想要触碰顾清寒冰凉的脸颊：“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特别是对习惯掌控一切的你。但是，这就是我。”
顾清寒看着林晚触碰屏幕的手，那双丹凤眼里风云变幻。她的薄唇紧抿，右眼角下的泪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远在另一端的她，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桌边。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习惯了秩序，习惯了规则，习惯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林晚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了她内心的平衡。
“荒唐。”顾清寒最终只吐出了这两个字，但那声音里，却带着挣扎和犹豫。
林晚笑了，那笑容中带着苦涩，但更多的是解脱：“也许吧。但这就是我选择的道路。”
她后退一步，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知道这会让你们感到困扰，也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我不想再逃避自己的真心了。”
这时，AwSL超话已经彻底炸了：
【L】：【卧槽！晚崽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要公开告白了吗？】
【L】：【等等，这个直播还没关？我们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L】：【顾总的表情！我的妈呀！这个眼神太复杂了！】
【L】：【晚崽这是要开后宫的节奏？我可以！但是好心疼顾总！】
【L】：【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太虐了！】
原来刚才在收拾设备时，周曼忘记关闭直播间的连线功能，顾清寒这边的画面依然在向观众直播着。
顾清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看向摄像头，那双丹凤眼里难得有些恼怒。“关掉。”她冷冷地说道。
林晚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对话被直播了。她快速操作，关闭了连线。
但即使画面消失了，客厅里的气氛依然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
秦瑶从楼梯转角处走了出来，她的狐狸眼里含着泪水，但表情却异常复杂：“晚晚，你真的想好了？”
苏小小也从门后走出来，紧紧抱住林晚：“姐姐，小小不怕！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小小什么都不怕！”
唐糖从厨房里走出来，那张娃娃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晚晚，我会支持你的选择。”
沈知意合上书本，温和地笑了：“看来，小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江映月从楼上走下来，简洁地说了一句：“勇敢。”
周曼看着这一幕，那张暴躁的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她摸了摸手机上的丑照大头贴，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林晚，你这次真的是把我的血压搞上天了。”
林晚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勇气。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必定会面临巨大的挑战，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再次看向已经黑屏的显示器，仿佛还能看到顾清寒那双复杂的丹凤眼。
“清寒，我会等你的答案。”她轻声说道，虽然知道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夜色深沉，南山别墅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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