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人回头看去,后面来了两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被潘家的马车挡住了路。
其实并未挡住多少路,离国公府府门也就几米远的距离,车上人完全可以下来走几步。
一少女探出头来,不肯下来走,蛮横的叫潘家人把车赶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潘云礼吩咐车夫把车辆牵到前面,靠边停下。
后面的马车走过来,车上下来位三十多岁的华服夫人,与一位十六七的黄裙少女,另一辆车上下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公子。
黄管家满脸堆笑对女子躬身道:“大姑奶奶,表小姐里面请。”
夫人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黄管家悄悄道:“说是云州潘家的。”
夫人转头瞥了眼潘家一行人,满眼嫌弃,讥讽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国公府,怕是又来打秋风的吧!”
“嗤!舅舅家怎么可能有这等寒酸的亲戚,无品无阶,也好意思登门,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
两位女子生的一副模样,刀条脸吊梢眼,唇瓣稀薄唇角下垂,一副刻薄像。
大姑母,水玲表姐?林白芷脑中记忆画面闪过,这两位是林老夫人的长女林沐舒和她的女儿慕水玲。
平白无故惹来一顿嘲笑,泼辣性子的潘大夫人哪受过这个。
扬头挑眉,双手叉腰,开口道:“哎,怎么说话呢?谁是打秋风的!”
身后的潘二夫人,忙扯住她的衣袖,低声道:“忍一忍,莫要节外生枝。”
林沐舒瞥了眼潘大夫人这边,眸色轻蔑,冷嗤:“嗤,山野泼妇上不了台面!”
潘大夫人:“你……”
身后二夫人死命的拉住她。
“娘——我们快些进去吧!别人应该都到了……”
慕水玲拉着林沐舒的手臂催促,口中一个劲的抱怨。
“都怨祖母,这么迟了才肯放我们出来,各家小姐应该早就到了。”
林沐舒没好气的道:“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你怎么不敢求你祖母早些让你过来。”
“哼!”冲潘大夫人几人冷哼一声,转身急匆匆向里面走去。
“呸!什么玩意儿,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潘大夫人气得啐了一口。
这时那位少年走过来,对潘家人轻轻施礼,礼貌道:“对不起,家母与小妹言语冒犯,还请各位见谅!”
潘大夫人诧异的看向少年,“啧啧,这是一家出来的吗?”
那样的娘亲怎会生出如此恭敬有礼的儿子!
潘云祁过来还礼,“慕公子有礼了。”
“……慕涌泉,还不进来,磨磨蹭蹭的……”里面传来慕水玲催促声。
慕涌泉冲潘云祁点了点头,转身迈步向里面走去。
潘云祁走到林白芷身旁问道:“芷儿表妹这三位你可还记得?”
林白芷淡淡道:“林沐舒和她子女慕水玲、慕涌泉。”
潘云祁点头,记得就好,那母女俩要远离,慕涌泉在外人眼里口碑倒是挺好的。
“哎哎,你们干嘛呢?别在这杵着了,没见国公府今日客人多吗?赶紧走!”
“狗奴才……”潘大夫人刚要上前理论,被林白芷轻声叫住:“大舅母,我来。”
潘大夫人,回头看向她:“……”她咋忘了,她们是送镇国公嫡女回府的。
林白芷抬腿,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去去去,听不懂话怎么滴?”
狗仗人势,不知死活的东西,林白芷眸光冷厉,声音清冷:“放肆!国公府什么时候由你一个奴才做主了?”
黄管家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你谁啊!你管国公府谁做主,今日没有请柬你们就得滚!”
林白芷眸色一凛,眸底闪过杀机,冷声道:“甜馨,把这不认主的狗奴才打杀了。”
“是!”甜馨闪身上前,一把拎起那黄管家。
毫无防备的黄管家一脸懵,“哎!”下一刻就被甜馨拎到石狮子旁,抓住他的头就要往上磕。
这要磕下去,定会脑浆迸裂,血溅当场。
“住手!”
潘二夫人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出声阻止。
刚刚小命差点不保!黄管家后知后觉害怕起来,双腿打颤,他这是惹了那尊大佛?
二夫人拎起裙摆走上台阶,在林白芷耳边低语道:“芷儿,低调!刚一回来,未进门就杀人,不合适!”
今日回府第一天就被下人刁难,若不立威,今后在国公府要怎样立足,还不是被人踩在泥里。
这位奴才也着实可恨,一副捧高踩低的奴才嘴脸,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天高地厚。
林白芷不是杀人魔头,不想无缘无故要人性命,听二夫人这样说,想了想,抬手冲甜馨摆了摆手。
“罢了,给点教训就好——打折腿。”
打折腿,没有家伙事啊!甜馨想了想,伸手又把黄管家拎了起来。
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黄管家以为躲过一劫,不想还要去趟鬼门关,吓得面色惨白,惊恐大叫,“救命——啊——”
甜馨拎起他甩向石狮踩着绣球的脚上,黄管家的一双腿精准的砸在上面。
一声惨叫,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黄管家当场疼昏过去,甜馨丢破抹布一样把他丢在地上,拍拍手走回林白芷身旁。
!!!
在场的众人瞳孔地震,霎时愣住,甜馨利索的手段让他们目瞪口呆。
另外几位侍从慌忙向里面跑,边跑边嚷:“不好了,有人上门闹事……”
里面接待女眷的丫鬟婆子,探出头张望了一眼,有人转身去里面报信。
大夫人,二夫人没见过这种阵势,半晌才缓过神来,看着眸色淡淡神情凌厉的林白芷,二人瞳孔微缩。
这——是她们那位柔弱的外甥女儿?!
胆小的夏栀瞬间躲到丫鬟婆子们的身后。
早有来送礼的客人围在门前,有人议论道:“这什么情况,怎么还伤人?”
“是啊!手段如此狠辣,一看就不是善人。”
“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这是谁家——镇国公府,丞相府邸,公主婆家,皇上的岳家。”
“啧啧,看着吧!有这些人受的。”
听到周围议论,潘大夫人昂头大声道:“区区一个奴才也敢拦截主子,不让主子进门。”
潘二夫人扯了扯林白芷的衣袖,给她递了个眼色。
配合默契的林白芷拿起锦帕委屈的抹了抹眼睛,帕子上被她寖了催泪剂。
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哭道:“祖母和叔叔们是不要芷儿了吗?竟然让人把我拦在府门外!”
潘二夫人顺势搂过林白芷的肩,跟着垂泪,“可怜的外甥女儿,为了老夫人甘愿在医神山辛辛苦苦做药奴七年,刚回来,连家门都不让进。”
林白芷柔柔弱弱的走向朱漆大门,无力的扑在门上,扶着府门“嘤嘤”哭泣起来。
“爹呀!您去哪了呀?您不在芷儿没家了,偌大国公府没有您女儿容身之地。”
围观的人听到她的哭诉,又议论起来。
“这位是国公府的哪位主子?没见过呀!”
有人想起来,“难道她就是那位被送去医神山做药奴的镇国公嫡女?”
“难怪对下人下手这样狠,敢阻拦主子入府,就应该打死。”
“林家这就不对了,孙女儿为祖母辛辛苦苦做药奴七年,回来却被挡在门外,难怪她如此伤心。”
“就是,这林家人也太过分了……”
“嘘!今日是林三爷被册封镇国公的日子,怕是……”
“啧啧,镇国公生死未明,林家就急着申请册封!”
围观的人有来送贺礼的,有周边路过的邻居,众人议论纷纷。
听着众人议论,潘家人默不作声,林白芷还在假意伤心哭泣。
忽然里面一声厉喝传出。
“何人胆敢在国公府门外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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