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爷,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一面锦旗!还有…还有这点小东西,给大师补补身子!不成敬意!您…您替我们转交给大师!千万别嫌弃!”
老黄接过那沉甸甸的锦旗和礼物,入手分量不轻,他脸上笑容更盛
“哎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他嘴上客气着,手上却稳稳地接了过来,“行!行!我一定转交给小姐!等她醒了,我一定告诉她你们的心意!”
他掂量着锦旗和礼盒,脸上堆着和善的笑容
“哎呀,张老弟,李妹子,你们这事儿啊,办得敞亮!大师她…肯定记着你们这份心!”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
“不过啊,说句实在话,大师她刚回来不久,这铺子…你们也瞧见了,破破烂烂的,百废待兴啊!”
他叹了口气,眼神扫过略显破败的小院和铺子,随即又换上热切的神情,看着张建国夫妇
“大师她本事是真大!你们是亲身经历过的!这手驱邪镇宅的真功夫,那是得了老东家真传的!金子招牌!”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恳切和暗示
“所以啊…以后…要是街坊邻居、亲戚朋友,谁家再遇到点…嗯…‘不太平’的事儿,或者需要请个平安符、镇个宅什么的…”
他朝张建国夫妇使了个眼色
“你们可得帮着多宣传宣传!多介绍介绍!让大师也…嗯…多帮帮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建国和李红梅一听,立刻明白了老黄的意思。
大师本事这么大,却窝在这么个破铺子里,确实需要人帮衬!
而且,老黄这话说得在理,也给了他们一个报答大师、拉近关系的机会!
张建国立刻拍着胸脯,语气斩钉截铁
“黄大爷!您放心!这还用说嘛!大师救了我们一家,那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大师有真本事,是真神仙!我们肯定得替大师扬名!”
张建国和李红梅一脸郑重
“您放心!以后但凡我认识的人,谁家要是有点邪乎事儿,我第一个就推荐大师!包在我身上!大师这本事,埋没不了!”
李红梅也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黄大爷您放心!我们回去就跟亲戚朋友说!大师是真神!有真本事!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大师!”
老黄见他们如此上道,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哎!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师知道了,肯定也高兴!”
“那黄大爷,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他满意地拍了拍张建国的肩膀,“行!那你们慢走!路上小心!心意我一定带到!”
“哎!好嘞!黄大爷您留步!留步!”
张建国和李红梅再次道谢,这才心满意足、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纸扎铺。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黄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变成了精明的盘算。
他掂了掂手里的锦旗和沉甸甸的礼盒,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铺子门,里面还传来晨芜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嘿嘿…”
黄守仁低声嘀咕
“这锦旗…挂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水果…挑好的给小姐,花生瓜子嘛…”
他瞥了眼正扒拉着塑料袋的阿玄
“…给这小馋猫分点,剩下的…留着招待以后上门的‘客户’!”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纸扎铺门庭若市、财源滚滚的美好前景。
嗯,得赶紧把锦旗挂起来!
这可是活招牌!
……
晨芜瘫在摇椅里,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直叫唤。
饿得前胸贴后背,这破铺子连粒米都没剩!
她脚尖轻轻踢了踢蜷在脚边打盹的阿玄,声音拖着慵懒的调子
“老黄!点外卖!饿了!要好吃的,贵的,闻着香的!”
老黄慢悠悠掏出那部屏幕裂成蛛网的手机,指尖在裂纹间戳点
“小姐,现在年轻人最兴吃螺蛳粉!说是酸辣鲜香,开胃得很!你要不要尝尝”
话音未落,阿玄“噌”地弹起!
琥珀猫瞳瞪得溜圆,尾巴甩成鞭子抽得窗框啪啪响
“喵!点特辣!加炸蛋!加鸭脚!”
它扭头龇出尖牙,小鱼干库存危矣...但为这傻妞开荤值了!
“本猫押一个月口粮担保——好吃到你舔碗!”
“那就试试吧!”
“好勒!”
二十分钟后,印着“柳州风味”的塑料袋冒着热气递来。
晨芜一把抓过袋子,烫手也得忍!
五脏庙要造反了... 指尖猛掀开碗盖
“呕——!!!”
酸笋发酵的腐臭混着红油辛辣,如同陈年尸蜡罐炸开在鼻腔!
她后仰撞得摇椅惨叫,死命捂住口鼻,这味儿...比我那古墓棺材板还冲!
老黄怕不是挖了腌咸菜的陪葬瓮?!
指尖发颤指向红汤里漂浮的黄色笋片
“快拿走!你想毒杀本小姐吗?!”
阿玄却像没听见似的,反而凑得更近,小小的黑鼻子凑到碗边,深深陶醉地吸了一大口气,喉咙里滚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尾巴尖愉悦地卷起
赢了!这傻妞绝对扛不住真香铁律!
“芜芜!外行了吧!这叫柳州酸笋!闻着是有点…嗯…特别,但吃着可香了!灵魂!这就是灵魂所在!”
它伸出爪子,灵活地把一次性竹筷推到晨芜手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和怂恿的光
“敢不敢试试?就三口!要是三口之后你还觉得难吃,本猫这个月的小鱼干,统统归你!说到做到!”
晨芜瞪着那碗“生化武器”,胃里馋虫撕扯着理智。
赌了!
撑死总比饿死强... 她心一横捏紧鼻梁,视死如归挑起一撮红油米粉塞进嘴
轰!
一股极其霸道、滚烫鲜辣的滋味,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
首先是烫!
烫得舌尖发麻!
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鲜!
螺蛳和猪骨熬制的浓汤底,醇厚得不可思议!
然后,是那股奇特的“臭”味来源
酸笋!它在舌尖爆开,带着一种发酵后的独特咸鲜和微酸,这酸笋…竟是活的!
在舌尖蹦跶!
非但不让人讨厌,反而奇异地勾起了食欲!
酥脆的腐竹吸饱了汤汁,咬下去“咔嚓”一声,豆香四溢!
油炸花生米增添了口感和坚果的焦香!
最绝的是那裹挟着米粉的酸辣!
酸得开胃,辣得过瘾,像无数个小火苗在舌尖跳舞,一路烧到喉咙,直冲天灵盖!
多重滋味在口腔里疯狂碰撞、融合、爆炸!
这臭味…像巫蛊般勾魂摄魄!
闻着像凶案现场,吃着竟是舌尖放焰火!
“嘶哈——嘶哈——”
滚烫的辣油灼烧着喉咙,她像条离水的鱼般大口倒抽凉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可筷子却像着了魔,精准地卷起一束滑溜的米粉
“吸溜——!”
裹着红汤的米线瀑布般滑进喉咙,带起一阵更猛烈的“嘶哈——!”
嘴唇肉眼可见地肿成红艳艳的香肠,鼻尖汗珠滚落,可眼底却燃着两簇贪婪的火苗
辣得灵魂出窍...可这鲜味像钩子扎进脑髓!停不下来!
“吸溜——嘶哈——吸溜——嘶哈——”
小院里只剩下这魔性的二重奏。
她整张脸几乎埋进汤碗,额头抵着碗沿,肩膀随着每一次“吸溜” 耸动,每一次“嘶哈” 都喷出滚烫的辣椒蒸汽。
阿玄尾巴翘成旗杆,爪尖愉悦地踩着拍子
呵,人类果然逃不过真香铁律!这吸溜嘶哈交响乐...比猫薄荷还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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