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轩最快回过神来,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敬意
“晨先生…您…这就解决了?”
这效率未免也太恐怖了!
“不然呢?”
晨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个蠢问题
“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开坛做法三天三夜?”
她伸手从路鸣泽怀里的袋子摸出一串有点凉了的鸡翅尖,啃了一口,含糊道
“唔…已经凉了,味道差了点。”
路鸣泽:“……”
陈瑾轩:“……”
孟迪:“!!!”
“病根没除。”
晨芜边吃边含糊地说,她用拿着鸡翅的手随意地指了指地下
“这点阴气只是逸散出来的小喽啰,真正的大家伙,还在下面躺着呢。
不把它的问题解决了,今天清了这病房,明天还能从别处在出现个七个、八个倒霉蛋。”
她三两口吃完鸡翅,把签子精准地扔回袋子里,然后拍了拍手,看向陈瑾轩和路鸣泽
“所以,别愣着啊,不着急了啊?赶紧走啊,去那个吵醒人家美梦的古墓看看,我倒要瞧瞧,是哪位老邻居脾气这么爆,睡个觉都这么大阵仗。”
自己之前去借宿的时候也没正式见见墓主人。
这次就一起去认识认识一下吧!
免得说自己没有礼貌!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去邻居家串门,而不是要去一个刚刚制造了七人昏迷事件的凶险古墓。
陈瑾轩立刻反应过来,神情一肃
“是!我立刻安排车和人员!”
他此刻对晨芜的能力再无半分怀疑,只有满心的震撼和敬畏。
路鸣泽也赶紧道
“我知道古墓的具体位置,我来带路!”
晨芜点点头,抱起一直安静蹲在门口、仿佛只是打了个盹的阿玄,率先向电梯走去。
“动作快点,搞完说不定还能赶上下半夜的烧烤摊。”
……
夜色深沉,荒郊野地里,几盏临时架起的探照灯将古墓入口照得一片惨白,四周拉着警戒线,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肃杀和孤寂。
因为连续出事,原本热闹的考古现场此刻只有外围有警局的人把守,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声呜咽。
“哈~欠!”
晨芜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打了第几十个哈欠了,眼泪花子都快飙出来了。
她揉着眼睛,被路鸣泽和陈瑾轩等人引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那黑黢黢的墓穴入口前。
阿玄跟在她脚边,优雅地避开地上的土坷垃。
阴冷的气息从墓穴深处源源不断地渗出,比医院病房里的要精纯和古老得多。
陈瑾轩神色凝重地停下脚步,示意这就是核心区域了。
他看向晨芜:“晨先生,我们……”
“你们要在旁边看着吗?”
晨芜打断他,睡眼惺忪地问。
陈瑾轩正色道:“嗯,不知晨先生方便吗?我们需要评估现场情况。”
既是职责所在,也是想亲眼见识一下高人手段。
“方便!当然方便,”
晨芜摆摆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几个小卡拉米,离远点儿站着,别等会儿被误伤了,医药费可不包赔。”
陈瑾轩和孟迪对视了一眼,虽然“小卡拉米”这称呼有点扎心,但还是自信道
“先生放心,自保能力还是有点的!”
“那行吧。”
晨芜不再管他们,把怀里的阿玄往地上一放,自己则趿拉着人字拖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墓穴洞口几米远的地方站定。
陈瑾轩和孟迪立刻屏息凝神,满眼期待地看着她,以为她终于要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器,或者布下什么玄奥的阵法。
只见晨芜双手抬起,放在嘴边,做成一个简易的喇叭状,然后朝着黑黢黢的墓穴里大喊
“嘿!里面的朋友!来客人了嘿!醒醒!别睡了!起来聊聊人生理想啊!”
声音在空旷的野外传开,甚至还带点回音。
陈瑾轩:“???”
孟迪:“???”
路鸣泽:“……”
这对吗???
阿玄无语地抬起一只雪白的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喵的…没脸看啊!没脸看啊!”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极不正式的“叫门”,墓穴深处猛地刮出一阵阴风!
这风冰冷刺骨,夹杂着浓郁的黑色阴气和沙尘,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扑面而来!
呼——!
路鸣泽、陈瑾轩和孟迪三人被这阴风吹得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唯有晨芜,依旧稳当当站在原地,连发丝都没乱一下,就是被吹了一嘴沙子。
“呸!呸!!”
她嫌弃地吐着嘴里的沙土,眉头皱了起来
“不讲武德啊,来客人了不欢迎一下,怎么还朝客人扬沙子呢?”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却充满暴戾气息的身影猛地从墓穴深处飞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含冤过世,又或许是被强行吵醒的怨气积攒了千年实在太大,整个魂体都被浓得化不开的黑气缠绕包裹,只能隐约看出个人形,散发出的冰冷和绝望让周围的光线都似乎扭曲了。
路鸣泽肉眼凡胎,只觉得墓口那里的空气好像扭曲了一下,但他什么具体形象都看不见。
而开了眼的陈瑾轩和孟迪则是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难以置信地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那道可怖黑影!
他们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在黑影出现的瞬间骤然降到冰点以下,睫毛和头发上瞬间挂上了白霜,牙齿忍不住地“嘚嘚”打颤,血液都快被冻僵了!
“你…你们很冷吗?”
路鸣泽看着身边突然发抖的两人,不解地问。
他只觉得胸口暖暖的,并没感到多冷。
“嘚嘚嘚……你…你不…嘚嘚…冷吗?”
孟迪牙齿打着颤反问。
“不冷啊,身上暖暖的!”路鸣泽老实回答。
陈瑾轩猛地注意到路鸣泽胸口似乎透出一点极淡的温润光芒,勉强抵御着周围的严寒
“你……胸口……有什么东西?”
“胸口?”
路鸣泽疑惑地从衣领里掏出来,那是之前晨芜随手画了塞给他、被他当成“废纸”却没好意思扔的符纸。
此刻,这粗糙的黄纸正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暖光,将他周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保护中。
符纸一拿出,靠近他的陈瑾轩和孟迪立刻感觉到身上的寒意消退了一大半。
“没那么冷了也!”孟迪惊喜道。
“这…这多少钱?我们也想买?”
陈瑾轩下意识地问道,这效果比他们局里特制的护身符强太多了!
“6666一张,有点贵了”
路鸣泽下意识报出价格,然后疑惑地看着他们
“可是…你们不是说有自保的手段吗?”
陈瑾轩、孟迪:“……”
另一边,晨芜终于吐干净了嘴里的沙子,看着空中那团暴戾的黑影,叹了口气,试图讲道理
“喂,朋友啊,这些小朋友本无意打扰你安眠,这完全是个误会!
他们是因为看见那么多漂亮珍贵的东西怕埋在土里坏了,想了解历史,才会不小心惊扰了你,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若高抬贵手,放过那几个人,我保证让他们把你的墓修缮得比原来还完整结实,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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