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连绵暴雨让江南水乡沦为泽国,李默所在的清溪县更是灾情严重。县城低洼处积水深达数尺,农田被淹,百姓房屋进水,不少人被迫搬到高处搭棚居住。李默心急如焚,一边组织百姓自救,一边快马加鞭向林砚求援:“林兄,清溪县遭遇百年不遇涝灾,排水无方,百姓困苦,恳请你来相助!”
林砚接到信后,立刻放下手头事务,带着田庄最得力的十名工匠,装载着铁锹、锄头、测量工具等物资,星夜兼程赶往清溪县。抵达县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街道上积水没过脚踝,远处农田一片汪洋,百姓们愁眉苦脸地坐在高处,望着自家被淹的房屋唉声叹气。
“林兄,你可算来了!” 李默见到林砚,激动得眼圈发红,“再这样下去,不仅今年收成无望,恐怕还会引发疫病。”
“李兄放心,我带来了排水的法子。” 林砚安抚道,随即带着工匠们勘察地形。清溪县地势低洼,河流淤塞,雨水无法及时排出,这是涝灾的主要原因。“光靠人力舀水不行,必须修建排水渠网,将积水引入河流。” 林砚指着地图,向李默和当地乡绅解释。
他提出的 “排水渠网” 计划是根据县城地形设计的:以主河道为轴,在低洼处修建多条支渠,支渠之间再用毛渠连接,形成一张覆盖全城的排水网络。“关键是利用高低差引流。” 林砚用木棍在地上画图演示,“我们先测量地势,确定水流方向,让渠网顺着地势倾斜,这样积水就能借助重力自然流入河流,省时省力。”
当地乡绅半信半疑:“这法子真能行吗?我们祖祖辈辈都是靠挖沟排水,从没见过这么复杂的渠网。”
“事不宜迟,我们先试修一段。” 林砚当机立断,带着工匠和自愿帮忙的百姓开始施工。他亲自指挥测量、定线、开挖,工匠们则负责指导百姓如何修筑渠岸、加固堤坝。林砚设计的水渠底部呈弧形,渠岸用石块和夯土加固,既能增大排水量,又能防止坍塌。
起初还有百姓不太配合,觉得这 “新法” 不靠谱。但当第一段水渠修好,积水在重力作用下哗哗地流入主渠,低洼处的水位明显下降时,大家都惊呆了,纷纷主动加入修渠队伍。“这法子真神了!不用费力舀水,水自己就流走了!”“林公子真是有办法!”
李默趁机组织全县百姓分段施工,林砚则穿梭在各个工地之间,指导解决施工中遇到的问题。遇到淤塞的河段,他就带领大家清淤疏浚;遇到地势平坦难以引流的地方,他就设计小型水闸调节水位;遇到房屋挡路的情况,他就与百姓协商,给予合理补偿后迁建房屋。
经过半个月的日夜奋战,一张纵横交错的排水渠网终于建成。当最后一道闸门打开,县城低洼处的积水顺着各级水渠汩汩流入主河道,原本被淹的街道和农田渐渐露出地面时,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水退了!水退了!” 大家激动地互相拥抱,不少人对着林砚和工匠们磕头致谢。
排水成功后,林砚又指导百姓抢修农田,补种早熟作物,尽量减少灾害损失。他还从镇北商号调运了一批粮食和药材,免费发放给受灾百姓,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灾情平息后,清溪县百姓感念林砚的恩德,自发筹集资金,在县城入口处立了一块 “利民碑”,碑上刻着 “镇北侯府萧彻,治水救民,功在千秋” 十六个大字。每当有人经过此地,百姓们都会指着石碑,讲述林砚修建排水渠网的故事。
“要不是林公子带来的水利新法,我们还不知道要在水里泡多久呢!”
“这渠网不仅能排水,以后灌溉农田也方便多了,真是一举两得!”
“林公子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林砚治水有功的消息很快传遍江南,连州府官员都亲自前来视察排水渠网,对林砚的 “水利新法” 赞不绝口。“萧公子的排水渠网设计精妙,因地制宜,实乃水利史上的创举!” 州官在给朝廷的奏折中特意提到林砚的功绩,称赞他 “既通经史,又懂实务,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对林砚大为赞赏,下旨嘉奖,赏银千两。镇北侯府再次迎来荣光,萧靖看着嘉奖圣旨,对林砚越发满意:“彻儿,你不仅在科举和商业上有所成就,连水利都如此精通,真是侯府之幸!”
林砚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平静而温暖。他没想到一次救灾之行,竟能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但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不过是运用现代水利知识,解决了实际问题。这份来自百姓的认可和朝廷的嘉奖,更让他坚定了 “学以致用,为民谋福” 的信念。而 “利民碑” 不仅记录着他的功绩,更成为他未来道路上的一份激励,让他在为百姓办实事的路上走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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