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傅云音迈步进来,一眼扫过床上的小人儿。
目光直直落在傅玲兰的后脑勺上:“别装死,眼睛怎么回事?”
傅玲兰小手抓紧被子,哈哈道:“近日有些疲惫,视物略有模糊罢了……”
“略有模糊?”傅云音打断她,语气冰寒,“需要我此刻去请寒王问问么?”
姐姐!”傅玲兰嘟起嘴立即坐了起来。
傅云音看着傅玲兰没有焦距的眼睛时,心疼又生气:“说。”
傅玲兰知道瞒不过了,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是……是中了毒,贺公子说,毒性虽控制住了,但眼睛……伤了根基,得慢慢休养,如今…只能看清大概轮廓。”
“毒?”傅云音瞳孔骤缩,她声音冰冷,“谁下的?”
傅玲兰沉默不语。
傅云音的目光倏地转向一旁的季鹤衍:“你来说。”
季鹤衍声音沙哑:“是我师妹柳絮,她因嫉生恨,趁我不备,对玲兰动手,怪我失察未能护她周全。”
傅云音看着满脸愧疚的季鹤衍,胸中怒火翻腾:“你不是武功盖世么?”
她并非是怪罪季鹤衍没有保护好妹妹。
她生气的事,这件事是他带来的。
“季鹤衍,柳絮现在何处?”
季鹤衍喉结滚动:“已被我废去武功,关押起来。”
“姐姐!”
傅玲兰急忙拉住傅云音的手,“柳絮经脉具断,并且瞎了眼睛,贺公子帮我医治眼睛,我已经答应他饶柳絮一命。”
“贺公子?”
“药医谷的医师,贺师弟医术了得,只有他可医治铃兰的眼睛。”季鹤衍道。
傅云音才忍下心中的火气:“那便待他治好眼睛再说。”
妹妹说饶柳絮一命。
不代表她这个姐姐就同意。
死在其他人手里,也是她命不好。
傅云音握住傅玲兰微凉的手,“妹妹,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在。”
感受着姐姐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傅玲兰一直强撑的心防终于溃开一丝缝隙,鼻尖酸涩,重重点头:“嗯,我听姐姐的。”
傅云音轻轻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松开:“你先休息。”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季鹤衍,没再多说什么。
便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傅玲兰望着姐姐消失的方向,模糊的视野里只余一片晃动的光影。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眼角。
季鹤衍看着她细微的动作,心口刺痛如绞:“玲兰,我……”
“阿衍,”傅玲兰轻声打断他,“姐姐生气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她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想清楚也很快的。”
“恩…”季鹤衍委屈的像只大狼狗。
反倒是让傅玲兰有了逗弄的心思:“过来,坐这里。”
季鹤衍刚一靠近,就被某个小女人扑倒了…
男人心跳如鼓,欣喜若狂看着呆萌小女人。
“兰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好呀!说到做到哦~”
傅玲兰抓住男人的大手,乖巧的十指相扣。
?
傅云音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房门。
便见屋内的谢楚淮悠闲自得的给自己倒着茶水。
一张脸妖冶的俊美无双,多情又无情的长眸正深深索绕在她身上:“心情不好?”
“嗯。”傅云音把傅玲兰的情况跟谢楚淮说了。
随即看着他完美无缺撕掉易容的脸:“这里是城主府,你不怕被发现届时插翅难飞吗?”
左有穆寒舟,右有穆翎川。
这丫的把这里当自己家呢?
这相当于一座牢笼,谢楚淮就是那只自主钻入牢笼的鸟。
谢楚淮却无所顾忌道:“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只要娘子不举报为夫,他们发现不了的。”
正巧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傅云音神色微变,凑近门口侧耳近听。
门外传来穆翎川的声音:“云姑娘,睡了吗?”
谢楚淮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他把玩茶杯,看着其中浅淡的温茶,轻轻喝了一口。
傅云音刚准备回话,男人高大温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蕴含茶香的唇便贴上了她的。
傅云音刚想动作,茶水便顺着她的嘴角,流进下颌,锁骨的衣服内。
男人才满意的勾唇,贴近她耳朵:“让她滚好不好?”
穆翎川听到没有声音,又轻轻敲了敲门:“云姑娘我刚才看见你回院了,我知道你没睡,我有话和你说。”
傅云音整理了一下思绪,稳住声音才开口:“翎王,我要歇息了,有事明天说吧。”
而她的话刚落,身前男人的唇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
随即缓缓舔舐她脖子上的茶水,一直到锁骨。
缓慢的,恶作剧的,带着轻轻发痒的啃咬。
傅云音禁不住绷紧了身体…
外面穆翎川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云姑娘可能是对我有误会,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翎川只是想报答姑娘当初的恩情,并没有其他意思。”
傅云音感觉锁骨处男人的牙齿用了力,还带着一股子吃醋的劲。
她咬牙:“翎王多虑了,当初无论换做其他南渊的子民,恐怕都会施手相救。毕竟翎王身份特殊,又怎么能死于匪寇之手?”
或许是不满她还如此耐心跟穆翎川解释这么多。
谢楚淮温热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一按。
傅云音咬住下唇才没泄出声音。
她狠狠瞪了谢楚淮一眼,对方却回以一个无辜又邪气的眼神,手指甚至得寸进尺地沿着她腰侧的曲线缓缓摩挲,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即使如此,救命之恩也是真,不知可否明日约姑娘游街一叙?关于北境局势,还有些细节想请教姑娘。”
他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全然不似一位王爷对一介民女应有的态度。
门内,谢楚淮听到穆翎川还要明日一叙,他眼底暗色更浓。
傅云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腰间作乱的手,对着门外尽量平稳地道:“翎王客气了,战事紧迫,民女若有闲暇,自当与王爷探讨,夜色已深,请回吧。”
门外沉默了片刻,终于传来穆翎川略显低沉的声音:“……好,那姑娘安歇,翎川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男人铺天盖地的吻贴了上来,带着疯狂的占有。
“疯狗!”傅云音喘息暗骂一句。
男人的铁臂一把抱起她,托到了床上:“娘子要不要试试更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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