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太平山半山别墅区。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客厅，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客厅的装饰是典型的中西合璧风格——明代黄花梨木太师椅旁摆着欧式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徐悲鸿的奔马图与莫奈的睡莲印刷品并列，博古架上景德镇青花瓷与英国骨瓷茶具相映成趣。
林悠然捧着外婆和母亲的脸，一人亲了一口，笑嘻嘻地问出“家人们这段时间，有没有想你们的宝贝我呀”时，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甜了起来。
外婆被她逗得笑出了眼泪，一边擦眼角一边拍她的手背：“想！怎么能不想！你这个调皮鬼！”
母亲李冉冉刮了刮她的鼻子，眼里是藏不住的宠爱：“又黑了！也瘦了！是不是在部队又不好好吃饭？”
“冤枉啊妈！”林悠然夸张地瞪大眼睛，松开外婆和母亲，像模像样地立正站好，“报告李冉冉同志，林悠然同志在部队严格遵守饮食纪律，一日三餐按时按量，不信您问肖战同志！”
她朝肖战眨眨眼。肖战立刻配合地点头：“报告妈，小悠确实按时吃饭。”
“就你会哄我。”李冉冉笑着戳女儿的额头，眼神却黏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
林悠然嘿嘿一笑，转身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强装镇定的父亲林云深。这位香江首富此刻正襟危坐，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眼神却频频往女儿这边瞟。
林悠然眼珠一转，几步蹦到父亲面前，歪着头看他：“云深同志，忘不了你的。”语气里带着故意拖长的调子，像在哄小孩。
林云深轻咳一声，板着脸：“还记得这还坐着一个人呢。”
“哪能忘了我最亲爱的爸爸呀！”林悠然笑得眉眼弯弯，转身对门口招招手，“把我给家人们带的宝贝抬进来！”
四个大木箱被佣人抬进客厅。林悠然像献宝一样挨个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热带水果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些都是我在t国雨林里找到的，纯天然无污染！”她开始如数家珍，“这个黄金果最甜，给外婆——外婆牙口不好，这个软和。这个黑刺榴莲，味道特别，给爸爸——我知道您就爱尝鲜。巧克力布丁果，妈肯定喜欢，真的像巧克力布丁！还有这个龟背果，润肺，哥你抽烟，得多吃...”
她一边说一边把水果往家人手里塞，忙得不亦乐乎。林云深看着手里那个形状奇特的龟背果，再看看女儿亮晶晶的眼睛，终于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嘴角扬了起来。
“你这孩子，”他摇头，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疼爱，“比赛就好好比赛，还惦记着摘果子。”
“那必须惦记！”林悠然理直气壮，“有好东西当然要带回家给家人分享！再说了，辨认可食用植物也是我们的训练科目，我这是实战演练！”
她说得一本正经，把全家人都逗笑了。
外婆拉着林悠然的手不放：“快坐下，让外婆好好看看。这都几年没见了...”
“外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林悠然挨着外婆坐下，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倒是您，看着比上次看着还精神！是不是妈妈把您照顾得太好了？”
“你妈和你爸都对我好。”外婆拍着她的手，“就是总想你。你那个房间，你妈天天亲自打扫，说你随时回来都能住。”
林悠然鼻子一酸，把脸贴在外婆肩上：“我也想你们。每次训练累了，我就想，等休假了，一定要来香江看外婆，吃妈妈做的菜，跟爸爸下棋，和哥哥斗嘴...”
“谁要跟你斗嘴。”林嘉峪在旁边笑，“哪次不是你说不过就耍赖？”
“我哪有！”林悠然冲哥哥扮鬼脸，“明明是哥你仗着年纪大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林嘉屿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欺负我？抢我玩具，偷吃我零食，闯了祸还推我头上...”
“那都是陈年旧账了！”林悠然理不直气也壮，“云深同志，您评评理，有这么记仇的哥哥吗？”
突然被点名的林云深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泛起笑意：“我看嘉峪说得对。你小时候就是个调皮鬼。”
“爸！您怎么帮哥不帮我！”林悠然假装委屈，跑到父亲身边坐下，拽着他的袖子摇晃，“我还是不是您最爱的宝贝女儿了？”
这撒娇的架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肖战看着妻子少有的娇憨模样，眼中满是温柔。
林云深被女儿晃得心都软了，脸上的严肃彻底绷不住，笑出了声：“是是是，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
“这还差不多！”林悠然得意地扬起下巴，又蹦回母亲身边，“妈，您看爸爸和哥哥合起伙来欺负我！”
李冉冉笑着搂住女儿：“他们哪敢欺负你？从小到大，这个家里就你最厉害，谁都让着你。”
温馨的玩笑让几年未见的生疏感荡然无存。佣人适时地端上茶点，林悠然立刻起身帮忙摆盘，动作利落又自然。
“悠然，你坐着，让张妈来。”林云深说。
“没事云深同志，我在部队也常帮厨。”林悠然一边摆点心一边说，“我们炊事班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都得去帮忙。我会包饺子，会擀面条，还会做红烧肉——虽然没奶奶做的好吃。”
她口中的奶奶是肖战的奶奶。提起帝都那个家，她语气里的亲昵让李冉冉心里暖暖的——女儿在两个家庭都被爱着，这比什么都好。
“对了对了，”林悠然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几个小盒子，“还有礼物！”
她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羊绒围巾，浅灰色的，质地柔软。“这是给外婆的。香江春天风大，您出门戴着，暖和。”
外婆接过，眼眶又红了：“你这孩子，总惦记着外婆...”
“那必须惦记！”林悠然又打开另一个盒子，是一对翡翠耳坠，“给妈妈的。我挑了好久，觉得这个颜色最配您。”
李冉冉接过耳坠，手有些抖。不是因为礼物贵重，而是因为女儿的用心。
第三个盒子给林云深——就是那枚子弹壳钥匙扣。林云深接过后，握在手心很久，才珍而重之地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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