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透,驱散了四合院上空的薄雾,却驱不散笼罩在后院聋老太太屋内的凝重气氛。
何雨柱依旧昏迷不醒,脸色在晨光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头上那块持续散发着微弱温润光晕的星辉石碎片,证明他还顽强地活着。“烛龙”(聋老太太)的情况更加诡异,她体内那股灰暗的能量虽然被暂时压制,但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波动一下,让她本就枯槁的面容微微抽搐,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铁牛”和“影刃”经过一夜调息,气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伤势远未痊愈。“铁牛”的左臂用木板和布条固定着,动作有些不便;“影刃”侧腹的伤口虽然包扎好了,但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痛处,让他本就冷漠的脸更添几分苍白。赵干部、王峰等人的外伤经过处理,但精神和体力都还处于低谷。“泥鳅”趴在何雨柱床边,熬了一夜,眼圈乌黑。
唯一还算精神紧绷、思维清晰的,就是冉秋叶。她几乎一夜未眠,一边照看何雨柱,一边反复研读父亲笔记,试图从中找到更有效的救治方法,同时还要思考如何应对天亮后必然会到来的更多麻烦。
天刚蒙蒙亮,她就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先是去中院公用水龙头那里打了盆清水,仔细擦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她来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
“一大爷,早。”冉秋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清亮。
一大爷正在吃早饭,见她来了,连忙放下碗筷:“秋叶,怎么起这么早?雨柱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但暂时稳定。”冉秋叶低声道,“一大爷,有几件事,想请您帮忙拿个主意。”
“你说。”一大爷神色郑重。
“第一,雨柱和这些同志的伤,需要静养,也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和治疗方法。普通的医院可能不太合适。我想请您帮忙打听一下,有没有可靠的老中医或者懂点‘偏方’的能人,最好嘴严的。”冉秋叶知道,何雨柱和“烛龙”的伤涉及能量层面,普通医学手段效果有限,必须寻找非常规途径,但又不能暴露太多。
一大爷沉吟片刻,点点头:“我明白了。是有几个老关系,我去问问。放心,我知道轻重。”
“第二,院里人多眼杂,尤其是许大茂那边,肯定不会消停。我想,是不是能跟院里其他几户说得上话的、明事理的人家通个气?不用说得太细,就强调雨柱他们是执行重要任务负伤回来的,需要绝对安静和保密,请大家多包涵、多体谅,不要听信谣言,也不要对外乱说。”冉秋叶知道,光靠她和一大爷,很难完全堵住院里人的嘴,必须争取更多人的理解和支持,至少是中立。
“这个交给我。”一大爷拍板,“一会儿我就去跟老刘(二大爷)、老阎(三大爷),还有院里几个老人说道说道。许大茂那边……我会盯着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冉秋叶声音压得更低,“雨柱他们带回来一些……任务相关的物品,需要妥善保管。我担心有人会打这些主意。”她指的是星辉石碎片和罗盘等物。
一大爷眼神一凝:“东西放好了吗?”
“暂时放在老太太屋里,但那里也不绝对安全。”冉秋叶忧心忡忡。聋老太太的屋子虽然相对独立,但毕竟是在院里,许大茂之流真想搞鬼,防不胜防。
一大爷想了想,道:“这样,我让家里那口子,还有后院老李家的、老孙家的媳妇,轮流过去帮着照应,名义上是帮忙照顾伤员,实际上也能看着点。她们几个嘴严,人也实在。另外,白天人多眼杂,晚上……可以让‘铁牛’同志他们警觉些。”
这已经是当前条件下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冉秋叶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一大爷!”
“谢什么,雨柱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大爷摆摆手,叹口气,“秋叶,你也别太逼自己,注意身体。这个家,现在靠你撑着了。”
离开一大爷家,冉秋叶又去了秦淮茹家。贾家刚刚起床,棒梗已经去上学,小当和槐花在屋里玩,贾张氏坐在门口择菜,秦淮茹正在炉子前热窝头。
看到冉秋叶,秦淮茹眼神闪烁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出来,脸上堆起惯有的、带着点讨好和精明的笑容:“冉老师,早啊。傻柱……何雨柱同志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冉秋叶直截了当地说,“秦姐,昨晚谢谢你。”
秦淮茹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丢钱”搅浑水的事,笑了笑,压低声音:“谢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过冉老师,昨晚那阵仗……可把我吓坏了。那些人,还有傻柱他们怎么回来的……太吓人了。许大茂那缺德玩意,今天肯定还得找事。李副厂长那边……”
“我知道。”冉秋叶打断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悄悄塞到秦淮茹手里,低声道,“这里是二十块钱,十块是补你昨晚‘丢’的,另外十块,是感谢。后面可能还有需要秦姐帮忙的地方。”
秦淮茹捏了捏布包,脸上笑容更盛,但嘴里却说着:“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冉老师你放心,咱们是一个院儿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许大茂那孙子要是再敢瞎咧咧,看我不撕了他的嘴!”她知道,现在何雨柱虽然昏迷,但带回来这么一群一看就不简单的“战友”,冉秋叶又这么有主意有手段,投资这一边,显然比跟着许大茂瞎混更有“钱途”。
稳住了一大爷和秦淮茹这两个关键人物,冉秋叶心中稍定。她回到后院时,发现二大妈(刘海中的老婆)和李婶、孙婶已经等在聋老太太屋门口了,手里还拿着鸡蛋、挂面之类的东西,说是来看望伤员的。
冉秋叶知道这是一大爷安排好的,连忙道谢,将她们请进屋里。三位婶子看到屋里躺着的、坐着的这么多伤员,尤其是昏迷的何雨柱和模样凄惨的“烛龙”,都吓了一跳,连声念佛,但也懂事地没有多问,主动帮忙收拾屋子、烧水、准备简单的早饭。
有了她们的帮忙,屋里的秩序好了很多。冉秋叶也能暂时抽身,回到何雨柱床边,继续研究父亲笔记和那块星辉石碎片。
她发现,父亲笔记中关于“能量引导与调和”的部分,虽然语焉不详,但反复提到几个关键词:“心神合一”、“意与物通”、“循脉导源”。她尝试着将自己的精神更加集中,想象着自己的意念如同水流,缓缓流入手中的星辉石,再引导着石头发出的微光,流向何雨柱的身体。
起初依然艰难,但当她回忆起何雨柱在“心象”试炼中传递给她的那道温暖而坚定的守护意念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了。她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与星辉石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石头发出的光晕似乎明亮了那么一丝,流入何雨柱体内的温润能量也增加了少许。
同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一直贴身戴着的那枚碎裂玉坠,在靠近星辉石和何雨柱时,残存的最后一丝微热,竟然与星辉石的能量隐隐呼应!
“玉符连心……或可传递一丝微念……”父亲笔记中的那句话闪过脑海。
难道,父亲制作的玉符,不仅仅能传递警告和祝福,还能作为某种“能量桥梁”或“增幅器”?
她小心翼翼地将碎裂的玉坠也从颈间取下,与那块星辉石碎片一起,轻轻放在何雨柱的心口位置。然后,她再次集中精神,尝试用意念同时沟通两者。
这一次,变化更加明显!星辉石碎片的光晕稳定地亮起,玉坠的残片也微微发热,两者散发出的能量仿佛受到了某种引导,更加顺畅、温和地渗入何雨柱的身体,主要流向他的头部和心口位置。何雨柱的呼吸似乎又平稳了一丝,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有效!虽然依旧缓慢,但比之前单靠星辉石的效果好多了!
这个发现让冉秋叶精神大振。她顾不上疲惫,继续维持着这种状态。同时,她翻开父亲笔记的其他部分,寻找关于“精神蕴养”、“本源修复”的零星记载。笔记中提到了几种稀有的草药和矿物,配合特定的“观想”法门,可能对精神力受损有奇效。有些药材的名字她闻所未闻,但有些,比如“老山参”、“灵芝”、“朱砂”、“磁石”等,倒是听说过,只是要求年份和品质极高。
她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准备等时机合适,再想办法寻找。
时间在忙碌与期盼中悄然流逝。上午,院里的气氛还算平静。有二大爷刘海中被一大爷“教育”过,暂时没来找茬。许大茂露了一面,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院里住进不明人员,安全没保障”之类的怪话,但被一大爷和闻声出来的秦淮茹你一言我一语地顶了回去,加上其他住户大多得了招呼,反应冷淡,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歇。
中午时分,轧钢厂保卫科的孙科长带着一个科员又来了。这次他们的态度客气了许多,说是“例行回访”,了解伤员情况,并表示厂领导(特指李副厂长)很关心何雨柱同志的伤情,如果需要厂里帮助联系医院或提供医疗费用,尽管开口。
冉秋叶客气而谨慎地接待了他们,再次强调了“保密纪律”和伤员需要“绝对静养”,婉拒了去医院和厂里提供费用的建议,只说目前有老中医在看,情况稳定。
孙科长似乎也没打算深究,看了看屋里的情况(伤员们大多在休息或闭目养神),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有事及时报告之类的话,就离开了。但冉秋叶注意到,他离开时,目光在屋里几个角落(尤其是放着背包的地方)多停留了一瞬。
“他们在找东西。” 孙科长走后,“影刃”冷冷地低语。他一直靠坐在门内的阴影处,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将孙科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应该是李副厂长的意思。” 冉秋叶蹙眉,“他们到底想找什么?雨柱留下的东西,除了星辉石和罗盘,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她想起何雨柱提过的“第三方势力”和“黑船”,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李副厂长和那些人有关?
“不管他们找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得手。”“铁牛”沉声道,摸了摸腰侧——那里藏着一把从岛上带回来的、小巧但锋利的合金匕首。
必须尽快让何雨柱醒过来!只有他,才知道全部的秘密,才有能力应对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整个下午,冉秋叶都守在何雨柱床边,一边用星辉石和玉坠为他进行缓慢的滋养,一边继续钻研父亲笔记,寻找可能加速他恢复的方法。过度集中精神让她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但她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何雨柱脸上。也许是持续的滋养起了作用,也许是感受到了冉秋叶竭尽全力的呼唤,何雨柱的眼皮,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冉秋叶感到自己与星辉石、玉坠连接的精神意念,仿佛被一股微弱但坚韧的力量轻轻“拉”了一下!
她心中一颤,连忙凝神看去。只见何雨柱依旧闭着眼,但眉心处,那淡金色的、如同星辰般的光点,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同时,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再次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雨柱?雨柱你能听到我吗?”冉秋叶强压住激动,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但那微弱的金色光点和手指的颤动,给了她无穷的希望。
她更加专注地引导着能量,同时,在心底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诉说着院里的情况,她的担忧,她的努力,还有……她的思念。
夜色再次降临。帮忙的婶子们已经回家,屋里只剩下自己人。煤油灯被点燃,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房间。
冉秋叶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握着星辉石和玉坠,精神与意念高度集中地与何雨柱连接着。长时间的消耗让她疲惫不堪,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眼皮打架的时候,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四周一片迷蒙的淡金色光晕,如同温暖的海洋。在这光晕的中央,她看到了何雨柱——不是躺在床上那个苍白昏迷的躯体,而是一个由淡金色光芒构成的、略显虚幻但眉眼清晰的身影。他闭着眼,盘膝而坐,周身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努力凝聚着什么。
“雨柱!” 冉秋叶的意念惊呼。
那淡金色的身影似乎听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茫然,但看到冉秋叶的意念虚影时,瞬间爆发出惊喜与难以言喻的温柔。
“秋叶……” 一个微弱的、仿佛直接在她心底响起的声音,“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我的意识深处……很危险……你的精神太弱了……”
“我不怕!” 冉秋叶的意念坚定地回应,“我来帮你!告诉我,该怎么帮你恢复?”
何雨柱的虚影露出一个疲惫却温暖的笑容:“你的到来……本身就是最好的帮助。你的意念,还有你带来的星辉石和玉符残片的力量……正在帮我稳定崩溃的精神核心……但是,我的伤太重了,‘星火’本源受损,需要时间,也需要……一种更强大的、能够修补本源裂缝的‘引子’……”
“引子?是什么?” 冉秋叶急切地问。
“一种……与‘星火’同源,但又更加温和、具备强大生命滋养与融合特性的能量物质……” 何雨柱的虚影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似乎维持这种交流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可能……在某些古老的、能量充沛的天然地脉节点附近……会孕育出类似的东西……比如,极品暖玉之心,或者……千年木心髓……”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虚影也开始闪烁:“秋叶……外面……辛苦你了……小心……李……还有……系统……”
话未说完,淡金色的空间剧烈波动起来,何雨柱的虚影瞬间消散。冉秋叶感到一股轻柔但坚决的推力,将自己的意念“弹”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床边,手中握着温热的星辉石和玉坠,额头全是冷汗,心脏砰砰狂跳。
刚才……那是梦?还是真正的意识交流?
她看向何雨柱,发现他眉心那淡金色的光点似乎明亮了一丝,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会熄灭的样子。他的呼吸也更加悠长平稳。
不是梦!他真的在恢复,并且给了她关键的指引!
极品暖玉之心?千年木心髓?这些都是闻所未闻的稀世奇珍,去哪里找?而且,他最后提到“小心李”和“系统”……“李”肯定是指李副厂长,“系统”……难道是指他那个神秘的“怼人系统”?系统怎么了?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希望和决心。至少,她知道了方向!
她轻轻擦去何雨柱额角的汗珠,低声道:“放心吧,雨柱。无论‘引子’在哪里,我都会想办法找到。你只管安心恢复,外面的一切,有我。”
窗外,月色清冷。四合院沉入梦乡,但一场关于救治、守护与寻找的希望之旅,已经在冉秋叶心中,悄然启程。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某栋小楼里,李副厂长放下电话,脸色阴沉地对面前一个身影模糊的人说道:“……目标已确认返回,但处于昏迷状态。他带回来的那些人和东西,被严密看管,暂时无法接触。不过,我们的人确认,他那个未婚妻,冉秋叶,似乎……并不简单。她父亲留下的东西,可能是个突破口。”
模糊人影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盯紧她。‘钥匙’的线索,可能就在她身上。至于何雨柱……如果他醒不过来,那最好。如果醒了……” 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猎犬’们,已经很久没有闻到‘星火’的味道了。”
夜色,掩盖了太多的秘密与杀机。
(第一百三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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