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嗡——”
整个祭坛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海面剧烈翻腾，水柱冲天而起，仿佛一道通天海龙，从岛背一直卷到天际。无数海鸟被惊起，漫天飞舞。
所有人目瞪口呆，纷纷跪倒在地。
“是海神显灵——！！”
“他竟让潮眼暴涨——这已经千年未见！”
岛主脸色骤变，连忙跪地叩首，声音颤抖：“原来阁下并非人间驯兽者……竟是海神的使徒！”
小林整个人被吓懵了。
他手还伸在漩涡里，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道金光。
“老大！我啥都没干啊！这光是自动的啊！”
陈默沉默三秒，才淡淡道：“那不是自动的，是我怕他们真测出什么来，把信仰防御打开了……结果你直接把他们祖宗的信仰泉眼点燃了。”
梁音几乎笑趴：“哈哈哈——‘防御’变‘启示’，不愧是咱们的神迹担当！”
小林欲哭无泪，内心哀嚎：“我这哪是神使，我这明明是神坑啊！”
——
海潮平息之后，岛主亲自奉上宝座，请小林坐在仪式之巅。
全岛民众跪拜如潮，口中高呼：“海神的光，降临于流生！”
陈默看着那一串骤然暴涨的信仰值，忍不住笑出声来。
【275 \/ 】
【418 \/ 】
【920 \/ 】
“不错，小林，”陈默微微一笑，“看来这次神降，赚到了。”
“赚个鬼啊！”小林看着跪了一地的岛民，声音都在发抖。
“老大，他们要是让我再显灵怎么办？我再显一次就真飞升了！”
宴会设在“流生岛”的最高层——那只庞大海兽背脊中央的光壳平台。
天边云海翻涌，海风裹着咸味与花香，数百盏由珊瑚与夜光藻制成的灯浮在半空，闪烁如群星坠落。
岛主一袭蓝金纹长袍，满脸虔诚地举杯高呼：
“今日海神显灵，恩泽流生！愿潮息永恒，岛生不灭！”
岛民们齐声应和，跪地叩首。
气氛隆重到小林连喝水都要打报告。
“守护圣者，请坐首位！”岛主亲自引他登上主座。
小林内心慌得一批，嘴上却硬撑着一本正经：“呃……海神大人平等慈悲，不必如此……”
结果一句话，岛主反而更加激动，直接泪洒当场：“谦逊！果然是神使之风！”
陈默在监控中看得满脸无奈：“他再这么演下去，我怕他们真要立庙了。”
梁音笑得趴在控制台上：“名字都想好了——‘咸鱼圣殿’。”
宴会持续到了深夜。海兽的呼吸让大地轻微起伏，潮声如乐。岛民们一边献上歌舞，一边高呼“圣者长生”。
小林终于在一阵热烈的敬酒中逮到空隙，小声对岛主道：
“岛主阁下，我……其实还有使命在身，需游历诸岛，聆听海神的更多回响。”
岛主脸色一变，急忙挽留：“圣者，此岛虽小，然愿为您的永居之所，所有岛民皆听您号令！”
“那可不行！”小林脸色严肃得像背了圣旨，“海神之道，在行，不在停。”
众人一时沉默。
随后，岛主深深鞠躬，声音恭敬：“既如此，流生岛不敢阻拦圣者之行，请受我等微薄心意。”
片刻之后，整个平台上堆满了礼物——
夜光贝、深海灵盐、珊瑚粉、海灵珠……足足一屋子。
小林看得目瞪口呆。
“老大，我要是全带回去，这通道得堵成信号塔啊。”
陈默也头疼：“通道只有鸡蛋大小，这些塞进去能卡死。”
梁音笑得直不起腰：“要不，你回一个礼？”
小林苦恼：“我什么也没有啊，用信仰之力凝聚那不是骗人吗？”
几人都知道信仰造物有时限，一旦离体太久就会化作金光消散。
陈默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小酒杯，对着通道比了比：“这个应该没问题。”
说着将杯子塞进通道对面小林的手中。
下一秒，小林举起手，一只鸡蛋大小，通体晶莹的玻璃酒杯出现在众人面前。
“——海神的圣器！”
岛主几乎是哭着接住的。
岛民们一阵喧哗，跪拜如潮：“圣杯降世！海神在上！”
小林愣在半空，看着那群人像捧宝一样传递那个普通玻璃杯，整个人都傻了。
“……老大，我们是不是……无意间传教成功了？”
陈默靠在椅背上，嘴角微扬：“那叫文化输出。”
梁音拍了拍手：“恭喜小林，异界首个‘神之遗物’正式出炉。”
——
当夜，流生岛全岛点灯。
“圣杯降世”的传说，以潮声的速度传向更远的海域。
而陈默的面前，一串新的数据正飞速跳动——
【1224 \/ 】
【1650 \/ 】
【1980 \/ 】
陈默轻笑一声：“看来，水世界的传教进度——正式开始了。”
岛主见小林迟迟不动，只是微微一笑，把那满屋堆积如山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留在原地，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他暗想：“这位‘海神使者’……莫非真是上界神裔？凡俗之物入不了他的眼？”
他压低声音，与几名亲信在后厅密议。
“那位大人行事淡然，不贪财、不近色，绝非普通修者。”
“若真是神裔，我们若以凡俗之礼相赠，岂不显得轻慢？”
“要不——送一头雏兽？若他真能御空而行，定懂得驯兽之道。以兽敬神，或可得其欢心。”
众人连连称善。
不多时，一名仆从小心翼翼地牵出一只“小”龟。那龟壳通体湛蓝，边缘闪着如海潮般的微光，背上纹路宛若波涛翻卷。只是这“小龟”，足有一张磨盘那么大，走动时地面微微震颤。
小林刚喝下一口果酒，一抬头就看见那庞然“雏兽”，险些被呛到。
“这……这也叫雏兽？”他干笑两声，“我怀疑再长两天，它就能当船使了。”
岛主却神情肃然，恭敬道：
“此乃‘浮澜龟’之稚体，血脉极为珍稀，百岛间难得一见。若非海神眷顾，我等岂敢献出？这符文图便是与之相契之印，只要以灵识描摹，便能立下契约。”
话音落地，侍者便双手捧上卷轴。那卷轴一展开，淡银色的符纹流转光芒，宛若潮汐在宣纸上起伏。
小林两手发抖——不是激动，是害怕。
他低声嘀咕：“老大，这玩意我真拿不动啊……带回去都得挤破通道。”
陈默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带着明显的兴奋：
“收下！快收下！那符文图……不是凡品。它的能量流动方式，和信仰系统的纹理有重合之处。”
小林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笑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岛主一听，立刻喜出望外，亲自率众跪地行礼。
海风吹过，浮澜龟抬头发出一声低沉的长鸣，宛若海浪回应神只。
而陈默透过通道注视着那卷符纹，眼神炙热——那不是普通的契约印，而是一种契约语言的雏形。
一种，或许能借助“信仰系统”与异界生命缔结纽带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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