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给秦淮茹的，让她知道也无妨。
盖上饭盒盖子，塞进网兜里。
“当主厨还有这好事，真不赖！”
秦京茹满脸艳羡的模样惹人发噱。
“带回去给你姐。”
“给我姐干啥？你自己不吃吗？”
“我们厨子还缺这口吃的？你姐拖家带口的，就指着那点工资过活。”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能帮衬就帮衬。”
傻柱说着还自我陶醉起来，仿佛做了件大善事。
“你心肠真好！”
秦京茹把饭盒塞进布包，嘴里不住夸赞。
“走吧，回院儿去。”
“哎！”
俩人前后脚出了食堂，一道往四合院走。
秦淮茹早已在院里揉着棒子面，眉开眼笑地盘算着：
今晚有荤腥，得多蒸两屉窝头解解馋。
“姐！我们回来啦！”
秦京茹风风火火闯进院子，傻柱紧随其后。
“傻柱给咱带了好菜呢！”
实心眼的姑娘扯着嗓子嚷嚷，掏出饭盒晃悠。
偏巧这时林远推着自行车进院，将这话听了个真切。
秦淮茹顿时乱了阵脚，急忙抢过那个饭盒。
你刚才说什么？
林远突然走上前，吓得傻柱浑身一颤，心头直打鼓。
哎哟，林厂长下班啦！
傻柱强挤出笑脸寒暄，想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秦京茹，把话说清楚，刚才提到的饭盒怎么回事？
林远断定这其中有古怪，直接转向最老实的秦京茹。
就是傻柱从食堂给我姐带的剩菜呀，厂里的福利可真好，当主厨还能往家里带吃的！
秦京茹脆生生地把事情抖了出来，引得刚回家的邻居们都竖起耳朵。
这话一出口，傻柱就知道大事不妙。
食堂的剩菜？
林远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傻柱，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对呀，傻柱说他作为主厨有这个特权呢！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交出来！林远厉声喝道。
见秦淮茹还想装傻，傻柱只得灰溜溜地递出饭盒。
何雨柱！你胆子不小啊，三番五次 ** 公家财物，把轧钢厂当你家粮仓了？
看着这个熟悉的铝制饭盒，林远当场发作了。
中午才警告过不许克扣工人口粮，晚上就敢往家里顺东西。
傻柱这套操作，着实让林远看不明白。
秦淮茹就算装得再可怜，值得他这么拼命？
这...这不是偷吧？主厨不是可以带剩菜吗？
秦京茹一脸茫然，问出来的蠢话让全院人都倒吸凉气。
果然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这分明就是偷公家的东西！
秦淮茹可真有两下子，傻柱算是栽了。
这回可不是小事，都第几回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秦淮茹脸上 ** 辣的。
不...不会吧？
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骗了。
何雨柱！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林远的怒喝震得傻柱一哆嗦。
就...就一点剩菜......
重点不是剩菜！是你又在偷盗公共财物，严重破坏厂纪！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自明日起，何雨柱下调车间岗位，罚款十元，全厂通报处分！
林远这次铁了心要整治，不给点颜色瞧瞧，这傻小子还真当副厂长是纸糊的。
十块钱？这也太狠了！
秦京茹掰着手指算账，在乡下干农活时一个月工钱都没这么多！
简直不敢想象一罚就是十块！
林厂长，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老邻居，有话好商量，我保证改过自新还不行吗？
傻柱急得直搓手。
他哪会什么钳工手艺？要是真被赶到车间，别说工资要降，怕是连饭辙都要丢了。
没得商量！
林远斩钉截铁。
公家的东西也敢往家顺，真当轧钢厂是自家灶台了？
不就捎了点剩菜么？又是调岗又是重罚，至于这么较真？
傻柱还在嘴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两个铝饭盒里可都是实打实的硬菜。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指指点点，秦京茹急得直跺脚，想插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易中海忙打圆场：林厂长，看在多年邻居情分上，就别让傻柱下车间了吧？他那点钳工手艺......
不会就学！
林远早打定主意。
再让这憨货待在食堂，早晚被秦淮茹掏空家底。
打开饭盒！
见傻柱磨磨蹭蹭，林远一声厉喝。
当铝饭盒掀开时，满当当的红烧肉泛着油光，看得阎埠贵直咽口水：好家伙！这哪是剩菜？分明是荤席啊！
院里人早就心知肚明，只是往日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饭盒里堆满了肉块，看来平日里也没少开荤。
哟，这么多肉啊！
贾张氏一个箭步上前，抄起饭盒就抓肉往嘴里塞，全然不顾形象。
众人看得直瞪眼，这般吃相实在少见。
妈！您这是做什么？
秦淮茹臊得满脸通红，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丢脸。
瞅什么瞅？有肉不吃才是傻子！
贾张氏大快朵颐，哪管旁人目光。
行，这两盒肉钱就从秦淮茹工资里扣。
林远懒得废话，公家的东西岂容白吃？
扣什么扣！傻柱都罚过了，林远你别欺人太甚！
贾张氏摔了饭盒，横眉怒目地嚷嚷。
那是两码事。
你动公家财物必须受罚。
没这道理！
贾张氏叉腰指着林远尖叫。
扣了媳妇工资，她的口粮可就要缩水了。
轮不到你撒野。
偷盗公物可不是小事，想吃牢饭尽管闹！
林远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打雷劈的缺德玩意儿！断子绝孙的货色！
贾张氏跳脚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秦淮茹羞得抬不起头，秦京茹更是吓得瑟缩。
老嫂子，注意点儿影响。
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
我偏要说！林远害我孙子又害我，早晚遭报应！
邻居们纷纷摇头走开，只剩她还在门前叫骂。
秦淮茹望着见底的饭盒直叹气——这月工资又要缩水了。
秦京茹只得认下这事，委屈地抿着嘴进了屋。
她对傻柱也有些恼火，这个人居然没说实话。
她最恨别人 ** 自己。
她一把拉住傻柱，拽进他的屋子。
“傻柱，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傻柱挠着头，一脸茫然。
“厨房里你说能随便拿剩菜，结果呢？那是偷公家的！”
“我可告诉你，我秦京茹不可能喜欢一个骗子！”
她厌恶勾心斗角的日子，不像秦淮茹那样精于算计。
她选丈夫的标准，必须是个坦诚的人。
当初对傻柱有好感，也是因为他热心帮过她。
“是我不对，但这不是怕你误会嘛！我也就是想帮帮你姐。”
“你看她多不容易，贾家全靠她撑着！”
傻柱赶紧打起感情牌。
秦京茹想了想：“也是，来城里才知道她过得这么苦，还以为她在享福呢。”
“对啊，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 ** 没错，可你还是骗了我！”
“我的错，别生气了！”
“帮我姐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
你现在被调到车间，还能回厨房吗？”
秦京茹有点担心，要是他回不去，自己以后可就没口福了。
“放心，林远就是想吓唬我，过几天就能回去。”
傻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底。
“那就好。”
秦京茹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两人聊了一会儿，感情似乎更好了。
回到贾家时，饭已经吃上了，秦淮茹根本没叫她。
“姐，吃饭怎么不喊我？”
“你在傻柱那儿待那么久，还以为你在他那儿吃呢，就没做你的份。”
秦淮茹头也不抬，啃着窝窝头吃得香。
“我怎么会在他那儿吃？就说了几句话！”
看到桌上还有不少窝窝头，秦京茹一屁股坐下。
刚伸手就被打了一下。
“说了没你的份，自己想办法。”
“我可给了伙食费的！又不是不够吃！”
她捂着手，疼得直皱眉。
之前已经交了五块钱伙食费给秦淮茹，难道因为回来晚了就不让吃饭了？
不是不让吃，是压根没做你的那份！
秦淮茹拿起筷子，将饭盒里的肉一块块分完。
她分明是故意的，看到秦京茹和傻柱越走越近，自己今天反倒被数落了一顿，心里憋着气，就是要给秦京茹难堪。
要不是她刚才那声喊，林远也不会听见，就没这档子事了。
姐，你怎么能这样！
喊也没用，这些都不够我们吃的。
你要吃就去自己做，棒子面在橱柜里！秦淮茹故意当着秦京茹的面，狠狠咬了一大口夹着肉的窝窝头。
你就是存心的！秦京茹受不得这委屈，在贾家哭喊起来。
京茹啊，你不是和傻柱好上了吗？去他家吃呗！连贾张氏都帮着赶人。
才刚谈对象，哪有没结婚就去男方家吃饭的道理！这要是在村里，未婚姑娘去男人家吃饭过夜，非得被街坊邻里嚼舌根不可，名声都要败光。
屋里的动静把傻柱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
屋里气氛古怪，秦京茹红着眼眶站在角落。
我姐没做我的饭，让我去别处吃！
秦淮茹，你这算什么？自家妹妹连饭都不给吃？傻柱立刻护着秦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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