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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内人满为患。
“小浔子,你快点走,比赛要开始了!”
魏沢扯着谭一浔手臂,拖着他穿过人群。
谭一浔故意放慢脚步,悠悠调侃。
“现在知道急了?刚刚在宿舍装零食怎么没见你急?”
魏沢戴着浅蓝色渔夫帽,白t恤,白短裤,身后背着小怪兽背包,看起来像是,去郊游。
“我怎么没急?急得我小风扇都忘装了。诶呀!!你快点走!一会儿没位置了!”
魏沢绕到他身后,推他。
“急什么。我叫佩恩给我们占了座。”
谭一浔老神在在,从口袋掏出小风扇递到过去。
“喏...就知道你会忘。”
魏沢一把抢过风扇,嫌弃撇嘴:“那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
谭一浔理直气壮。
真烦。
谭一浔要是没嘴就好了。
魏沢想。
气来的快,散的也快。
没过两分钟,小傻子就再次凑了上来。
“诶!最近佩恩好像和学长们走的很近,我好几次都看他和江恒学长一起。”
“咱俩当时走在一起,我眼睛没瞎。”
谭一浔语气不咸不淡。
... ...会说话。
魏沢紧张瞟向周围,倾身,贴他耳畔小声嘀咕:“可我听秦屿学长说,上次他还和江恒学长,睡了一张床...”
语气夸张,像村头八卦的嬢嬢。
谭一浔挑眉:“什么时候?”
“就上次,他没回宿舍那晚。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江恒学长?”
魏沢眼睛微眯,意味深长。
“两个男的一张床,这不是很正常。”谭一浔泼冷水。“咱俩从小到大睡了那么多次呢... ...”也没见你喜欢我。
... ...
“什么叫睡了那么多次!你这话说的会让人误会!”
魏沢一本正经纠正。
“是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次。”
... ...
很严谨,但意思没变。
谭一浔无奈抿唇。
感觉真得抽空带他看看脑子。
“佩恩!”魏沢向远处招手。
李佩恩在给球员发水,抽空和他们打招呼。
明明是他的小弟,怎么变成团队后勤了?
江恒很不满意。
抢走他手里的方便袋,丢地上,强行将人按到座椅。
“他们又不是没手,你管他们干嘛?”
“就顺手...”
李佩恩很懵。
没搞懂他突然的情绪。
“不行。你是我跟班,又不是来打工的。不许管他们。”
语气很强硬。
“呃... ...”李佩恩木讷点头。
感觉很中二。
“大海哥,人家学弟给我们发水,你急什么?”
秦屿打抱不平。
江恒冷冷睨他:“怎么?他不给你发,你就不喝?那你渴死算了。”
... ...
秦屿疑惑看向陈诺。
“......谁又惹他了?昨晚又被暴揍了?”
陈诺迷茫摊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李佩恩在场地内,给他们占的位置,也在,是替补队员休息区。
“我靠!近距离观赛!终于体会到家属的感觉了。”
魏沢兴奋入座,拉着谭一浔拍合照。
谭一浔比剪刀手,僵硬微笑。
李佩恩手指轻轻摩挲瓶盖。
家属...?
好奇怪的用词。
虽然是表演赛,但很正规。
有握手环节。
正常是为了表达尊重,到他们这儿变成放狠话。
不想握手。
只想动手。
阳光从体育馆天窗洒下,裁判员尖锐的哨声点燃现场,汗水挥洒,沸腾一片。
记分牌一页页翻动。
大屏幕回放精彩投球。
当然还有秦屿的一张张黄牌。
“靠...又玩这招!?你们就这腿脚,还打个屁的球?上炕都费劲。”
“你他妈碰瓷是吧!?专挑我?”
两张黄牌后。
秦屿:已老实。
演不过,老子躲着你行了吧。
“学长加油!!把这帮假摔狗打趴下!”
魏沢嚼着零食助威,气势依旧。
有仇来的。
谭一浔拧开水,不动声色送到他嘴边。
“小声点,吵死了。”
... ...
魏沢心安理得接受投喂,顺下食物后,不爽瞪他。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又讨厌,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烦死了。
比赛准时结束,没拖到加时赛。体育场内欢一片。
结果没有意外,72比60,何枫队惨败。
秦屿没被罚下场,趾高气扬。
“针对老子有用?!菜就是菜。”
何枫:... ...
也不是想针对你,秋子诘和江恒,他们拦不住。
锁定破绽,这是战术。
新生杯开赛流程冗余,校长发言,主任发言,还有导员,教练,最后才到裁判组。
球队被罚当裁判,所以,秋子诘要代表裁判发言。
夕阳缓缓沉下,只剩浅浅一角。
霞光铺了满地。
23号球衣站在发言队伍尾端,时不时偷瞄大屏幕上跳动的指针。
... ...
流程好慢。
他好急。
快到约定时间了。
五分钟后。
发言队伍里,显眼的身影消失不见。
秋子诘将发言稿拍到江恒脸上,挎着背包,挤出拥挤的人潮。
江恒:... ...!?
你要不跟我商量下呢?
走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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