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继魔主现身之后,那位被称为“不死魔神”的尹仲竟也踏足此地!
须知在此之前,还从未有过哪座城池,能同时引来两位神境人物亲临。
这一场说书盛会,注定名动天下,载入史册!
时日推移,
雪月城人流如织,各路豪雄纷纷涌入。
其中不乏横行多年的魔头巨擘。
然而一旦听闻城中已有两位神级强者坐镇,
哪怕昔日再狂妄跋扈之徒,此刻也都收起锋芒,噤声敛气,不敢轻举妄动。
次日清晨,
在万众瞩目之下,
张世安携李寒依与司空千洛两位绝色女子,缓步走入登仙楼。
当谪仙公子终于现身,全场瞬间沸腾。
“世安哥,今天好多人啊!”
登仙楼门口,
司空千洛难掩激动,脸颊微红,眼中闪着光。
她何曾见过这般盛况?
张世安含笑点头:“走吧,我们进去。”
话音落下,三人并肩而行,步入大厅深处。
“诸位行个方便!张公子来了!”跑堂小二一声高喊。
刹那间,喧闹人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人群自发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笔直通道。
望着满堂济世英豪,连张世安自己也不免心头微震。
但转念一想,倒也寻常。
近来他接连揭开诸多武林秘辛,声名早已远超百晓生、泥菩萨之辈。
此番前来者,多半怀揣难解之谜,盼他指点迷津。
而他每讲一段隐秘,只要令众人震惊,便可获得人气值。
这种好事,来得越多越好,他求之不得!
淡然一笑,张世安毫无怯意。
在无数目光注视下,朝身旁二人微微颔首,身形一闪,已跃上高台。
“世安哥,那我和二师尊先上楼去了。”司空千洛挥手道。
直到此时,四周窃语才重新响起。
“这就是那个说书的张世安?看着普普通通嘛,怎会引来四面八方的人?”
“天啊,谪仙公子真俊,奴家心都要化了!”
“呸!不过是个耍嘴皮子的江湖艺人,有什么了不起。”
“你酸什么?有本事你也上去说一段?”
“就是,最烦这种酸葡萄心理的人!”
“我靠!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身边两个美人儿,一个赛一个漂亮!”
“岂止貌美?人家来头可不小。”
“穿黄衣的是枪仙独女,雪月城大小姐。”
“白衣那位更不得了,乃是雪月城二城主,五大剑仙之一的雪月剑仙!”
“什么?刚才一起进来的那位就是雪月剑仙?”
此言一出,满厅皆惊。
大离五大剑仙名震九州,而雪月剑仙更是离陆地神仙仅半步之遥的绝代高手。
兼之执掌雪月城权柄,身份尊崇,令人望而生畏。
“看他俩举止亲近,关系怕是不一般。”
“啧啧,这小子真是走了大运,竟能攀上雪月城这棵大树!”
无数人眼红不已,盯着台上那人,恨不得取而代之。
高台之上,
张世安一袭青衫,风姿卓然,手中折扇轻展,眸光似星河流转,映尽山河万象。
谈吐之间从容自若,隐隐透出一股超然尘外的气度,令人心折。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他终于启唇开口——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万籁俱寂中,张世安缓缓道来:
“让各位久等了,咱们这就接着往下说。”
“话结前缘!”
“上回书里,咱们讲到夫子踏上桃山,将漫山遍野的桃花尽数斩落。”
“而桃山——诸位心里都清楚,那是天女在尘世的道场。”
“每年春来花开时,人间便举行祭天大典,颂扬昊天神光普照万物。”
“可自夫子那一剑之后,满山桃树二十年未曾吐蕊,祭典也因此中断。”
“这无异于当着天下信众的面,狠狠打了天女一个耳光。”
“如此羞辱,天女岂能忍得?当即震怒。”
“但夫子修的是红尘大道,早已与世间众生融为一体,藏身于烟火间间。”
“天女虽居神国,纵有天机推演之能,也寻不到夫子踪迹。”
“于是为诛此逆,她终于按捺不住,亲自降下化身,踏入凡尘。”
“与此同时——”
“桃山一战,也让世人彻底看清了夫子的手段。”
“纵使举世之力齐聚,落在夫子眼中,也不过如风过耳。”
“夫子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众人议论纷纷,却越猜越迷糊。”
“可越是看不透,人们就越发想知道:夫子到底走到了修行路上的哪一境?”
“夫子从未言明自己的境界,因为在祂眼里,所谓境界,不过浮云掠影,不值一提。”
“世人不知,夫子早已踏破一切桎梏。
无论何等修为,在祂面前皆如蝼蚁仰星。”
“祂已是人间之主,超脱法则之外,俯视万象,无所拘束。”
“可就算是这样的夫子,也有办不到的事。”
“那便是——如何救苍生于水火,叫天女收手,不再毁世重开轮回。”
“自从窥见这世界的真相,夫子便一直在思索:究竟怎样,才能扭转人类注定覆灭的命运?”
“人间以万年为一劫,这般循环往复,已不知历经几度沧桑。”
“若只靠苦修变强来改命,这条路早被证明走不通。”
“连小师弟那等惊才绝艳之辈,最终也难逃天罚陨落。”
“便是夫子自己,也无法撼动天女意志分毫。”
“于是祂换了一条路——不再硬拼,而在人间悄然布下一局。”
高台之上。
张世安语调沉稳,娓娓道来。
众人听得入神,仿佛置身此时彼境。
直至声音戛然而止,才恍然惊觉,回到了登仙楼的大厅中。
霎时间,四下嗡嗡作响,议论声此起彼伏。
“笑死我了!那些人还在那儿揣测夫子是什么境界,却不知祂早就和天平肩了!”
“可不是嘛!居然逼得天女亲自下界来找祂,这也太吓人了!”
“可惜啊,那个世界里,修行再厉害也没用。”
“哪怕强到夫子这种程度,照样挡不住天地重启。”
“柯剑仙当年拔剑问天,怕也是不愿乖乖等死,才想搏一线生机吧?”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夫子到底设了个什么局,竟能算计天女?”
“天女亲临人间,那可是无敌的存在,谁还能玩得过她?”
“说不通啊!面对绝对的力量,计谋不是纸糊的吗?”
“夫子再厉害,总强不过执掌天道的天女吧?不然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先别管计策成不成,天女真找到了夫子,祂能不能撑住还两说呢。”
“对啊,要是天女根本拿夫子没办法,那她下来这一趟图个啥?”
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目光齐刷刷转向高台上的张世安。
“张公子,快接着讲吧!”
“是啊,别吊胃口了,赶紧往下说!”
“正听到紧要处,你突然停下,这不是折磨人嘛!”
“店家!给我来壶茶压压惊!”
角落一张桌旁,一个粗犷汉子趁空喊了一嗓子。
“客官,茶来了。”
话音未落,慕容胜雪已缓步走来,手中托着一壶热茶,动作从容地为那人斟上。
那大汉一见是他,顿时慌忙起身,结结巴巴道:“慕、慕容公子!这等小事怎敢劳您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谁人不知?天剑慕容府的少主,如今正在这登仙楼里做跑堂伙计。
人家老子可是天剑神话,剑道之巅的存在,纵横天下无对手。
可没人敢拿慕容胜雪当笑话看。
更听说他父亲性子极烈,一旦惹上,恐怕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慕容胜雪神色淡然:“不必拘礼,我现在不过登仙楼里一个跑堂的伙计,我十三叔和家父都不会过问这些事的。”
“对了,其实我爹脾气很好,为人宽厚仁善,说话也温和,你们别听外头瞎传。”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顿时背后一凉,仿佛有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自那以后,哪怕看见慕容胜雪在廊下擦桌子,也没人再敢指使他做这做那了。
天字一号房。
别小楼夫妇已随慕容宁启程,返回天剑慕容府。
大家约好,等点评轮到大明武林时,再齐聚登仙楼,把酒言欢。
这时,李寒依忍不住轻声问:“老三,你说夫子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天女回心转意,不再执意毁世?”
以她的聪慧,也实在参不透——人,究竟如何能动摇天意?
司空长枫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既称天女,那自然是女子。”
“你想想自己当初是如何动心的,不就明白了?”
李寒依瞪了他一眼,没再开口,却在心底悄然点头。
随即收回思绪,静静望向高台之上的人影。
天字二号房。
听着楼下喧哗议论,黑瞳也低声问出了同样的疑惑。
白素贞微微垂眸,片刻后轻声道:
“天道无情,若想逆天改命,或许唯有‘情’之一字,能撼动其心。”
天字五号房。
月神星眸微闪,凝视着高台上的身影,声音如雾中低语:
“世人常说,万物流转,命运早定,一切皆有命数。”
“可为何,在千载史册之中,竟寻不到你半点踪迹?”
“莫非……你从不曾真正存在过?”
她轻轻一叹,旋即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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