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在影像中找到可疑的人,便低头看着地上裂开的两块木板陷入思索。
如果是有人出手,根本不可能避开这么多人,劈开圣级法器。
两块牌匾都能抵挡金仙一击,出手之人的修为必定要在金仙之上,才能一招毁坏两件法器。
金仙之上修为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上元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说是,牌匾常年在外,风吹雨淋,它本身的灵气溃散?
毕竟这两块牌匾和普通法器不一样,不是炼制而成,只是玄元道祖题的字,蕴含大道法则之力。
尽管这个理由显得十分牵强,但,金仙之上的大能出现在上元宗,就毁掉这么两块牌匾的可能性更低。
“收拾掉吧,本尊会让人送来新的牌匾。”
“是。”女管应下,“那大长老,其他弟子若是来藏书阁……”
“只是碎了一两块牌匾而已,大惊小怪。”
“在下明白了。”
聚灵峰,后山。
消失的叶莺,与一名内门弟子靠坐在梧桐树下。
“师兄,你教我的那段心法我都记住了。”叶莺微微仰头,看着青年的侧脸。
日光穿透梧桐树,打在青年的脸上,仿如神子入世。
“嗯,你照着我教你的,不出两年,定然能够筑基,五年后的晋升大会,我等你成为内门弟子。”青年低头,握住叶莺的手。
“可是,五年后,我真的能成为内门弟子吗?”她天赋差,来到上元宗已经二十年,年纪也大了。
“会的,我相信你,如果不是这些年,没有人教你修行,你一定早就筑基期了。”
“好,我会努力的,师兄。”青年的语气轻柔温和,叶莺偏头靠在对方身上,看着从面前落下罩在身上的阳光。
她很幸运,遇到了王进师兄,否则她这辈子大概和其他人一样,等到五十岁,就从上元宗被遣散。
是师兄教她心法,控制灵气。
终于,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看到了修行的希望。
她是三年前遇到的王进,当时王进下山做任务,被妖物重伤,晕倒在长生峰附近,被下山打水的她发现救下。
后来,王进为了报答她,便时不时会教她一些法术,和修炼的心法。
梧桐树下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呦,我当是谁呢,隔了老远就闻到一股子恶心人的味道,原来是王进师兄啊。”
“王进师兄这是追求吴师姐不成,就勾搭外门的老婆娘啊?师兄,你的口味还真是不挑呢。”
“那可不是,就他那样的,也配肖想吴师姐?”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子抬高下巴,轻嗤一声:“王师兄,你虽有一点天赋,可也不能自暴自弃,沉迷情欲,若是让师尊知道,你可小心。”
王进与叶莺一同起身,他将叶莺挡在身后。
“我不是亲传弟子,还没资格见到师尊。”
“我与叶莺师妹虽有情愫,可从没越界之举,只是传授叶莺师妹一些修行的法子而已。”
“还没有?都到这里私会了。”
吴茵茵身边的狗腿为了讨好吴茵茵,向来乐于给王进找麻烦。
“吴师姐拒绝你的追求,你就找一个外门弟子,你是在羞辱吴师姐吗?”
“王进,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幼稚没眼光。”想着在王进眼中,自己与一个外门弟子没有两样,吴茵茵眼中升起两团怒火。
气氛逐渐不对,王进回头对叶莺道:“阿莺,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去长生峰找你。”
“好。”叶莺点头,“师兄,我先走了。”
“走吧……”
“吴师姐和你说话呢,王进你聋了!”
一道剑光飞来,差点劈在叶莺身上,还好王进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才保下叶莺的性命。
将叶莺抱在怀里,王进心有余悸,双手发抖。
差一点,差一点阿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
确定叶莺没事,王进上前一步,取出本命剑:“阿莺,你走。”
“啊,好。”叶莺回过神,片刻不敢多留,怕给王进添乱。
“王进,你居然为了一个外门弟子拔剑,我看你真是色令智昏。”刚刚出手的弟子讥讽道,手中的剑立即对准了王进。
“作为内门弟子,肆意欺辱外门弟子,我看你才是昏了头。”
王进怒道。
“你们一个个,天天围在吴茵茵身边作威作福欺凌弱小,真以为这万剑峰没人管你们吗?”
“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真当我好欺负是吗?”
“今日,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教训我们?”吴茵茵忍俊不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正好,我也早看你不顺眼了,都给我上,只要不是,就往死里打!”
“好的师姐。”
聚灵峰山下。
沿着山路,谢清慢悠悠地往长生峰的方向走。
没有人族按着,年糕终于爬出衣袖,窝在谢清怀中,右爪糖葫芦,左爪大鸡腿。
“口粮,你拿个扫帚干什么?”
“干活。”
“干活?”小兽直起身,“都大中午了,也没见你干活,你不会是在偷懒吧?”
“这不被赶下来了吗?”谢清耐心地回答。
赶下来了?
年糕咬下一颗糖葫芦,腮帮子鼓起。
唉,不知道,他刚醒,不知道发生了啥。
“口粮,小萧和二哥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们?”
“在上元宗。”
“我知道在上元宗。”他问的是上元宗哪里。
算了,口粮看着就不聪明,问了也白问。
“呐,吃一颗。”小兽举起抓,将糖葫芦串递到谢清嘴边。
谢清看着上面残留的口水和牙印:“你不能另外给我一串吗?”
“不行。”年糕立马收回糖葫芦,“爱吃不吃,挑三拣四,有就不错了。”
还惦记他乾坤袋里的,哼,没门。
“都不给吃。”年糕抱紧自己的零嘴。
谢清看着蹭在自己衣袖上的油渍以及融化的红糖,整个人十分平静,习以为常。
养一只贪嘴的妖兽,就要有这种自觉。
出于对口粮惦记糖葫芦的抗议,年糕快速吃掉手里的糖葫芦,并抓起谢清的衣袖擦了擦嘴巴,继续抱着鸡腿啃。
一来一去,回到长生峰的小院,便是黄昏,一天的时间都花在来回的路上。
回到院中,谢清坐在石桌边,看着落日下沉。
年糕在石桌上碰来跳去,试图引起谢清的注意,奈何谢清像是被人勾了魂儿似的。
无奈之下,他猛地蹦起来抱住谢清的脸:“你现在看见我了吗?”
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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