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试探无果,“云雾”忽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秦苏言脸上的面具,笑容依旧迷人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聊了这么久,也算投缘。‘梦’小姐,何不摘下面具,以真容相见?这昏暗的灯光下,戴着面具岂不辜负了美酒……嗯,或者说美饮?”
秦苏言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梦泽”冰凉的边缘,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了,个人习惯。失陪了,我该去处理接下的委托了。”她放下还剩小半杯的果汁,利落地起身。
“云雾”并未阻拦,只是举杯致意,笑容更深,带着一种奇异的期待:“真遗憾。那么……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梦’小姐。”
秦苏言微微颔首,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了“夜莺小憩”。直到推开工会大厅厚重的门扉,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她才感觉那股无形的窥探感稍微消散。
她没有回头,但心中冷笑:「下次见面?不会有下次了。我可不想让自己暴露在这种目的不明的视线之下。」
她没有听到的是,在她身影消失后,“云雾”轻轻舔舐了一下杯沿,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真是……一张让人心痒难耐的面具啊……好想……好想亲手揭开,看看下面藏着的……是怎样一张令人着迷的脸……”
* * *
圣源城,血族核心区域。
奢华而冰冷的修炼密室内,陈念冰盘膝而坐,并非在修炼,而是眉头紧锁地盯着悬浮在眼前的一枚通体浑圆,散发着妖异血光的珠子——血珠。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吸收过它了。
对于新生的血族,尤其是在两个月内的“血脉稳固期”,每日定时定量地服用特制的血珠,是维系生命、保证日常活动、以及未来顺利突破境界的铁律。违背者,轻则血液失控、力量衰退,重则血液枯竭、危及生命。血脉越是强大,对血珠的需求量和依赖性就越高。作为觉醒了神级血脉的存在,陈念冰所需的血珠能量远超普通族人。
血族体内会自然产生一种“血渴”的饥饿感,这既是惩罚,也是提醒。然而,就在几天前,一次深度修炼让他错过了服用时间。当他从冥想中惊醒,意识到自己“断粮”时,预想中那足以烧穿理智的剧烈“血渴”却并未降临!
一丝微弱的、带着叛逆和探究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如果……再久一点呢?」
这个大胆的试验持续到了现在,整整三天。陈念冰仔细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丝变化——心跳平稳,血液流动如常,力量没有丝毫滞涩感,甚至连一点点的虚弱都没有。
这完全违背了血族的常识。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但有力的手指,眼中充满了自我怀疑的漩涡:“我这……到底还算不算血族?”
然而,这里是最纯粹的血族圣地——圣源城。非血族血脉者,根本无法在此长久生存,更别说像他这样身处核心区域,还曾在全族见证下觉醒了神级血脉异象。他的身份毋庸置疑。
“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老爹他们,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陈念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血珠的光芒映照着他纠结的脸庞,“啧,麻烦大了……”
一个念头闪过:「问问梦姐他们?他们见多识广,或许……知道点什么?」
说干就干。
陈念冰:兄弟们,问个事。
* * *
回家途中,秦苏言感受到通信晶体的震动。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秦苏言拿出一看,更加无语。
秦苏言:……
秦苏言:大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昼夜颠倒的!
陈念冰:那你?
秦苏言:失眠!
陈念冰:行吧。
白秋衍:我想打你。我刚想睡。
秦苏言:我陪你一块打他。
白秋衍:我想打你!你说你大半夜回他干啥?
秦苏言:?
慕云笙:修炼,没空。
秦苏言:不是,你不打他?没他我怎么回?
白秋衍:那你不回不就好了?
陈念冰:就是。
白秋衍:你是个锤子,你不说话苏言能搭话吗?
秦苏言:……
陈念冰:……
陈念冰:告辞,明天再问。
秦苏言:?你tmd先说!
陈念冰:我觉得你不知道。
秦苏言:?
秦苏言:行。那我也走。
白秋衍:?你俩搞毛线。
白秋衍:……走真快……
* * *
幻月城,精灵部落。
白秋衍躺在柔软藤蔓编织的吊床上,望着穹顶由发光苔藓勾勒出的星空图案发呆。群聊的插曲并未真正影响她的心情,真正让她烦躁的,是修炼上的困境。
自从上次血傀儡伪装族人企图诱杀她,再加上穿越前原主被偷袭致死的记忆不断浮现,她深刻地意识到,仅靠治愈能力,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是远远不够的。
她渴望变强,渴望拥有守护自己和他人的力量。
然而,当她向族内长老提出学习战斗技巧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决反对。
即便是她身为族内顶尖治疗师的父母出面交涉,那些固执的老古董们也毫不松口,甚至严令禁止任何人私下教导她。
他们坚持认为,拥有“生命之息”天赋的她就该专注于治愈之道,战斗是亵渎了这份自然的恩赐。
如今她仅会的那几招近身格斗和闪避技巧,还是慕云笙冒着风险偷偷教给她的。虽然足够应付一次突袭,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无法应对真正强大的敌人。
“我总不能永远躲在苏言他们身后啊……”白秋衍望着发光的苔藓,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焦虑,“团队里就我一个毫无战斗力,这怎么行……拖后腿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浓密的树影间,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纤细人影悄然滑过。
那人影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轻盈地落在白秋衍树屋的窗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一个用翠绿叶片包裹的、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物件被轻轻放在了窗台上。人影停留了不到一息,便如同鬼魅般再次融入黑暗的森林,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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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鸿文:@程昕 你是克罗默吗
程昕:原来我是克罗默啊
程昕:好爽的辛克莱
江鸿文:klm小腹一颤【狗头】
江鸿文:胧车老师有当痴女的潜质
江鸿文:还有修女
程昕:?
秦苏言:?
秦苏言:不要我一来就给我塞素材啊!
江鸿文:胧车老师有点变态了
秦苏言:变态吗
秦苏言:我感觉这就是她
程昕:?哪有,人之常情罢了
程昕:@秦苏言 ?不儿,什么意思呢
江鸿文:但距离我淫魔还有点距离
程昕:?你还骄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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