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嬴驷于栎阳大营磨刀霍霍,准备兵出河西之际,黑伯统领的“玄鸟”,从魏国都城大梁和东部边境,传来了至关重要的情报。这些情报,如同为嬴驷的战略决策,注入了最后一剂强心针。
情报显示,龙贾自被迫与秦国签订临时停战协议、率军后撤以来,处境极为不妙。
首先,他在魏国朝堂的政敌,抓住他“劳师无功”、“损兵折将”(主要指军官被狙杀和被“震天雷”造成的损失)、“空耗国力”等把柄,对其进行了猛烈抨击。甚至有人暗中散播谣言,称龙贾与秦国有私下勾结,故意贻误战机。
其次,魏王对龙贾的信任已然动摇。一方面是因为战事不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秦国发起的“经济战”持续发酵。质优价廉的秦盐通过各种渠道流入魏国市场,严重冲击了魏国官府垄断的河东盐利,导致魏王的内帑和国库收入双双受损。这份经济损失,最终被算到了挑起战端却未能取得相应成果的龙贾头上。
更让龙贾焦头烂额的是军心与后勤。前线将士对秦军那种超远射程、精准狙杀的弩箭,以及神出鬼没、声若雷霆的“震天雷”心有余悸,士气普遍不高。而后勤补给方面,也因朝中有人作梗,变得不再如以往那般顺畅,时有拖延克扣。
龙贾上书魏王,极力陈述秦军武器之诡异,战力之提升,强调秦国之威胁已非往日,请求增派援军,补充粮草,以期卷土重来。然而,他的奏章在朝中却被政敌嘲讽为“为自身无能开脱”、“夸大敌情,妄图再耗国帑”。
魏王在多方压力下,最终给龙贾的回复是:命其谨守现有防线,不得再启战端,所需粮草军械,按常例拨付(实则已被削减)。这几乎等于剥夺了龙贾的主动进攻权,将他钉死在了防御位置上。
“玄鸟”甚至刺探到,魏国朝廷中,已经开始出现一种声音:认为与其在秦国这个“泥潭”中继续消耗,不如将战略重心转向与齐国、楚国争霸中原。河西之地固然重要,但为一个贫弱的秦国牵扯过多精力,得不偿失。
所有这些情报,被迅速整理汇总,摆在了嬴驷的案头。
嬴驷仔细翻阅着每一份密报,脸上露出了了然于胸的神情。龙贾被掣肘,魏国内部出现战略分歧,河西魏军的后勤和士气受到影响……这一切,都意味着他等待已久的战略窗口期,已经正式打开!
魏国对河西的掌控,因为内部的政治斗争和战略犹疑,出现了难得的薄弱期。而此时,秦军新军初成,士气正旺,军工生产也步入正轨,此消彼长之下,收复河西的胜算大增。
嬴驷不再犹豫。他召集所有高级将领与核心谋臣,举行了战前最后一次军议。
会上,他将“玄鸟”获取的情报(适当删减了来源)向众人公布。当听到龙贾处境艰难、魏国内争不休时,所有将领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跃跃欲试之情溢于言表。
“诸位,”嬴驷环视众人,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魏国内忧外困,龙贾爪牙已钝!此乃天赐良机,助我大收复故土!寡人意已决,十日后,按原定计划,出兵河西,首战——繁庞!”
“谨遵君命!”众将轰然应诺,战意高昂。
军议结束后,嬴驷单独留下了车英。他指着地图上繁庞城的位置,沉声道:“此战,关乎国运,必须速胜,必须大胜!不仅要拿下繁庞,更要打出我新军的威风,让河西魏军闻风丧胆!你,可有十足把握?”
车英挺直身躯,目光锐利如刀:“君上放心!锐士营愿为前锋!若不能一战而下繁庞,臣提头来见!”
嬴驷点了点头,但眼中仍有一丝考量:“寡人要的不仅是你的头,更是繁庞城,以及……河西魏军的胆气。去吧,让寡人看看,你练出的兵,究竟利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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