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归流……”
张圩那声面对巴蜀方向的低语,如同最后一块拼图,将赢驷心中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直道为脉,驿站为节,沥青为鞘,文字为言,度量衡为度……这一切超越时代的建设,在强化帝国的同时,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以整个帝国疆域为范围的庞大法阵,其目的,竟是将大秦的龙脉与国运,如同百川归海般,导向那神秘的“雾隐谷”!
敌人所图,并非简单的破坏或降临,而是要窃取、甚至……吞噬整个大秦的国运根基!
一股冰冷的战栗感沿着赢驷的脊椎爬升。他面对的,是一个以国运为食的古老存在。然而,他不能停下,更不能自毁长城。唯一的生路,便是在这既成的“法阵”之中,嵌入属于自己的“规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律法,便是最堂皇正大,也最根基牢固的规则!他要以律法为纲,重新定义这“龙脉归流”的路径与归属!
“黑伯,”赢驷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传朕旨意,召集李斯、尉缭、赢政及精通律法之臣,朕要亲自主持,编订新版《大秦律》!商君之法为骨,然时移世易,需注入新血,以应帝国之需!”
【消耗国运值15点,启用‘法典推演’功能,辅助优化律法条款,确保逻辑严密与执行可行性】
【当前国运值:735\/】
一股关于法理、律条设计、刑罚梯度的庞大信息涌入赢驷脑海,并结合当前帝国现状,自动推演出无数可能的法律漏洞与补充方案。
咸阳宫议事殿,灯火彻夜不熄。赢驷高踞上首,赢政、李斯、尉缭等核心重臣环坐。案几上堆积着如山般的竹简与帛书,既有旧秦律条文,也有六国律法的精华,更有赢驷提出的诸多超越时代的构想。
编纂过程,本身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赢驷明确提出,新律需包含几个核心部分:《吏律》强化官员监察与考核;《户律》统一户籍管理与赋税征收;《田律》规范土地分配与耕作;《工律》则将直道、驿站、度量衡等新事物的营造标准、使用规范、破坏惩罚以律法形式固定下来!更引入了《讼律》,明确了诉讼程序、证据规则,限制官吏滥权。
李斯展现出其法家集大成者的才华,对赢驷提出的框架进行精密的法理填充和条文细化,使其逻辑严谨,环环相扣。然而,在涉及某些具体条款时,他总会“不经意”地提出一些看似微小、却可能影响能量流动的修改建议。
例如,在《工律》关于直道维护的条款中,他建议将“地脉节点”区域列为“工师可酌情便宜行事”之地,弱化朝廷监管。在《户律》关于人口流动的条款中,他试图模糊对特定区域(如临近骊山、雾隐谷方向)人口迁入迁出的严格管制。
每一次,赢驷都以其超越时代的洞察力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将这些危险的“不经意”扼杀在萌芽状态,并以更严密、更倾向于中央绝对控制的条款取而代之。
“律法之下,无酌情之地!凡直道所经,无论何种地貌,皆需依《营造法式》及朝廷指令行事,工师但有擅专,以渎职叛国论!”
“帝国疆域,皆陛下之土!人口流动,关乎国本,岂容模糊?凡迁入骊山百里内、巴蜀雾隐谷周边百里内者,需经郡守、陛下两级核准,违者,流三千里!”
赢政在此过程中飞速成长,他不仅学习律法条文,更学习着祖父如何通过律法来布局、防范、乃至设置陷阱的精妙手段。
历经数月激烈而缜密的讨论与修订,一部体系庞大、结构严谨、条款明晰的《大秦律》(修订版)终于成型。它既继承了商鞅之法的严厉与公正,又融入了更人性化的诉讼程序、更适应新时代的技术管理规范,以及对中央集权和国土安全的极致强化。
赢驷选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于咸阳宫前广场,举行了盛大的颁律仪式。巨大的铜鼎被架起,崭新的律法条文被镌刻在数百片巨大的铜板之上,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而威严的光芒。
“朕,承天命,统御四海!”赢驷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遍全场,回荡在咸阳上空,“然,治国之道,非仅凭兵戈,更需纲常!此《大秦律》,便是朕与天下臣民之约!上至公卿,下至庶民,皆需遵之、守之!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概莫能外!自此,大秦治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他亲手将第一面镌刻着《户律》的铜板投入鼎中,象征着律法如鼎之重,不可撼动。随后,文武百官、各地使者、乃至百姓代表,依次上前,恭读律法条文,宣誓遵守。
律法条文通过邮政系统,以最快的速度发往帝国每一个郡县,要求各级官吏组织宣讲,务必使律法精神深入人心。
【成功编订并颁布体系化《大秦律》,奠定法治基础,强化中央集权,规范社会各领域】
【国运值+30】
【当前国运值:765\/】
颁律大典的成功,让帝国的运转似乎进入了一个更加有序、更加高效的轨道。赢驷通过律法,成功地将许多潜在的威胁和漏洞以国家意志的形式封堵,尤其是加强了对关键区域的管控。
然而,就在律法条文传遍天下,帝国上下开始学习适应这新规之时,黑伯带来了“黑冰台”从最深处传来的、经过反复确认的惊人消息。
“陛下,”黑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颤,“我们对李斯、张圩在律法编订期间的所有能量波动、情绪反应进行了回溯分析……发现一个极其诡异的共同点!”
“讲!”
“每当陛下您强行否决他们那些隐含‘私货’的条款,并以更严厉的中央管控条款取代时,他们虽然表面失望或顺从,但其体内的能量波动,以及他们与‘雾隐谷’方向的隐秘联系,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会出现一种短暂的、极其剧烈的……‘欣喜’和‘满足’的共振!”
赢驷猛地愣住!
否决他们的阴谋,他们反而……欣喜?
“冰窟’的首席分析师‘冰鉴’提出了一个……一个匪夷所思的假设,”黑伯艰难地继续说道,“他认为,李斯和张圩,或许……并非完全自主。他们的真正目的,可能并非简单地引导能量。他们像是在……故意抛出有瑕疵的、蕴含陷阱的方案,引导陛下您去……‘修正’和‘完善’!”
“引导朕?”赢驷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是的,‘冰鉴’推测,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就是陛下您以‘国运’和‘龙气’亲自‘加持’过的、这些完美而严密的……‘规则’本身!他们需要的是经由陛下之手,融入了您意志与帝国气运的……‘活’的律法,来作为最终启动‘龙脉归流’,或者完成其他某种仪式的……‘祭文’或‘契约’!”
赢驷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难道他呕心沥血制定的律法,这帝国的根基,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所有的挣扎与对抗,难道都是在为敌人书写最终胜利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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