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监正周大人最近有点烦,不是因为观星台的铜仪生了锈,也不是因为预测的甘霖变成了冰雹,而是皇帝越来越不待见他们了。自打那个叫李小满的“仙师”来了,嘉靖宁愿看他画的折线图,也不愿听自己讲什么“紫微星垣”。
“大人,要不咱去偷学两手?”新来的监副是周大人的远房侄子,凑在他耳边出馊主意,“听说那仙师每晚都在院子里看星象,还画了本‘天书’。”
周大人捋着山羊胡犹豫了——这不合规矩。钦天监的星图都是祖传的,讲究“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哪像那小子,又是画表格又是标圆点,搞得跟算账似的。但转念一想,上次因为没预测到月食,被皇帝罚俸三个月,再这样下去,怕是连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去,小心点,别被发现了。”周大人咬了咬牙,“记住,只看不动,尤其是他那面能发光的镜子(指笔记本),千万别碰。”
监副领了命,当晚就揣着个小本子,借着月色溜到小满住的文渊阁墙外。果然,小满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写画画,旁边还摆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后来才知道是用竹片做的简易六分仪。
月光下,小满在纸上画了个大圆,里面标着密密麻麻的小点,旁边还写着“赤纬”“黄经”之类的怪词。监副看得一头雾水,只能凭着记忆瞎画,把“春分点”记成“春风点”,把“近地点”写成“近视眼”。等小满回屋睡觉,他还偷偷扒着窗缝看了眼桌上的纸,见上面有串数字“0.3 0.5 0.7”,也赶紧抄下来,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咒语。
连续偷看来三天,监副攒了满满一本“秘籍”。周大人捧着这本错漏百出的笔记,越看越觉得深奥。尤其是那串数字,他左思右想,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是天地人三才之道,0.3是天,0.5是人,0.7是地,加起来正好1.5,应了‘九五之尊’的数理!”
他立刻召集钦天监的属官,闭门三天三夜,硬是把这些错字连篇的记录“反编译”成了一篇《星象异动论》。文中说,小满的星图暗藏玄机,那些圆点其实是“妖星”,而那串数字预示着“三日内将有大地震,京城危矣”——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记得小满提过“近期地壳活动频繁”,便故意往严重了编,想借此证明钦天监的本事。
奏折递上去的第二天,嘉靖就召集群臣到太和殿议事。周大人站在丹陛上,唾沫横飞地讲解他的“发现”:“陛下请看,这‘仙星图’上的妖星连成一线,正对着紫微星宫,此乃亡国之兆!幸得臣等破译,只需在城外设祭坛,献祭三牲,方可化解……”
小满听得差点笑出声,这哪是反编译,分明是胡乱编译。他出列奏道:“陛下,周大人怕是把我的‘星象观测日志’当成预言书了。那些数字是行星的亮度值,圆点是恒星的位置,跟地震八竿子打不着。”
“你敢狡辩!”周大人急了,“那你说,为何要标这些东西?”
“为了预测行星运行轨迹啊。”小满从怀里掏出自己画的星图,“就像算漕运的船期,知道了位置和速度,就能算出什么时候到港。上周我预测水星会凌日,果然应验了,周大人当时也在场吧?”
周大人脸涨得通红,强辩道:“星象与地动相关,古已有之!《汉书》就记载过……”
“那咱们就做个实验。”小满突然提议,“周大人说三日内有地震,那咱们就等三天。如果震了,算我输,任凭处置;如果没震,就请大人承认,您这是‘编译错误’。”
嘉靖觉得有趣,当即准了。接下来的三天,京城可热闹了——信周大人的,纷纷往城外跑,连带着客栈都涨价了;信小满的,则该干嘛干嘛,只是路过钦天监时,总会忍不住朝里面扔块石头。
小满倒是淡定,该修他的风力水车图纸照修,该教郡主摩尔斯电码照教。只是晚上睡觉时,会把笔记本放在枕边,万一真地震了,也好抱着跑。
第一天平安无事,周大人说“时辰未到”;第二天风平浪静,他又说“天机不可泄露,时辰延后”;到了第三天傍晚,连嘉靖都派人来问了,周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观星台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还不震”。
夜幕降临时,整个京城都屏住了呼吸。更夫敲过三更,除了几声狗叫,什么动静都没有。周大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而小满则拿出他的“星象图”,当着百官的面解释:“地震与星象无关,是地壳运动导致的。我记录那些数据,是为了预测行星运行,跟地震八竿子打不着。”
嘉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大人,又看了看小满手里条理清晰的星图,突然笑道:“周爱卿啊,你这‘反编译’的本事,还不如个小姑娘(指郡主)。”他顿了顿,朗声道,“即日起,免去周某某钦天监监正之职,降为观星台看守,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实事求是’!”
周大人被拖下去时,还在哭喊:“陛下,臣是对的,是那妖术屏蔽了天机……”小满摇摇头,把那张画着星图的纸收起来——上面其实标注的是近期的流星雨轨迹,本想等时机成熟,带郡主去城外观测呢。
回到文渊阁,小满打开笔记本,屏幕上弹出新提示:“成功破除伪科学,解锁‘天文观测’权限,可调用基础星图数据。”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笑了——看来这大明的“科技树”,还得一点点往上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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