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铁腕逼供
冰冷的煞气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笼罩了那最后的黑色身影队长。他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就感觉周身关节仿佛被无数冰冷的铁钳死死扣住，能量核心的运转也变得晦涩迟滞，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张启明的手段简单而直接，以雄浑无比的罡气，强行封锁了对方的所有行动能力。
他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穴中清晰可闻，如同死神的丧钟。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双闪烁着紊乱蓝光的电子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刺骨的寒意：
“‘它’，到底是什么？”
队长僵硬地站在那里，面罩下发出细微的电流嘶鸣声，似乎在挣扎，又像是在启动某种内置程序，没有回应。
张启明眼神一冷，不再废话。他出手如电，手指在那金属面罩的下颌处轻轻一扣一拉！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火星溅射，整个下颌连接结构被他硬生生卸开，露出了里面复杂的线路和一个微微颤动、类似发声器的装置。对方试图咬碎藏于齿间的毒囊或启动自毁程序的企图，被他提前扼杀。
但这还不够。
张启明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一缕凝练的煞罡，精准无比地点在队长胸口某个不起眼的能量节点旁边的一处穴道——并非人类意义上的穴道，而是这机械体能量流转的一个关键枢纽。
“呃啊啊啊——！”
一声完全不似电子合成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猛地从那被破坏的发声器中挤压出来，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痛苦！
罡气刺激“痛穴”！这并非物理上的伤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其能量核心与传感系统的干扰和冲击！对于这种半机械的生命体而言，其痛苦远超血肉之躯的神经痛感，那是源自核心逻辑、能量紊乱、系统濒临崩溃的，如同将灵魂放在地狱之火上灼烧的极致折磨！
队长的金属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电子眼的光芒疯狂明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总部在哪里？”张启明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动摇。对伤害他兄弟的敌人，他不会有半分怜悯。
那极致的痛苦似乎摧毁了对方的某种抵抗程序。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下，队长终于断断续续地，从那破损的发声器中，挤出了扭曲的信息：
“我们只是……‘清洁工’……”
“‘它’……无处不在……”
“你们……已被标记……”
“万奴王……蛇母……只是……失败的……样品……”
“小心……‘源’……”
他的话语支离破碎，信息有限，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清洁工”？意味着他们只是负责处理“垃圾”的最低级单位？
“它”无处不在？这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形式？
万奴王和蛇母，那等恐怖的存在，竟然只是……失败的样品？！
“源”又是什么？
张启明眉头紧锁，正欲继续逼问更详细的情报。
突然！
队长那剧烈颤抖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电子眼中的蓝光瞬间变成了刺目的赤红色，胸膛内部传来一阵急剧攀升的、高频的能量波动蜂鸣！
“警告！核心过载！毁灭程序已远程激活！”一个冰冷的电子提示音从其体内传出。
张启明反应极快，在察觉到能量异常的瞬间，便已抽身后撤，同时罡气护盾瞬间在身前凝聚。
但还是晚了一步！
“轰——！！！”
一声并不算特别响亮，却异常沉闷的爆炸声从队长体内传来。没有巨大的火光和冲击波，只有一股极致的高温瞬间迸发！
那队长的身躯，从内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发亮，然后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冰块，迅速软化、坍缩、碳化！仅仅一两秒钟的时间，一个完整的机械体，就在张启明眼前，化作了一小堆人形的、冒着青烟的黑色灰烬！只有少数耐高温的零件残骸，证明着他曾经存在过。
远程灭口！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张启明散去身前的罡气，看着地上那堆灰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对方组织的严密性、手段的狠辣果决，远超他的想象。不仅派出的是 可丢弃的“清洁工”，这些清洁工实力还不弱于黑瞎子和赵雷，而且一旦有被捕获泄露情报的风险，立刻远程启动毁灭程序，不留任何线索。
他缓缓走到昏迷的黑瞎子和赵雷身边，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凄惨，但大多是皮肉伤和筋骨损伤，赵雷的肋骨断裂比较麻烦，但以他们武者的体质和现在的医疗条件，加上他刚刚突破，罡气具备更强的滋养效果，保住性命和修为并无问题。
他小心翼翼地将精纯平和的罡气渡入二人体内，护住他们的心脉，暂时稳定住伤势。
然后，他站起身，环顾这片狼藉的洞穴。满地的金属残骸，兄弟的鲜血，还有那堆刚刚碳化的灰烬……
“无处不在？已被标记？”张启明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眼中煞气再次隐现，但已能完美收敛。
“不管你们是什么，‘它’也好，‘源’也罢……”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噼啪的轻响，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坚定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起。
“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们，慢慢算。”
他俯下身，将黑瞎子和赵雷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扛在肩上，如同扛起了自己必须守护的世界。然后，他迈开坚定的步伐，踏着满地的废墟与灰烬，向着洞穴之外，那未知而危险的前路，毅然走去。
黑暗的洞穴，渐渐吞没了他挺拔而沉重的背影。只留下满地狼藉，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惨烈而逆转的战斗，以及一个关于“清洁工”、“失败样品”和无处不在的“它”的恐怖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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