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爱国华商联合会”,这一组织汇聚了全球爱国华裔精英、投资巨头、各领域权威专家以及投资促进机构与相关显赫人士,对外简称为“华夏商盟”。
在深圳的一处古色古香的中式茶楼内,西装革履的众人围坐在一间宽敞的茶室中,其中一位身着粗布单衣的老者显得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这位老者便是“华夏商盟”的总会长:范福。
“范老!您怎么亲自跑到深圳来了?商盟有何新指示?”一位操着闽南口音的普通话、年约五十多岁的圆胖中年人坐在范福左手边,好奇地发问。
“各位同仁!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聚首一堂了。彼此间都是自己人,我范某也承蒙各位抬爱。此番前来,主要是想与大家商讨一下一些事务。”范福放下茶杯,双手抱拳向四周众人施了一礼。“近期,我国南方商业日益繁荣。各位华夏爱国华侨代表也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十多载,但请大家切记,华夏建国之初与华夏长老会的约定:市场开放试点开始,所有旗下各部绝不可沾染黄赌毒及涉黑勾当。但是~朱会长,您负责的南方分会这一年来似乎出了几件不小的岔子。”
范福目光严峻地望向那位圆胖中年人。
整个茶室瞬时陷入一片沉寂,众人目光齐聚于范福。
朱观琻额头渗出冷汗,缓缓起身,抱拳应道:“范老,是属下治理不力,甘愿受罚!”
朱观琻,源自南明破城后,鲁王朱以海一支迁移至南洋发展,历经三百余年的发展,已成为南洋橡胶、房地产、贸易等领域的世家大族。华夏改革开放试点第二年,他携带巨资进入华夏,为华夏的经济改革贡献了力量。作为华商代表,得到政府的高度认可,更被推选为南方商盟分会的会长。
朱观琻自小跟随着范福南洋经商,便始终如影随形。范福将他视为己出,悉心传授商业智慧与经验。朱观琻深知范福信守承诺,这是商界不变的黄金法则。他亦已查明,近年来其侄朱颐彬与澳门黑帮勾结,在南方各地操控地下钱庄及赌坊,网罗刑满释放之徒,逐步构建起一股黑暗势力。更有甚者,涉足走私,又与其他势力争夺市场和货源发生多次火拼。终被华夏警方连根拔起。而境商盟成员涉黑现象亦不容忽视,华夏长老会对此极为关注。
范福环视四周,徐徐起身,铿锵有力地说:“吾等身为商贾之后,不当为害国殃民之贾,不趁火打劫,不欺诈骗取。商业道德,取之有度,用之有益,惠及地方,此乃商盟立足之本。”他边说边缓缓踱步。
“割离近百年的香港已纳入华夏版图,然而国际势力依旧遏制华夏崛起。形势严峻,加之近期外国势力借我国改革开放之机,大举渗透。我国高层对此高度重视。千年积弱的华夏,幅员辽阔,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显脆弱。我国急需外部资源技术等支持。
长老会成立商盟初衷,一方面是利用海外华裔的经验与资本助力国家振兴,另一方面是利用他们的科技与人脉,为华夏开辟新的发展道路。简言之,求利有道。国民富裕,短期物资与科技均可引进,财能通神。
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回华夏的初衷是什么?仅为营利?荣耀家族?别忘了,诸位大多出身曾经是华夏历史上不可分割的皇家后裔,各位先祖离国时携带的金银财宝,成就了今日各位家族在海外基业。不要忘记各位先祖起家的根本来自华夏。
五十多年前,二次大战起始,海外各国持续打压华裔生存之路,若非华夏高人指示,各派各门各族将现有的财富化为黄金,各国自发建立华裔联合会等,统一储备,统一管理,才有现在各位安稳的生活。
各位家族在海外艰苦经营,起起伏伏。虽然缘由天定。能在海外屹立不倒。大家认为何为?当前各国当政、各国势力多不是善茬,南亚发生多次举国反华清洗,要不是当今华夏政府举国之力下干预才让我们得到喘息。最根本海外华裔多是华夏人,流着华夏血,骨髓里华夏的魂。让我们真正明白,有国才有家。家强大了,我们这些漂泊在外儿女也有底气。所以我们这些海外华裔回家,为的是用自己微薄之力让华夏再次崛起尽儿女一份心。这个也是华夏“忠孝”。
我范家先祖范蠡,虽三聚三散家财,被尊为商贾先师,正因祖先深谙“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财为民,财为国”之理。
商贾追求的应是精神财富,而非仅限于物质。俗语有云:“人生苦短,三餐一宿,人生短短几十载,个人或家族的财富不过是过眼云烟。”然而世人依旧沉溺于物质生活,为碎银几两劳碌终生。
在座诸位多缘至华夏千百年来机缘,已开悟灵智。为华夏振兴而聚首,我衷心希望各位能以身作则,引领家族向前,成为华夏民族的楷模。”
一阵风吹进茶室,灯火摇曳,映得红木长案茶桌上的青瓷茶具泛着温润光泽。范福端坐主位,银髯垂胸,目光扫过在座众人时,原本交头接耳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
“谨遵范老教诲!”众人起身抱拳行礼说道。
“诸位既起身行礼,便是认下这份嘱托。”范福缓缓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南部商盟分会能有今日根基,靠的是几代人在海外拼下的家业和在座各位鼎力相助,更是祖宗留下的“商道即人道”的古训。”他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如今国门渐开,咱们这些漂泊在外的华夏儿女,该为故土做些实在事了。”
穿黑色西装的六十多旬中年人闻声起身,熨帖的领带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他将一份泛黄的卷宗放在案上,铜制搭扣解开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范老,我先来~十八年前华夏长老会定下的“上山送水”计划由我刘家负责,计划实施这十八年来,动用了不少商盟资源,但没有任何进展,这段时间商会内谣言四起。今日便在诸位面前剖白清楚。”
卷宗里露出泛黄的照片,黑白影像上是十二位身着唐装的老者,在纽约唐人街的会馆前肃立合影。“这是当年长老会指派参与该计划的十二家掌舵人。”刘董事长指尖划过照片,“那年中美刚破冰,邓公访美的消息传来,长老们连夜聚在会馆,点着油灯议了三天三夜。最终定下的规矩是:由在美十二家领头,从全球七十二个华人社团里,选出一百零八位直系子弟,分批次回华夏参加内部制定的考核。”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这些孩子,最小的才十六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出发前都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家族信物和加密书信就上路了。可谁能想到,这一去竟成了断了线的风筝。”
议事厅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坐在末位的张董忍不住插话:“刘董,晚辈记得家父提过,当年我张家也送了个侄子去,说是去北京考个什么,后来就没了音讯……”
“不止张家。”刘董事长翻开另一份名册,“七十二名先行子弟里,能确认平安的不到十个。剩下的要么在动荡中隐姓埋名,要么……”他喉结滚动,没再说下去,“十年前我刚到华夏时,在上海旧货市场看到个眼熟的玉佩,是岭南陈家的信物,摊主说这是从乡下收来的“老物件”,背后刻的繁体“陈”字都磨平了。我当时就觉得计划出了岔子,从那时候起亲自着手调查,这份调查资料是我花费十年光景完成。现已查明的请大家看一下。是我刘某人失误了,拿自己海外经验来策划此事。也未及时补救,请范老责罚~”
灯火忽然摇曳了一下,范福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摆了摆手说道:“文革十年,多少华夏世家旧藏都散了。物是人非。这些孩子带着任务在民间行走,既要躲避风浪,又要完成考核,难啊。我也知道你尽力了~”
“更麻烦的是此计划实施开始就被泄露。”刘董事长语气凝重起来,“五六年前,国内突然冒出“皇家宝藏、民族资产解冻”的传闻,一群骗子拿着伪造的“皇家密令”招摇撞骗,说什么海外皇家在国内有万亿资产要解冻,交了手续费就能几倍论功行赏。”他拍了下桌子,“这伙人不光骗了老百姓的血汗钱,还把咱们正经的资产解冻事宜搅成了一锅浑水,连当局都盯上了这档子事。我查了一下,十八年前实施计划开始,国内就有人盯上了,但这么多年调查也没查到结果~”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朱观琻忽然开口,他手指上的翡翠扳指随着手势转动:“刘董,当年邓公访美,明面上是签科技协定,暗地里是不是就为了解冻资产?我听说那次访问不太平,好几次差点出意外。”
刘董事长点头:“朱会长说得没错。十八年前,邓公刚到华盛顿,白宫南草坪的欢迎仪式上就出了事。卡特总统正致欢迎词,人群里突然冲出个戴红贝雷帽的女人尖叫,紧接着一个穿黑大衣的男人握着短刀就往讲台上冲。”他比划着当时的场景,“多亏代表团几个小伙子反应快,一把按住了那小子。邓公站在台上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还有休斯敦那次更险。”左边第二位赵顺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后怕,“代表团住的酒店电梯门刚打开,就有人朝邓公扔东西。随行的一个小伙子想都没想,扑过去用身子压在身下。拼命叫喊着“护首长撤离~”后来才知道,那包里全是反华传单,要是真砸在邓公身上,传出去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浪。”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众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神色。刘董事长继续说道:“最让人胆寒的是美国黑社会三K党的袭击。那天下午去竞技场,刚下楼就有个白人身穿罩袍冲过来,嘴里还喊着种族歧视的脏话。三个随行人员立刻围成圈护住邓公,美方警卫掏出枪才把人制服。后来查出来,这人是三K党分支的成员,早就盯上了代表团的行程。”
“可就算这么危险,邓公还是把事办成了。”范福的声音陡然提高,“《中美科技合作协议》《中美文化协定》《高能物理合作协定》,以及建立领事关系和互设总领事馆的协定等,有力推动了中美在多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哪一个不是为华夏打开了窗户?更重要的是,那些被冻结了几十年的华裔海外资产,终于有了解冻的希望。”他站起身,走到议事厅中央的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华夏版图上,“从一战到新中国成立,美国政府以“敌对国资产”强盗逻辑为由,冻结了多少华人海外的血汗钱?光是旧金山的唐人街,就有十七家银行的华人存款全部被查封,连广东会馆的慈善基金都没放过!”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满场议论。做纺织生意的王总拍着桌子骂道:“我爷爷当年在洛杉矶开纱厂,1950年被说成“通共嫌疑”,厂房设备全被充公了。那些美国政客嘴上喊着自由,背地里净干些强盗勾当!”
“还有更可气的。”刘董事长补充道,“有些家族出了叛徒,为了讨好洋人,主动揭发同胞的资产,换个“友好侨民”的身份。这种人,各家族清理门户时可没手软,当年在纽约港,就有三个卖国求荣的被沉了海。”
范福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过去的恩怨暂且不提。现在说正事,刘董~你负责继续追查下去。倒要看看这滩浑水能搅成什么样子。
长老会已经下了新指示,“上山送水”计划虽遇波折不顺,但第二步“上山挑水”和“水入丹鼎”必须启动。否则后面计划难以执行。”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倒出三枚印章,“这是华夏长老会亲授的信物,一枚管项目对接,一枚管人脉疏通,一枚管资金落地。从今天起,在座各位要动用所有关系,为这两个计划铺路。”
刘董事长拿起其中一枚刻着“水”字的印章,说道:“上山挑水”是否还要选拔新一代子弟,带着资金和技术回华夏?“水入丹鼎”是否要把解冻的资产,通过合法渠道注入国内的重点产业?这两步都得“顺天应人”。请范老示下。”
范福微笑着把一封信件交到刘董手上说道:“还是你来负责执行此任务。有什么难处或事情的话,向朱会长报告。”同时也看了看朱观琻。
“可现在风声这么紧,当局会不会怀疑我们别有用心?”有人担忧地问。
范福笑了笑:“邓公不是说了吗,“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咱们办的是利国利民的事,修桥铺路、建学校办工厂,有什么好怕的?至于那些骗子搅出来的浑水,正好借这个机会清理干净。下个月起,各分会要配合当局,联手打掉所有打着“民族资产解冻”旗号行骗的团伙。”
他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外面的月光涌了进来:“诸位抬头看看,这月亮跟咱们在海外看到的是不是一个样?老祖宗说“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咱们这些人在外面挣再多钱,根还是在华夏。当年邓公冒着风险访美,不就是为了让国家强起来,让咱们这些海外游子能挺直腰杆吗?”
众人纷纷起身,再次双手握拳鞠躬,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响亮了许多:“谨遵范老教诲!”
范福看着眼前这些鬓角染霜的商人,忽然想起十八年前南门长老会的那盏油灯。当时有人说:“华夏积弱太久,咱们这点资产怕是填不满窟窿。”可领头的老者敲着桌子说:“就算填不满,也要填!因为咱们是华夏人。”
如今,茶室间那盏西欧风格琉璃的灯光,似乎正从这些人的眼睛里亮起来。刘董事长已经开始分发各地的联络名单,朱会长在统计能调动的资金数额,王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通讯录,上面记着好几个国内工厂的联系方式。
中间的中式火炉渐渐旺了起来,把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片正在扎根的树林。范福知道,从今夜起,一场跨越重洋的接力,就要在这些华夏儿女的手中继续下去了。而远方的故土,正等着他们用热血和汗水,浇灌出一片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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