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市比赛的前一天，张璨的训练提前结束。她给李繁星发了消息。
张璨：【现在去接你？】
李繁星秒回。
小猫：【我在舞社，还有半小时下课。】
张璨直接把车开到舞社楼下。她没下车，降下车窗等着。
夏末的风带着余热，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下课铃响，孩子们涌出来。李繁星走在最后，看见她的车，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
“等很久了吗？”他拉开车门坐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汗味。
“刚到。”张璨递给他一瓶冰水，“热不热？”
“有点。”李繁星接过水，喝了一口，“今天教小朋友基本功，累死了。”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
张璨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这么累？”
“嗯......”，李繁星睁开眼，声音软软的，“想抱抱。”
张璨挑眉，“这么黏人？”
李繁星耳根微红，但还是小声说：“就黏你。”
张璨低笑，探身过去抱了抱他。李繁星顺势靠在她肩上，像只找到依靠的猫。
“明天要早起。”张璨说，“东西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李繁星抬头看她，“你会来接我吧？”
“当然。”张璨捏捏他的手指，“说好的。”
她启动车子，“想吃什么？”
“不太饿......”，李繁星玩着她的衣角，“去你家好不好？我还没去过。”
张璨愣了一下，“我家很乱。”
“没关系。”李繁星眼睛亮亮的，“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张璨的公寓确实有点乱。赛车杂志堆在茶几上，几个奖杯随意摆在书架，阳台上晾着训练服。
李繁星却很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他问。
“嗯，和张瑶。”张璨把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坐。”
李繁星在沙发上坐下，抱起一个印着车队logo的抱枕。
“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把脸埋进抱枕里，小声说。
张璨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喝吗？”
李繁星点头。
他们坐在沙发上喝啤酒。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给房间镀上金色。
“紧张吗？”张璨问，“明天。”
“有点......”，李繁星抿了一口啤酒，“第一次和女朋友出门过夜。”
张璨笑了，“怕我吃了你？”
李繁星脸红了，“不是......”
他往她身边蹭了蹭，声音更小：“其实......有点期待。”
张璨眼神暗了暗，“李繁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李繁星抬头看她，眼睛湿漉漉的，“我不是小孩子。”
张璨放下啤酒罐，伸手把他拉进怀里。这个吻带着啤酒的麦香，比平时更用力。
李繁星轻轻喘息，手指抓住她的衣领。
“别......”，他小声说，“明天还要比赛......”
张璨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知道还撩我？”
李繁星抿嘴笑，“忍不住。”
他们在沙发上接吻。夕阳渐渐西沉，房间暗下来。
“饿了吗？”张璨问。
“嗯。”李繁星靠在她肩上，“想吃你做的饭。”
“我只会煎蛋。”
“那就煎蛋。”
张璨去厨房做饭。李繁星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真的好黏人。”张璨一边打蛋一边说。
“你不喜欢？”李繁星把脸贴在她背上。
“喜欢。”张璨转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特别喜欢。”
简单的晚餐后，天完全黑了。
“该送你回去了。”张璨说。
李繁星抱着沙发抱枕，不太想动，“再待一会儿......”
张璨在他身边坐下，“明天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
李繁星靠过来，小声说：“想和你一起睡。”
张璨呼吸一滞，“你确定？”
“就睡觉。”李繁星耳根通红，“什么都不做。”
最终张璨还是送他回家了。车停在小区外，李繁星磨蹭着不下车。
“明天七点来接你。”张璨说，“记得设闹钟。”
“嗯。”李繁星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他下车跑进小区，一步三回头。
张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手机响了。
小猫：【图片】
他发来了行李箱的照片，整整齐齐收拾好了。
小猫：【准备好了！】
张璨回复：
【早点睡，明天见。】
小猫：【睡不着。】
张璨：【数星星。】
小猫：【数了，还是想你。】
张璨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上扬。她拨通视频电话。
李繁星很快接起来。他趴在床上，穿着睡衣，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
“怎么还不睡？”张璨问。
“兴奋。”李繁星把手机支在枕头上，“第一次和女朋友旅行。”
“只是比赛。”
“就是旅行。”李繁星坚持，“和你一起就是旅行。”
他们聊到很晚。李繁星渐渐困了，眼睛半闭着。
“睡吧。”张璨轻声说。
“你别挂......”，李繁星迷迷糊糊地说。
“好。”
张璨把手机放在床头，看着他睡着的脸。呼吸平稳，睫毛轻轻颤动。
她看了很久，才轻轻挂断电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张璨准时出现在李繁星家楼下。
他早就等在那里了，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身边放着行李箱。
“早。”他小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没睡好？”张璨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太兴奋了。”李繁星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进副驾，“你睡得好吗？”
“很好。”张璨递给他一杯咖啡，“路上喝。”
车子驶上高速。李繁星一直看着窗外，心情很好的样子。
“比赛是下午两点。”张璨说，“到了先休息。”
“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李繁星说。
阳光很好，透过车窗照进来。李繁星慢慢睡着了，头靠着车窗。
张璨调低音乐声，把空调温度调到适中。等红灯时，她轻轻把他的头扶到背椅上。
李繁星无意识地蹭了蹭，睡得更熟了。
张璨看着前方笔直的高速公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黏人猫猫，她的专属观众。
现在要和她一起去征服新的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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