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在车队常去的酒吧举行。
喧嚣的音乐中，张璨被队友们围在中间敬酒。李繁星坐在角落，小口喝着果汁。
“小帅哥不来一杯？”红发女技师端着酒杯凑过来。
李繁星摇头，“我不会喝酒。”
张璨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别灌他。”
“哟，这就护上了？”队友们起哄。
李繁星低头笑，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深夜两点，庆功宴才散场。张璨喝得有点多，靠在李繁星身上走路。
“我们打车回去。”李繁星扶着她。
车上，张璨一直握着他的手。路灯的光影掠过她的侧脸。
到家开门时，张璨把他按在门板上亲吻。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醉人。
“你喝多了......”，李繁星轻声说。
“没多。”张璨咬他耳朵，“就是想你。”
卧室没开灯。张璨把他压倒在床上，吻得比平时急躁。手指扯开他的衬衫，扣子崩落在地。
李繁星被她不同往日的热情惊到了，“张璨......”
“叫我什么？”她在他耳边低语，手滑进他裤腰。
李繁星轻喘，“老公......”
这个称呼让张璨动作顿住。黑暗中，她的呼吸明显加重。
“再叫一次。”
“老公。”李繁星搂住她的脖子，声音发颤，“轻点......”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李繁星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哭得嗓子发哑。最后一次结束时，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张璨抱他去清洗。浴室灯光下，她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动作放轻。
“疼吗？”
李繁星摇头，把脸埋在她肩上，“你今晚特别凶。”
回到床上，李繁星蜷在张璨怀里。月光很亮，能看清彼此的脸。
“为什么叫我老公？”张璨突然问。
李繁星耳根发热，“你想听真话？”
“嗯。”
“我有时候会想......”，他声音很小，“如果你是我老公就好了。”
张璨搂紧他，“我现在不是吗？”
“我是说......”，李繁星犹豫了一下，“法律意义上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想结婚？”张璨问。
李繁星把脸埋进枕头，“随便说说的......”
张璨把他捞出来，“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湿漉漉的。
“等我比完下个赛季。”张璨认真地说，“我们就去国外登记。”
李繁星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张璨亲了亲他的鼻尖，“早该给你个名分。”
李繁星突然掉下眼泪。他慌忙擦掉，“我太高兴了......”
张璨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傻不傻。”
他们依偎着聊天。李繁星的话比平时多，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他小声坦白，“你靠在舞蹈室门口的样子，特别帅。”
张璨挑眉，“不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先动心的。”李繁星往她怀里蹭了蹭，“你每次来接我，我都提前好久开始期待。”
“还有呢？”
“你比赛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但又特别喜欢看你开车的样子，特别专注......”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快要睡着。
张璨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
凌晨四点，李繁星被渴醒。他起身喝水，发现张璨醒着在看手机。
“怎么不睡？”他问。
张璨放下手机，“在查结婚需要什么材料。”
李繁星愣住，水杯停在嘴边。
“下赛季结束是明年三月。”张璨把他拉回床上，“你想去哪里办手续？”
李繁星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说：“都可以......”
“h国吧。”张璨划着手机屏幕，“顺便度蜜月。”
李繁星靠在她肩上，看着那些异国风景的照片，“像做梦一样。”
“不是梦。”张璨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会让你幸福。”
天亮时，李繁星先醒来。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张璨，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眉毛。
阳光渐渐明亮。戒指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
张璨睁开眼，抓住他的手，“早。”
“早。”李繁星微笑，“老公。”
这个称呼让张璨眼神一暗。她翻身压住他，“再叫一次？”
“老公......”，李繁星红着脸重复。
这个清晨格外缠绵。等他们终于起床，已经是中午了。
李繁星在厨房做早午餐时一直哼着歌。张璨从后面抱住他，“这么开心？”
“开心。”他转身亲她一下，“特别开心。”
电话响了。是张妈妈打来的视频。
“妈。”张璨接通电话。
“繁星呢？”张妈妈问。
李繁星凑到镜头前，“阿姨。”
张妈妈注意到他们手上的戒指，眼睛一亮，“这是？”
张璨握住李繁星的手，“我们打算结婚。”
视频那头沉默了几秒。李繁星紧张地屏住呼吸。
“太好了！”张妈妈欢呼，“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要开始准备了！”
李繁星长长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后，他靠在张璨肩上，“你妈妈真好。”
“也是你妈妈。”张璨纠正他。
午后的阳光洒满客厅。奖杯上的星星挂件轻轻晃动，像在跳舞。
李繁星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说：
“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张璨握住他的手，“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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