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杜明拙蹲下观察了下徐逢的膝盖,已经不流血了,好歹血是止住了。徐逢被看得不自在,浑身发毛,要把裤腿放下来。
李想忐忑地出声“能不能走?”
杜明拙当机立断:“不能走。”和徐逢铿锵有力的:“能走。”叠在一起。
兰娇很有眼色,一把拉过秦三见和李想,“行了,他们自己商量,我们先去前面,我渴死了,秦三见我要喝水,你给我买嘛,行不行嘛。”秦三见魂都要飞了,他根本吃不住她撒娇。
李想被扯地痛苦一嚎,“别啊娇娇姐,我不要和你们待在一起,你放过单身狗吧,你们买水碍我什么事,不用带我吧……”
他们走远了。
杜明拙和徐逢还在对峙,他其实很少和她意见相左还这么坚持,除非和她身体有关。
终于,徐逢的目光软下来了,她闭了闭眼,感觉这样真的很丢人,这么大了还被人背。
杜明拙背对她,站在下一个台阶上,又怕自己太高,徐逢的腿本来就是坏的,不好使劲,想了想又往下下了一个台阶,然后蹲了下去,两只手撑住膝盖,“别磨叽了,上来。”
“听话一点,好不好?”
杜明拙肩胛骨隆起,五十块两件的的t恤很薄,受地心引力的作用,衣服往下坠,导致透出漂亮的线条,肩宽腰窄,是标准的倒三角。
三秒后,徐逢做够心理斗争,软软地趴上杜明拙的背,双手抱住他脖子,正好把头搁在他肩上,两人的头发贴在一起,随着动作磨蹭着,徐逢贴在杜明拙耳朵旁边,小声说,“好丢人。”
杜明拙手穿过徐逢两条腿的膝盖下面,固定住左腿的弯曲度,然后把人往上颠了颠,背得很稳。手在背后扣到一起,没碰徐逢身体除了必要外的其他地方。听到徐逢的话,语调诧异地提高一个度,不可置信地说,“虽然我今天没打扮,但也不丑吧?”
徐逢感觉两人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啊?”
杜明拙不依不饶,“被我背很丢人?不至于吧?太心寒了,徐逢你这样伤害我们老年人你是会得到报应的。”
徐逢满头黑线,无语地说,“我是说我,这么大还要人背。”
“谁让你这么大了还能平地摔跤啊?”杜明拙抽出一只手握住徐逢左脚脚腕,用力握了一下,“别动,膝盖好不容易结痂了,别又蹦裂了。”
徐逢感觉到脚腕一烫。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开始把头塞到杜明拙颈边,装鸵鸟。
本来徐逢是打算把裤子抹上去,向众人展示腿上的伤口,以取得正当理由被人背,避免被打成山都爬不动的作精。
但是杜明拙一想到昨晚徐逢被蚊子咬了后,可怜巴巴的样子,非要把裤腿放下了,美其名曰:“咬了又得算在我头上。”
于是徐逢一路被经过的人盯的耳根滚烫,本来李想还要和杜明拙换着背,杜明拙说不用。
本来徐逢一直在愧疚麻烦杜明拙一路,没想到杜明拙下山走了一个小时,和上山速度一样,脚步平稳,气都不带喘的,就这样把徐逢背下山了。
然后还活蹦乱跳,闹着要吃烤肉。
于是在徐逢震惊的目光下,秦三见直接从后备箱搬下来一个烤炉。
没错,那种烧烤用的下面装炭的炉子。
由于几个人住在民宿,老板也兼职开农家乐,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卖土鸡的农家乐找来了一大块五花,还有羊肉。
李想本来还在美滋滋地调烤肉的佐料,一个电话直接打破了他美好的心情。
李想除了收租,还有一个身份:厂二代。
杜清和李想她妈是着名牌友,同时杜清开了一溜服装店,而李想他爸就是服装厂的老板。
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没错,李想他爸和管直播的吵起来了,干直播的小年轻气性很大,直接把衣服甩在他爸的脸上了 ,单方面把李想他爸开除了。
正值暑期,江山末尾了,很难迅速找到人干,然后一下子就想到了李想,都是年轻人,手机玩那么溜直播应该也行吧。
李想一边接电话,一边觉得自己从草原上吃草的羊慢慢变成拉磨的驴,手里搅着调料的手也是一圈一圈地在转。
然后悲催地向众人诉说自己明天。
杜明拙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会烤肉,他们老去吃烧烤的大排档老板,特别喜欢和杜明拙唠嗑,得缘天天看老板烤肉。
杜明拙刚刚烤好一批,快准狠地夹了一半给徐逢,李想瞪着眼,“明仔你偏心。”
杜明拙眼皮都不抬,“ladies first.”
“我不服。”李想从杜明拙盘子里抢了块肉。
兰娇“哟”了一声,“怎么不给我?”
秦三见指着杜明拙,“整什么洋玩意,怎么又装上绅士了。”
“尊老爱幼,她最幼。”然后杜明拙当着他们面又塞一口肉,“那咋了,没文化还不准我装一下了?”
兰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老板娘急匆匆地拿着毛肚跑过来,看到烤炉顿了一下“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要羊肉是涮火锅的。”然后探了个头又走了。
徐逢在刚刚收到杜明拙安抚的眼神之后,就没吱声,只是默默吃干净了盘子里的肉,听着三人挤兑杜明拙,然后杜明拙功力了得,又反过来把三个人气的要死,感觉杜明拙活这么大不容易,脸,钱,和爸,三样缺一不可。
徐逢怕杜明拙被三个人打死,转移话题,“你们知不知道牛有几个胃?”
杜明拙重复,“牛有,几个,胃?”
李想皱眉,伸出食指,“哦?什么叫几个胃?难道哺乳动物不是都只有一个胃吗?”
秦三见眯了下眼睛,“既然问这个问题说明肯定不止一个胃。”
兰娇耸肩摊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知识盲区。”
秦三见一挥手,赌性上来了,“我赌两个。”
李想破釜沉舟,“一个,我说的。”
兰娇有点无语,“都没赌注,赌个屁。”
杜明拙沉思许久,谨慎地答道,“三个。”
于是三个人各自定下赌注,李想赢了要另外两个帮他直播,秦三见赢了要另外两个去“忘”坐台,杜明拙赢了要另外两个做十个俯卧撑,做不了的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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