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库第二层的穹顶垂下无数青铜锁链,链上挂着的竹简正渗出淡金色的清心咒光 —— 这是玄天宗守旧派布下的 “镇木阵”,据说能压制一切 “失控的双木能量”。林越的红晶刚靠近锁链,链上的光就突然收紧,在他手腕上勒出红痕,红晶的绿黑光芒瞬间黯淡了三分。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守护’?” 守树人玄苍的木杖突然从穹顶落下,建木枝桠精准地缠上勒紧的锁链。老人的晶体眼盯着锁链上的符文,“先民刻的是‘引木归脉’,你们却改成了‘锁木禁能’—— 连文字都敢篡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木杖轻轻一挑,青铜锁链立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清心咒的金光在接触建木的地方滋滋作响,像冰遇热般消融。锁链上的竹简纷纷坠落,其中一卷散开的竹简上,“双木共生” 四个字被利器刮去,只留下 “白树独尊” 的刻痕。
“放肆!” 凌虚子的拂尘带着疾风扫向玄苍,清心咒的金光在半空凝成牢笼,“老怪物休要挑拨离间!玄天宗守护昆仑墟三百年,若不是我们用清心咒压制黑树煞力,洪荒早就被噬星兽淹没了!” 他的拂尘指向苏清瑶,“清瑶师妹,还不快用玄冰符加固阵法?难道要看着这叛逆毁了宗门基业?”
苏清瑶的玄冰符在掌心发烫,鲛珠水镜突然映出母亲苏婉的影像:年轻的白衣女子正用匕首刮去竹简上的 “锁木禁能”,低声说 “清瑶记住,真正的清心咒,是让双木在自然中找到平衡,不是把它们关起来”。白衣女子抬头看向凌虚子,第一次没有退让:“凌师兄,母亲留下的手札里,根本没有‘锁木禁能’的记载。”
玄苍的木杖突然插入地面,建木的根须顺着地脉蔓延,在地面织成张巨大的能量网。网中浮现出双木在旷野中自由生长的幻象:白树的符印为黑树遮挡过强的地脉流,黑树的星轨纹则为白树疏导过剩的生机,两者的能量在无人干预下自然循环。“这是先民在悬圃拍下的影像。” 老人的声音带着树皮摩擦的粗糙,“他们到死都在后悔发明了‘镇木阵’,你们却当成宝。”
石勇的刚柔珠突然飞向能量网中的黑树幻象,金银光芒与星轨纹产生共鸣。矿灵族少年指着幻象中黑树根部的煞力:“看!这里的煞力在自然消散!” 他的指尖划过玄苍的建木根须,“建木的根须能引导煞力渗入地脉,转化成生机 —— 守旧派从来没试过,就断言煞力必须禁绝!”
“一派胡言!” 凌虚子的拂尘突然炸开,清心咒的金光化作无数细针,扎向能量网中的幻象。黑树的星轨纹在金光中剧烈扭曲,原本自然消散的煞力突然暴涨,像被逼到墙角的野兽般反噬,瞬间吞噬了小半张能量网。“看到了吗?” 老道的声音带着得意,“这就是放任黑树的下场!”
“那是被你的金光逼的!” 赤牙的九尾突然缠上失控的煞力,金蓝光芒像层薄纱将煞力裹住。九尾狐少年刻意不用蛮力压制,只是让九尾金纹顺着煞力流动:“就像洪水,堵不如疏 —— 你们玄天宗永远学不会这个道理。” 煞力在金纹的引导下缓缓退回幻象,黑树的星轨纹重新变得柔和。
紫萤的星砂突然在幻象中炸开,银辉中浮现出星骸卫温和派的记录:三百年前,玄天宗曾有位长老尝试用 “半禁半放” 的方式对待双木,那段时间昆仑墟的煞力最少,双木长得最茂盛。“但这位长老被守旧派扣上了‘通敌’的帽子,最后死在禁术库底层。” 少女的星砂指向凌虚子腰间的令牌,“你现在戴的,就是当年处决他的令牌。”
凌虚子的脸色瞬间铁青,拂尘猛地砸向地面:“闭嘴!星骸卫的走狗没资格评论玄天宗!” 清心咒的金光突然变得暗沉,其中夹杂的煞力比之前浓郁了数倍 —— 那是他情绪激动时,无法完全压制的 “禁制反噬”。
“这就是真相。” 玄苍的木杖指向凌虚子的拂尘,“你们用清心咒压制双木,就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时间越久,憋在心里的浊气(煞力)就越多。” 建木的根须突然向上凸起,在穹顶开出朵巨大的白花,花瓣上的纹路与白树符印完全一致,“白树的能量本是‘疏导’,被你们变成了‘囚禁’;黑树的能量本是‘转化’,被你们逼成了‘毁灭’。”
林越的红晶突然飞向白花,绿黑光芒与花瓣融合,在半空投射出先民的实验日志:“双木如呼吸,吸(白树)与呼(黑树)缺一不可,强行闭气者,必死无疑。” 守钥人看向苏清瑶,“你母亲刮去‘锁木禁能’,就是想让后人看到这句话。”
苏清瑶的玄冰符突然与白花产生共鸣,符上的玄冰真气顺着花瓣流淌,在地面凝成颗透明的冰晶 —— 冰晶里,白树与黑树的根系正自然缠绕,煞力在缠绕处被一点点转化成生机。“这才是母亲说的‘平衡’。” 白衣女子突然举起冰晶,玄冰符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禁术库,“凌师兄,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就在此时,禁术库第三层传来玄空子的狂笑:“凌虚子,别跟他们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找到‘煞力引木阵’的阵眼,只要把双木宿主扔进去,就能让黑树的煞力彻底臣服于我!”
玄苍的木杖突然剧烈震颤,建木的根须纷纷竖起,像在预警:“他在篡改阵眼的能量流向!原本是‘煞力转生机’,现在要变成‘生机催煞力’了!” 老人的晶体眼转向苏清瑶,“需要你的玄冰符与建木共鸣,才能暂时锁住阵眼 —— 敢不敢赌一次?”
凌虚子的拂尘下意识地挡在苏清瑶面前,却在看到冰晶中双木共生的画面时,动作顿住了。清心咒的金光在他掌心忽明忽暗,显然内心正在挣扎。
“我赌。” 苏清瑶的玄冰符撞上建木的根须,玄冰真气与木须的绿意融合,顺着地脉冲向第三层。她的声音在禁术库中回荡,第一次带着不属于 “守旧派” 的坚定:“玄天宗的使命,从来不是锁住双木,是帮助它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
建木的根须突然疯狂生长,在穹顶织成个巨大的绿罩,将整个第二层包裹其中。清心咒的金光在绿罩中逐渐褪去暗沉,露出原本纯净的淡金 —— 那是未被煞力污染的、真正的清心咒能量。
凌虚子的拂尘从手中滑落,看着绿罩中自然流转的能量,喃喃自语:“难道…… 真的错了?”
玄苍的木杖轻轻点向他的眉心:“错的不是清心咒,是你们把自己当成了‘天道’。” 老人的根须托起掉落的拂尘,“去看看第三层吧,玄空子快把煞力阵变成噬星兽的温床了 —— 用你真正的清心咒,或许还能救几个弟子。”
第三层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玄空子的嘶吼夹杂着弟子的惨叫。林越的红晶在绿罩顶端亮起,绿黑光芒中,他看见第三层的石壁上刻着守树人与玄天宗先祖的手印 —— 两个不同的手印交叠在一起,下面写着 “共护双木,不分彼此”。
理念的交锋已撕开裂痕,而禁术库底层的真相,正随着震颤的地脉,一点点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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