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昊回到云栖镇时,给常务副县长周明打电话:“周县长,云栖镇整改需要采购一批消毒用品和公示牌,大概需要十万块,想向您申请批一下资金,不然省考察团来了,咱们的面子上挂不住。”
周明笑着说:“志昊,你干实事,我肯定支持!我这就签批,让财政科下午把钱拨下去,你尽管放手干,有我在,县里资金再困难我都会支持你的项目或工作。”
最后,他给张玉霞打了电话,让她联系张绍敏副县长协调村规民约宣传,张玉霞很快回电:“王副县长,张县长答应了,说明天就派民政局的人来村里指导,还说要把咱们的村规民约作为‘文明乡村’范本推广!”
短短一个小时,王志昊就联合了“实干派”的核心力量,撬动了“观望派”的态度,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他知道,现在的周欣民,已经成了“本土派”里的“孤家寡人”,李县长为了政绩,肯定会弃车保帅。
下午三点,青宁县政府会议室里,李益满正陪着刘亚澜的团队喝茶。“刘台长能来我们青宁做报道,真是久旱逢甘霖!” 李县长笑得满脸褶子,“云栖镇的乡村振兴是咱们县的亮点,你们可得多拍点好镜头。”
刘亚澜笑着点头,手里转着话筒:“李县长放心,我们这次就是来挖掘青宁的实干故事。不过听说云栖镇的示范镇整改遇到了点小问题?比如民宿卫生、商品价格这些,我们想实地去看看,拍点‘整改前后对比’的镜头,这样报道更真实,也更有说服力。”
李益满的笑容僵了一下,赶紧说:“小问题,都是小问题,已经在整改了。周局长,你下午陪刘台长去云栖镇,一定要好好配合。”
周欣民坐在旁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没问题,刘台长,我这就准备车子。”
刘亚澜站起身,眼里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不用麻烦周局长准备车,我们自己开车去就行,您直接在云栖镇王家坳村口等我们吧 —— 听说那里的整改最有代表性,我们想从那开始拍。”
周欣民心里咯噔一下 —— 王家坳村的问题根本没整改好,这要是拍出去,不是打他的脸吗?可当着李县长和刘亚澜的面,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我马上过去。”
县文旅局的车往云栖镇行驶的路上,周欣民不停给手下打电话:“赶紧把王家坳村的公示牌换了!让李老三把掺塑料绳的手工艺品藏起来!王二柱家的民宿赶紧消毒,把蟑螂老鼠彻底消杀!”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无奈的声音:“周局,来不及了,张镇长带着耀龙集团的人已经在村里了,游客也多,藏都藏不住……”
等周欣民赶到王家坳村口时,刘亚澜的团队已经架好了摄像机。镜头里,几个游客正围着李老三的摊位争执,手里举着掺塑料绳的手工艺品;王二柱家的民宿门口,张玉霞正拿着消毒水喷洒,墙角的蟑螂慌慌张张地乱窜;村口的公示牌字迹模糊,被风吹得歪歪斜斜。
“周局长,” 刘亚澜举着话筒走过去,摄像机紧紧跟在后面,“听说文旅局负责示范镇的整改工作,现在距离省考察团只剩十天,这些问题还没解决,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周欣民的额头渗出冷汗,赶紧解释:“这…… 这是村民不配合,我们已经在催了,很快就能整改好。”
“是吗?” 刘亚澜转头问旁边的游客,“大爷,您觉得这里的整改到位吗?” 游客叹了口气:“到位啥啊,昨天来就这样,今天还是这样,你看狗满街乱窜,把我孙女吓得直哭,物价还贵,下次再也不来了。”
镜头牢牢地对着周欣民的脸,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亚澜又问张玉霞:“张镇长,整改需要文旅局提供哪些支持?他们都落实了吗?”
张玉霞看了周欣民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我们申请了三次消毒用品,至今还没到位;培训需要文旅局协调资料、器材和专家,也一直没消息。周局长说局里人手不够,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周欣民刚要辩解,刘亚澜已经转身对着镜头说:“看来青宁县的乡村振兴示范镇建设,确实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不过我们也看到,云栖镇的干部和村民正在自发整改,相信在县委县政府的重视下,这些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她话锋一转,看向周欣民,“周局长,您能跟我们说说,接下来的整改计划吗?比如消毒用品什么时候能到位,培训什么时候能开展?”
周欣民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承诺:“明天!明天消毒用品全部到位,后天就组织培训!保证在省考察团来之前整改完毕!”
刘亚澜笑着点头:“好,我们后天再来拍整改进展,期待看到王家坳村的变化。”
送走刘亚澜的团队,周欣民的腿都软了。他知道,这要是报道播出去,他这个文旅局局长就别想当了。没等他缓过神,李益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怒火:“周欣民!你到底在搞什么?刘台长刚给我打电话,说王家坳村的问题一大堆!县委秦书记刚才也找我谈话了,说要是示范镇考察砸了,咱俩都得负责!”
“李县长,我错了,我明天就整改,保证完成任务!” 周欣民的声音带着哭腔。
“错了有用吗?” 李益满的声音更沉了,“从明天开始,你把铺盖搬到云栖镇,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整改!王副县长那边需要什么支持,你必须全力配合,要是再出一点问题,你就自己打辞职报告!”
挂了电话,周欣民瘫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这次王志昊是动真格的,还有市电视台和县委的压力,他再敷衍下去,怕真的会丢了乌纱帽。
第二天一早,周欣民带着文旅局的二十多个员工,拉着两车消毒用品赶到了王家坳村。他亲自给村民分发消毒用品,指挥手下更换标识牌,督促民宿、文旅商店打扫卫生,规范经营,还从邻县调来了纯手工的灵凝草手工艺品,替换掉李老三摊位上的残次品。张玉霞也带着监督小组的人全程跟进,耀龙集团的文旅专家现场给村民做培训,教大家怎么规范服务、明码标价。
王志昊赶到村里时,看到的就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整改景象:周欣民正在民宿店,亲自给民宿店王二柱等老板示范怎么铺床单;李老三的摊位前换上了崭新的价格公示牌,荞麦饼明码标价 2.5 元一个;王二柱家的厨房重新做了通风,墙角撒了蟑螂药,再也看不到乱窜的虫子。
“王副县长,您来了!” 周欣民赶紧站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您放心,按照您的指示,所有问题都在整改,保证不耽误省考察团的考察。”
王志昊看着他,没说话,径直走到民宿里检查。床单干净平整,卫生间的防滑垫铺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清香;村口的游客又多了起来,正拿着纯手工的手工艺品夸赞:“这才像示范镇的样子嘛!”
“周局长,” 王志昊转身看向他,语气平静,“整改不是做给考察团看的,是要给游客亲身体验的,让老百姓从乡村旅游、文旅项目中获取收益,得到实惠。以后文旅局的工作,要多接地气,少摆架子。”
“是,是,您说得对!” 周欣民连连点头,心里却暗自庆幸 —— 还好他及时回头,不然真的栽了。
这天上午王志昊按林建军的电话约定刚到县委组织部,林建军就带着王志昊去了秦易署的办公室。秦书记穿着湛清色西装,正看着云栖镇的地图,见他进来,笑着起身:“志昊,坐,尝尝我这新茶,武夷山的大红袍。”
没等王志昊开口,秦书记就直奔主题:“示范镇的整改我听说了,周欣民那边是不是很不配合?你不用怕,有我在,没人能挡着干实事的人。关秋燕已经带人去文旅局督查了,要是周欣民还敷衍,直接立案查——纪委就是给实干干部撑腰的。”
林建军在一旁补充:“秦书记说了,张玉霞在云栖镇表现突出,这次整改又立了功,我们打算提名她当云栖镇的镇长(之前是副镇长),下周县委常委会就研究,你觉得怎么样?”
王志昊心里一暖,刚要道谢,秦书记就按住他的手:“不用谢我,是你和张玉霞工作出色,成绩突出。我只问你一句:你的乡村振兴目标有信心在青宁全面推广实现吗?想干,我给你要人、要钱、要政策;不想干,也别挡着别人干。”
“秦书记,我有信心完成县委的青云全面实现乡村振兴的目标和任务。” 王志昊立刻表态,“请秦书记放心,示范镇整改保证完成,现场会也一定办好!”
秦书记满意地点头:“好,这才是年轻人的样子。下午常委会研究整改资金,我会支持你,林部长会帮你拉票,你只要把整改方案报上来就行。”
从县委大楼出来,王志昊刚上车,李益满县长的电话就来了:“志昊啊,中午有空吗?陪我吃个便饭,就在政府食堂的小单间,聊聊示范镇的事。”
食堂单间里,李县长亲自给王志昊倒酒:“志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得懂‘规矩’。周欣民是老同志了,脾气倔点,但没坏心眼,你多担待点——整改的事不要太着急,我已经让赵副书记跟省文旅厅打了招呼,考察团就是走个过场。”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诱惑:“你刚上任,身边得有‘自己人’。县发改委主任下个月退休,我跟赵副书记商量过了,觉得可以由你推荐一个优秀预选人员;还有雅清养颜霜扩产增量所需的厂房用地,只要你跟周欣民多沟通,我保证一周内批下来——都是为了工作,没必要搞得太僵,对吧?”
王志昊心里清楚,这是“本土派”的拉拢:给个发改委主任的提名权,换他对周欣民的敷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笑着敷衍:“谢谢李县长关心,整改的事我会跟周局长好好沟通,厂房用地的事也麻烦您多费心。”
饭还没吃完,宣传部长刘梅又发来微信:“王副县长,下午有空吗?想跟你聊聊示范镇的宣传方案,省文旅厅的考察团来了,咱们得把‘青宁形象’做足——我已经让县融媒体中心准备了专题片,你要是觉得需要调整,随时跟我说。” 话里的语气全是示好,却没提帮谁、站哪派。
接下来的两天,“拉拢战”愈演愈烈:
- 纪委陈舒然找王志昊谈话,直接递给他周欣民的“问题线索”:“这是去年文旅局挪用乡村旅游补贴的证据,他要是还不配合整改,直接交纪委立案,我帮你担着。”
- 县委副书记赵卫东借着“调研”的名义去云栖镇,拉着王志昊的手说:“志昊啊,都是青宁的干部,抬头不见低头见,周欣民也是一时糊涂,你给李县长个面子,这事就算了——以后你在县里有什么事,找我,比找谁都管用。”
- 公安局长邱辰希则“顺路”去镇政府,跟王志昊闲聊:“示范镇的治安你放心,我已经让派出所加派了巡逻,保证考察团来了不出事——咱们都是干活的,别掺和那些‘派系斗争’,没意思。”
王志昊把这些拉拢一一记下,心里越来越清晰:“实干派”给的是“干事的底气”,“本土派”给的是“利益的诱惑”,“观望派”给的是“中立的善意”。他知道,自己不能真的“站队”,但必须借“实干派”的力——毕竟秦书记的目标和他“干实事”的初心一致。
周三的县委常委会上,矛盾彻底爆发。讨论示范镇整改资金时,李益满首先反对:“十万块太多了,县里财政紧张,我看贰万块够了,让村民自己动手整改就行。”
县委副书记赵卫东立刻附和:“是啊,秦书记,乡村振兴不能铺张浪费,周欣民已经在催了,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秦易署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全场:“贰万块够买几瓶消毒水?够换几块公示牌?示范镇是青宁的脸面,省考察团来了看到脏乱差,丢的是全县的人!志昊,你说说实际情况。”
王志昊拿出手机,播放了王家坳村的整改视频:“秦书记,李县长,这是昨天拍的视频,民宿床单有污渍、手工艺品掺塑料绳、游客投诉不断,不彻底整改,不仅验收过不了关,还会影响全市现场会。这十万块,是买消毒用品、纯手工工艺品、新公示牌的钱,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组织部长林建军立刻表态:“我支持志昊,干实事不能怕花钱,这笔钱该批!”
常务副县长周明跟着说:“财政虽然紧张,但乡村振兴的钱必须保障,我同意批。”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观望派”。人大主任郑志远咳嗽一声:“我觉得……还是看实际需求,志昊说的情况确实存在,要是整改不好,影响不好,这笔钱该花。”
宣传部长刘梅也跟着说:“对,宣传需要好形象,整改到位了,专题片才好拍,我同意。”
李益满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没人再附和他。秦易署敲了敲桌子:“既然多数同志同意,这笔钱就这么定了,林部长,让财政科下午拨款。赵副书记,你督促周欣民,明天必须把消毒用品送到村里,要是再拖延,让纪委介入。”
赵卫东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点头:“好,我马上督促。”
散会后,李益满把周欣民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搞什么鬼?连‘观望派’都站到秦易署那边了!现在秦书记盯着整改,你要是再搞砸,没人能保你!”
周欣民吓得浑身发抖:“李县长,我错了,我明天就带人进行整改,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周欣民带着文旅局的二十多个员工,拉着两车消毒用品、纯手工工艺品赶到王家坳村。他亲自给民宿老板示范铺床单,帮李老三换摊位上的商品,连墙角的蟑螂都亲自蹲在地上抓——陈舒然派来的纪委干部就站在旁边记录,他不敢有丝毫敷衍。
王志昊赶到村里时,张玉霞正带着监督小组检查整改情况,看到周欣民的样子,忍不住跟王志昊打趣:“王副县长,这‘本土派’的铁杆,今天怎么这么卖力?”
王志昊笑着摇头:“不是他想卖力,是风向变了。”
傍晚时,张玉霞跟王志昊说:“王副县长,没什么事就到我家里随便点吃个晚饭。”王志昊想想自从他到县里后,很少有时间与她交流,趁此机会跟她沟通沟通,就答应了随她到家吃饭。路上张玉霞顺路买了一只烤鸭和两个卤菜,回到家中,她对王志昊说,你坐着喝杯茶,休息一下。”说着她走进了卧室。
一会儿,她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下了职业套裙,换上一件淡雅的鹅蛋绿丝织宽松套头衫,下配一条真丝百褶裙,显得恬淡悠闲,自带几分飘逸的的风情。她系上围裙:“稍等两分钟,我炒俩个菜就吃饭。”随之厨房传来一阵锅铲与锅碗摩擦的擦擦声,不多时她就麻利的端着菜盘出来。先后把烤鸭、卤牛肉、泡椒酸菜鱼、炒竹笋、炒青菜、炒花菜,一碗青菜豆腐汤摆上餐桌。
她问王志昊:“喝荞麦酒还是红酒?”
王志昊说:“跑了一天,喝点荞麦酒解解乏,你少喝点。”
张玉霞拿了瓶王建国青云荞麦酒,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王志昊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王志昊自觉惭愧:“最近事情比较多,抽不开身,你多包涵一点,来喝一口。”说着他喝了大半杯。
张玉霞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卤牛肉给他,娇嗔道:“快吃点菜,人家又没有怪你,真是的。”说完白了他一眼,满是娇媚的神情。
王志昊吃了口菜,问道:“镇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困难?”
张玉霞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可用之人太少啦。”
王志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怎么,赵刚不给力?”
张玉霞吃了口菜,淡淡的说道:“不是不给力,而是能力有限,又好高骛远,抑占县里赵副书记的关系,不把其他同志放在眼里。”
王志昊思忖片刻:“只要他不使坏,你就当他是个摆设吧。”
张玉霞不解的看着他:“摆设?,你知道的,镇政府编制很紧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占个位置,不干事,其他人无形中就得增加一些工作压力。”
王志昊笑着说:“你是愿意工作辛苦一点,还是愿意既劳心又劳力,随时要防范别人的掣肘和陷计,那样做你会感觉更累了。”
张玉霞立时明白王志昊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欣然的神色,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和王志昊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王志昊喝了一口接着说:“你重点还是要加快锻炼和培养你信任的人员。像李娟该压担子就压担子,让她尽快成长,好为你分担工作压力。”
张玉霞狡黠的笑道:“怎么,是不是你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王志昊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跟你正儿八经的谈工作,你扯那些那些没用的干什么,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张玉霞白了他一眼:“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王志昊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看你是在吃飞醋吧。”
张玉霞瘪瘪嘴说:“谁吃醋啦,按你的意思办,行了吧。”
王志昊看她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只好哄她道:“好啦,算我错怪你啦,来,干一个,小肚鸡肠了。”说着轻轻碰了下她的杯子,一口干了杯中酒。
张玉霞娇嗔道:“谁小肚鸡肠啦?”轻轻抿了一口。
王志昊故意逗她:“好好,你没小肚鸡肠,那我说干了,你怎么不干呢?”
张玉霞白他一眼:“只知道欺负人家,你就是个坏人。”说完还是干了杯中酒。
王志昊拿起酒瓶又给她倒了一杯:“你不能诬陷好人啊,你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我怎么欺负你呀,欺负你,还没到晚上吗?”说完忍不住坏笑起来。
张玉霞被他这一嬉戏,立时羞红了俏脸,娇嗔道:“你,真是个色狼。”
王志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满口胡说道:“这阵子忙得我晕头砸脑,没有其他私心杂念,今天一见你这美女,我这堂堂正人君子,不知不觉变成了色狼,我看还是你的罪过呀。”张玉霞被他无耻之言说得一时语塞,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无耻,色狼”
王志昊转脸,正色道:“好啦,不开玩笑了,昨天我在秦书记办公室说到你的事,县委组织部的林部长也在,将提名你为云栖镇镇长,只要下周县委常委会通过,就可以解决你的正科待遇问题。”
张玉霞听了之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那我就要好好谢谢你啦,我敬你一杯。”说着将半杯酒一口干了。
王志昊色眯眯的笑道:“谢我,怎么谢?”
张玉霞被她说得俏脸羞红:“你说怎么谢,不是敬你酒了吗?”
王志昊狡黠的看着她:“光敬酒还不够诚意。”
张玉霞白他一眼:“人家人都是你的啦,你还要哪样诚意?”
王志昊一本正经的说:“那当然不够啦,我要你终身相许。”
张玉霞满心欢喜,嘴上却说道:“你想得美,你们男人就是这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王志昊一副无耻的嘴脸:“能者多劳嘛,说明我对你的爱是没有止境的。”
张玉霞说道:“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王志昊嬉笑道:“说明对你,爱之深,情之切。”
张玉霞被他说得心花怒放,喜形于色。端起酒杯又和他干了一杯。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被王志昊的甜言蜜语逗得意动情迷,红霞满脸。
两人打情骂俏喝酒说话,不觉也有几分醉意,张玉霞起身说:“不吃,我就收了。”
王志昊手摸肚子说:“好了,你收吧。”
张玉霞给他倒了杯茶,对他说:“你喝茶,看会电视。”说着进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王志昊抽出烟点上,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一会张玉霞洗完碗筷,进卧室拿着浴巾出来说:“满身的汗,你去洗个澡吧。”王志昊看着电视,头都没转的说:“你去洗,我看会电视。”张玉霞便没勉强,自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水声,王志昊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心中升起一股难耐的意动,他莫名的咽了下喉咙。哗哗的水声,搅得他无法在看电视,他意念一动起身走进卧室,一会儿,他身上裹着条浴巾出来,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竟然动了门没锁,他快速打开门,闪身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啊,出去,快出去,你这大流氓。”
面对这白皙魅惑的酮体,丝丝水珠,如同玉珠滚落,好似七仙女下凡仙女湖洗浴,他王志昊怎么舍得出去。他厚颜无耻的哄骗道:“一起洗嘛,我帮你擦擦背。”
张玉霞羞得面红耳赤,啪的一声,打在他肩膀上,娇羞的双手护住胸前那对饱满的白兔。王志昊好似服务细致的服务员,双手无微不至清洗着腻滑的脊背,柔翘的蜜臀。
张玉霞在这魔掌的抚摸挑逗下,慢慢酥软下来,搂住他的脖颈,娇羞的把头伏在他厚实的肩头。
王志昊感到胸前挤压着一对柔软的丰满,酥酥麻麻,刺激得一个激灵,不由吻上红艳的嘴唇。
一时卫生间里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混合着哗哗的流水声,形成和谐的动听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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