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爽快和给出的优厚条件,让柳二叔脸上的为难之色消减了许多。他搓了搓手,看着图纸,又看看我坚决的神色,一咬牙:“成!既然你急用,又这么爽快,二叔就帮你张罗!我这就去村里和邻近几个村子找相熟的师傅和帮工,看看今晚能凑齐几个人手。一些简单的隔断、修补、搬运的活儿,今晚就能先干起来!复杂的木工,我亲自带人赶工,熬个夜,明天上午一定给你弄出个大概样子来!”
“太感谢您了,二叔!”我由衷地说道,朝着柳二叔服了服身子。
“哎,自家人,客气啥!”柳二叔连忙扶住我,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你这孩子有本事,要干大事,二叔能帮上忙,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说完,柳二叔也顾不上收拾,将旱烟杆子往腰间一别,匆匆就出了院子。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妹妹,咱们先回家跟娘说一声吧,再把要挪动的东西规整规整。”哥哥说道。申时刚过,日头已经开始西斜,将柳树湾村的土路和房舍染上一层暖融融的金橘色。我和哥哥驾着马车回到自家新宅那气派的青砖大门前时,心里揣着事,并未多欣赏这暮色中的安宁。跳下车,哥哥将“红枣”牵往后院马棚,我则径直穿过前院,走向堂屋。
堂屋里,娘正坐在窗边的绣墩上,就着天光缝补一件旧衣,针脚细密而从容。龙渊宸则坐在另一侧靠墙的官帽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不知从哪找来的书册,静静翻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他周身那股与农家小院格格不入的沉静气度愈发明显。
“娘,宸大哥。”我迈进门槛,唤了一声。
娘抬起头,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意:“回来啦?县城的事儿办得可还顺利?”她放下针线,目光关切地在我脸上逡巡。
龙渊宸也放下了书卷,抬眼看过来,那双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只微微颔首示意。
“挺顺利的。”我走到娘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一碗温开水,喝了两口,才接着说,“‘画柳家具坊’的铺子看过了,周掌柜他们也见过了。事情都交代了下去。”
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最重要的安排清晰说出:“我跟周掌柜说了,让他明天午时之前,务必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那份名单,物色好二十五个人,送到咱们村里来,我要亲自过目挑选。”
“二十五个人?”娘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中的针线活彻底停了下来,“这么快?明天就送来?”她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虽说咱们宅子大,是该添些人手,可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住处怕是还没完全规整好吧?还有,这么多人,品性如何,总要仔细瞧瞧,哪能一天就定下?”
我知道娘的担忧在情理之中。在这个时代,买仆役并非小事,尤其是签死契的,几乎等同于将身家性命的一部分托付出去,一旦所托非人,后患无穷。娘是过惯了精打细算、亲力亲为日子的人,对骤然涌入这么多陌生面孔,本能地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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