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改动过的地方都结实平整,所有房间都洁净敞亮,家具摆放得当,被褥铺设整齐。“二叔,辛苦您和大家了!这活儿干得,没得挑!”我站在竹林边,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一切,由衷地说道。
柳二叔脸上也露出放松和自豪的笑容:“你满意就好。咱们庄户人干活,就图个实在,主家满意,咱们这力气就没白费。”
回到前院,我让柳二叔将所有人都召集到后院稍微宽敞些的空地上。参与这次修整的,连昨晚的师傅和今天来帮忙洒扫的婶子、半大孩子,加起来有十几号人。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精神头不错,眼神里带着完成工作后的轻松和隐隐的期待。
我和娘站在那里,哥哥站在我们身侧。我手里拿着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钱袋,一个鼓囊囊,装着说好的工钱和加倍的部分;另一个稍小些,里面是串好的一串串铜钱,每串一百文,是答应给每个人的辛苦钱。
“各位叔伯、婶子、大哥大姐,”我提高声音,目光扫过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这两天,为了我家这点急事,大家受累了!尤其是昨晚熬夜赶工的几位叔伯,还有今早天不亮就过来帮忙洒扫的婶子们,辞画在这里,给大家道谢了!”
我朝着众人,认真地服了服身子。娘和哥哥也跟着微微欠身。
众人连忙摆手或回礼,七嘴八舌地说着“应该的”、“主家太客气了”。
我直起身,拿起那个鼓囊囊的钱袋,走到柳二叔面前:“二叔,这是之前说好的,所有工程的材料费和工钱,按两倍算的,您点点。”我将钱袋递给他。
柳二叔接过去,入手沉甸甸的,他也没客气,当众打开,快速清点了一下里面的银两和铜钱数目,然后点点头:“数目对,正好。”
接着,我又拿起那个装着铜钱串的小一些的钱袋,对众人说:“之前答应大家,除了工钱,每人另加一百文的辛苦钱,感谢大家熬夜和早起帮忙。现在,就发给大家。”
我示意哥哥帮忙。哥哥走上前,和我一起,开始按照柳二叔提供的名单,一个一个地发钱。不管是主要干技术活的木匠瓦匠,还是只来帮忙洒扫搬运的妇人孩子,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串沉甸甸的、整整一百文的铜钱。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是来扫扫地……”一位帮忙洒扫的婶子捏着那串钱,脸都有些红了。
“婶子,您一早来帮忙,省了我们多少事,这是您应得的,快收下吧。”我笑着劝道。
拿到额外赏钱,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和感激的笑容。一百文,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可能是一个壮劳力好几天的工钱,绝不是小数目。我这份“厚待”,显然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发完辛苦钱,我又让哥哥将提前蒸好、用干净笼布盖着保温的几大筐白面馒头搬到了厨房门口的矮桌上。旁边还放着几大包用新鲜荷叶包好的、娘亲手腌制的爽口小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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