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墙仿佛都透着股躁动的气息,杨瑞华中午撞见贾张氏那落魄身影后,嘴就没闲着。
她从前院溜到后院,嗓门压得低,却字字都能飘进邻居耳朵里。
不过半个下午,“贾张氏回来了”这句话就像长了翅膀,把整个四合院搅得人心惶惶。
“三大妈,你说她这会不会是偷偷跑回来的?咱们要不要去派出所报个信?”
杨瑞华手里的盆晃了晃,里面的衣服溅出几滴水。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谨慎:“这事咱们可做不了主。等院里几位管事的大爷凑齐了再说,到时候让他们拿主意。”
“咱们这些普通住户,别往前凑。”
“我看行!”那人赶紧点头,手上的动作都快了几分,“那贾张氏可是出了名的泼妇,撒泼打滚的本事全院第一。”
“咱们别招惹她,免得被缠上。”
“自有管事大爷们治她,轮不到咱们出头。”
两人嘀咕着,又忍不住朝贾家那间紧闭的屋门瞥了几眼,生怕里面的人突然冲出来。
夕阳把四合院的屋檐拉得老长,烟囱里渐渐冒出炊烟。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叮铃哐啷地停在院门口,刚锁好车,就被闫埠贵一把拽住了胳膊。
闫埠贵一脸神秘,把他拉到墙角,还特意回头望了望四周。
“柱子,跟你说个大事!”闫埠贵的声音压得极低,眼里却闪着八卦的光。
何雨柱刚下班,身上还带着后厨的油烟味,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闫叔,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你还不知道吧?贾张氏回来了!”闫埠贵抛出这句话,像是扔了颗炸弹。
“什么?”何雨柱的眼睛猛地一瞪,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闫叔,你这话可别开玩笑!”
“她不是被判了十五年吗?这才过了一半啊。”
闫埠贵拍着胸脯保证:“我怎么会骗你?今天中午就回来了,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沾着泥,跟个要饭的似的。”
“不信你去中院瞧瞧,她这会儿正躺在贾家屋里歇着呢。”
何雨柱心里一沉,立马集中精神朝中院望去。
贾家那间昏暗的屋子里,果然能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块看不出颜色的旧被子,露出的袖口磨得破了边,正如闫埠贵所说,落魄得不成样子。
“闫叔,我知道了。”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又被闫埠贵拉住。
“柱子,你可别大意!”闫埠贵的语气严肃起来,“当初可是你把她送进去的,她这人记仇得很,回来保不齐要报复你。”
何雨柱闻言,反倒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底气:“闫叔,你觉得我何雨柱会怕她?”
“她要是安分守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平安过日子。”
“她要是敢作死,我肯定饶不了她,让她知道这四合院谁说了算。”
闫埠贵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你主意多,你说说她到底怎么回来的?难道是从大西北逃出来的?那可是大事!”
“不可能。”何雨柱摆了摆手,分析道,“她一个女人家,从大西北那么远的地方逃回来,路上关卡那么多,怎么可能办得到?”
“多半是有其他原因,说不定是刑满释放提前了,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
“那你说,这事要不要通知街道办或者派出所?”闫埠贵搓着手,一脸纠结。他这个管事大爷,最怕出乱子。
何雨柱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要是觉得不妥,就去跟我爹商量商量。”
“咱们一起去街道办报备一下,让他们去查清楚,也省得咱们心里不安心。”
“哎,好!”闫埠贵连忙应下,脸上露出一丝释然,“这事我得赶紧跟你爹合计合计,万一处理不好,咱们这管事大爷的位子可就不保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推开东跨院的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于莉和何雨水正坐在炕边说话,看到他进来,两人立刻站起身。
“柱子哥,你回来了!”于莉笑着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包。
何雨水也连忙招手:“哥,快过来坐,我有事儿跟你说。”
何雨柱走到炕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水:“什么事,说吧。”
“哥,贾张氏回来啦!”何雨水抢先说道,语气里满是惊讶,“她怎么回来的啊?明明还要七八年才能出来呢。”
何雨柱放下搪瓷缸,笑了笑:“我知道,刚进门就被闫叔告知了。”
“哥,你说她是不是逃回来的?”何雨水追问,眼里满是好奇,“要是被抓回去,是不是要加重刑期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这事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应该是正常途径。”
“她虽然蠢,可也不至于蠢到逃回来。真要是逃犯,哪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躺在家里,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一旁的于莉听着两人对话,忍不住插话:“柱子哥,跟我说说呗,这个贾张氏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我来院里这些年,只听人提起过,却不知道具体缘由。”
“嫂子,我来跟你说!”何雨水抢着开口,把当年贾张氏偷鸡摸狗,被送进去的事儿说了一遍。
于莉听完,气得拍了下炕沿:“没想到她竟然敢干这种缺德事,送她去大西北一点都不冤枉!”
“这种人回来,院里怕是又不得安宁了。”
院子里其他人家,也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李翠莲坐在屋里,看着正在劈柴的张建军,满脸担忧:“建军,贾张氏突然回来了,你说咱们这院子,是不是又要闹起来了?”
张建军停下手里的斧头,把劈好的柴摞整齐,不以为意地说道:“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咱们把她送进去的。”
“这些年咱们一直低调做人,院里的是非从来没掺和过,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就算要找麻烦,也轮不到咱们头上。”
李翠莲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我就是担心孩子,咱们现在有了娃,就怕有人对孩子下手。”
张建军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坚定:“别胡思乱想了。孩子越来越大,再过两年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就送他去学校。”
“咱们俩以后就全心全意抚养儿子,等着他长大成人,给咱们养老就行。”
听到这话,李翠莲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后院的刘家,气氛却有些沉闷。刘光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这几年躺在床上,早已磨掉了他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下对命运的顺从。
王二妮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光奇,院里出事儿了,贾张氏回来了。”
“你说这院子,是不是又要热闹起来了?”
刘光奇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虚弱:“妈,这跟咱们家没关系,咱们别掺和。”
“你看这些年,咱们家不声不响的,日子过得多安稳。”
“以前就是事事都想出风头,我才落得这个下场。”
“咱们千万别再出风头了,安安静静看着就好。”
“光天和光福还小,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家就彻底完了。”
王二妮眼眶一红,点了点头,拿起勺子给儿子喂药:“你说得对,咱们家再也不能掺和院里的事了。”
“哎,就是苦了你了,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变成了这样。”
她说着,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妈,别哭了。”刘光奇轻声安慰,“我已经认命了。”
而四合院门口,闫埠贵还在充当“大喇叭”。
但凡有人下班走进院子,他就立刻凑上去,压低声音说一句“贾张氏回来了”。
一来二去,傍晚时分,出去上班的人陆续回来,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大家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色,有惊讶,有担忧,有好奇。
原本平静的四合院,因为贾张氏的突然归来,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微妙的气氛。
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静了。
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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