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主公,东海糜氏糜竺糜芳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
陶应和郭嘉皆是心照不宣地一笑。
“东海糜氏糜竺(糜芳)见过陶刺史!”二人躬身施礼。
“原来是糜氏二雄,不必多礼,来人,上茶!”陶应热情道。
“陶刺史客气了,今日我二人前来,是为一事而来。”
糜竺拱手道,“如今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我东海糜氏虽富甲一方,却也心系苍生。听闻陶刺史心怀大志,爱民如子,且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故而我兄弟二人愿倾尽家财,助陶刺史成就大业。”
陶应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糜氏兄弟如此大义,陶某感激不尽。只是这倾尽家财,实非小事,还望二位慎重考虑。”
糜芳急忙道:“陶刺史不必多虑,我等心意已决。我家兄长更是愿将妹妹许配给陶刺史,以结秦晋之好。”
陶应闻言,与郭嘉对视一眼,郭嘉微微点头。陶应笑道:“如此,陶某便却之不恭了。日后陶某若有所成,定不负二位所托。”
糜竺、糜芳对视一眼,再次行礼道:“愿为陶刺史效犬马之劳,只是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陶应点头。
“那我二人就直说了,我糜家要这食盐专营权。”糜竺吞了一口唾沫。
“真敢狮子大开口,你这人好生无礼!信不信俺一拳打爆你的头!”许褚一瞪眼。
糜竺端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低下头去。
“仲康不得无礼!”陶应抬手制止许褚,“只是这要求的确有些过分,这样,你二人且随我来。”陶应思虑一番说道。
“此乃东海之水,将其熬干,此乃粗盐。”陶应拿着手里的东西,问糜家二兄弟。
“自然。”俩人从小在海边长大,又是世家子弟,当然是驾轻就熟。
“粗盐中加入一瓢清水,搅拌均匀倒出,以纱布过滤杂质,得盐水一盆,但此时尚含有杂质。”陶应接着操作。
“嗯嗯。”糜家二人点头。
“复将其倒入鼎中,加豆浆搅拌均匀,待其沉淀,将上层清水倒入小鼎,小火熬煮至蒸发,此物便是精盐!”陶应声音加重。
“啊?这便是精盐?”糜竺糜芳嘴巴能塞下一只鸡蛋。
糜竺上前抓起一撮精盐放进嘴里,仔细品味:“咸味细腻,无其它之物,陶刺史真乃奇才!”
汉代是中国古代制盐技术的重要发展阶段,细盐的制作工艺在这一时期初步形成,当时采用煮盐法,将卤水加热蒸发,结晶出细盐。
也有说法称,唐朝后期制盐技术得到进一步提高,人们开始学会除去粗盐中的杂质,提炼出细盐。
最早制取精盐是在南北朝时期,提纯技术见贾思勰《齐民要术》。
因此,汉代虽然初步掌握提炼细盐的方法,相对于前朝已经大大提升,但精度还是不高,而且成本也不低。
“子仲,子芳,以此法换定价之权,如何?”陶应笑着问道。
糜芳与糜竺对视一眼,说道:“可,不过您也要尊重我等意见。”
“善!”陶应回答。
“糜家糜竺(糜芳),拜见主公!”二人再次施礼。
“一家之人,何须多礼?”陶应说道。
“你二人莫非未曾听主公之言?一家之人,还不唤夫人出来一见?”郭嘉一脸严肃。
糜竺、糜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吩咐人去请自家妹妹。
不一会儿,一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而来,正是糜家小妹。
她望着陶应的脸,稚声道:“你就是我未婚夫吗?哇,比我大哥二哥都帅好多诶!”
陶应脸一抽,质问糜竺:““这便是你要许配于我的妹妹?她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模样!”
糜竺面露尴尬,拱手道:“主公勿怪,小妹年纪尚小,实是我等考虑不周。只是我等既已将此事说出口,断无反悔之理。不如先定下这门亲事,待小妹年岁稍长,再行完婚之礼。”
陶应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想到糜家的财力和支持对自己大业的重要性,便也不再计较,点头道:“也罢,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这几年,还望你们好好教导小妹,让她知书达理。”
糜竺、糜芳连忙称是。
陶应又与他们商议了一些食盐专营和定价的具体事宜,糜竺和糜芳对陶应的精细谋划十分佩服,对合作更是充满信心。
之后,糜家二兄弟告辞离去。
待他们走后,郭嘉笑道:“主公,这门亲事虽有些意外,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日后与糜家的关系定能更加紧密。”陶应苦笑着摇摇头:“罢了,既已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东海,算是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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