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会上树，小老鼠会跳舞，小鸟会打飞机……
看着手机屏幕中，长的，不像好人的主播，弹幕开始刷屏。
“提前下班，眼瞧着快吃午饭，这一下——我才看清楚，自己吃的早饭，还没有消化。”
“朋友告诉我，主播的恶臭程度……起初不相信，可我现在觉得，厌食症好了。”
“我那个大鼻子，呸！大家帮帮忙，我被带坏了。”
“这就是原创音乐，什么玩意儿？要啥啥没有，唯一的爆点，还小鸟打飞机——无意间，说出实话了吧？”
“没错……别以为在背景墙挂上大象，自己就能梦想成真。大家快看，他后槽牙有个大洞，怪不得嘴这么臭！”
听着弹幕助手，朗读出来的一条条——
面相凶恶的男子，还在坚持着。
他咬着牙，遮掩口腔的残缺，下一刻——
动感的dJ伴奏响起，男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模仿脑海中存档的，漂亮小姐姐跳舞的模样。
跟着音乐的节奏，男人扭着屁股，推开椅子，整个人摇摆而起……
嘴角裂开，露出标志的笑容，手臂和指关节，不断的扭动。
男人一心二用，心中自语。
“我那个大鼻子，做第一个转型的男人，社会人，只是过去式！”
“为了流量，吃上平台的蛋糕，让羞辱……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的妈耶～这男人实名认证时，没有标注，自己精神有问题？”
“太魔性、太抽象了——刚喝进嘴里的高级营养液，还我。”
“手臂能跑马、指节能夹石头，如此扭动身躯……太辣了，中午这一顿，绝不能放辣椒。”
“大家快看，如此恶心人的做法，流量却暴涨了几万！”
男人呼了口粗气，感觉胸口无比的闷。
他觉得，胸口碎大石还没碎石的时候，应该就如自己这般。
不过听到一句，流量暴涨——
男人扭动腰肢的动作，更加自然。
有一种，给我你的手，和你的腰肢，让我们融化在这节奏里，的感觉。
刚打开直播平台，看到男人直播的画面，矮个男子干呕两声。
“这种趋势……不趁早解决，是要上天啊！”
心中唾弃，他觉得没必要铺垫，干脆一点——
想到刚刚，惊鸿一瞥的画面，矮个男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电闸前。
又想到，风韵动人的嫂子，以前被那种人……
他心一狠，心中决定放下贪恋的同时，拉下电闸。
“怎么没电了？”
看着直播间流量，如同坐火箭一般上涨——
男人心中火热，正要夹着嗓子，用恶龙咆哮，点燃新的高潮。
只是忽然黑屏，使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心中火急火燎。
几秒过后，门被推开。
矮个男子语气急切，擦着额头的汗，慌慌张张冲进。
“大哥，我们这次搞大事了——我们发起的悬赏，被那些人玩变味……”
“我那个大鼻子！他们玩个屁。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赶快去检查，电路怎么了？”
看着矮冬瓜如此屌样，男人就想训斥。
再加上这会儿，热血期一过，听到的所有弹幕，他的脑海，自动筛选出不好的内容。
其实，说是筛选，基本上没有一条，是好的评价。
“你这个蠢货，非要给我安装弹幕助手……那个有什么好的，快把我烦死！”
矮个男子低着头，听着男人的言语，眼中闪过狠色。
他，等垃圾话倒完。
“大哥，那些家伙借着悬赏的势头，集结了大批队伍，在郊外干起来了。”
“有上千号人，这种大规模……想要立功上位的小人，抓住机会，你还能直播吗？”
话说至此，矮个男人清楚看到，男人的面色僵住。
良久，他的语气，罕见的凝重。
“我们……”
“我们中有很多人，都去凑热闹了。”
清楚男人的顾虑，矮个男子快速开口，
“自从前几个月严打，兄弟们很少动作，都憋着一团火，这次……大哥，要让他们清楚其中利害，只有你，亲自出山。”
一团能量凝聚的猛虎，从高空飞扑而下——
方圆3米之内，有人躺住；有人吐血倒飞；有人躺在原地。
场中气氛肃杀，就连原本阴沉的天空，又暗淡了几分。
术法的光芒席卷，没有能力，只靠一股狠劲儿来此的社会人，变了脸色。
他们身上的文龙画虎，大耳环、鼻链子，不能散发逼气，帮他们抵消攻击。
直至死亡降临，他们的眼中，才闪过一抹，全身心做社会人后，没有过的亲民。
这些人，往往残酷到了眼前，才出现悔意。
然而——
好想逃，却逃不掉。
“社会人的新鲜血液，都来的好——痛快，几个月都憋惨了。”
“现在要走，晚了！”
“风云局势变换，再嗨一把，我就收手！”
“未来的社会人们——上路之前，我给你们一句忠告，留着下辈子用。”
一名中年高高跃起，随着话语，右掌隔空落下，
“江湖规矩、江湖义气，都是狗屁……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没有人，特别是在我们这一行，失败者的名字，是存在不了多久的！”
几米长的能量大手凝聚半空，对准一群社会菜鸟，轰隆一声！
“太……”
看着，那漫天的红……
吴天还是无法承受，干呕一声，晕死过去。
李大宝呼出一口气，面色紧绷着。
听到身旁的动静，他侧过身，把吴天放平。
亲眼见到这一幕，听着那些社会人的言论……
李大宝觉得太过无情，也太现实。
对于血液，自己为了家人第一次出手，没感觉有什么。
但今日的场面，他还是感到了不适。
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刚来时，土地和空气的清新。
一股又一股，起起伏伏，无比浓烈的腥味，充斥鼻尖。
仿佛对精神的每一次冲击，都在提醒，眼下所处的，究竟是怎样的环境？
“小子，那天你不是挺能耐的？”
“对呀——今天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一样。”
“他见过的阵仗，能与这个相比……没像那个怂包一样，我就高看他几分。”
“吓傻了，就乖乖呆着。今天如此多的人陪你，上路的时候，也不会寂寞。”
旁边，看守李大宝二人的武大护法，四个陆续开口。
他们语气玩味，眼中，闪着别样的光。
“你们神态自若，难道，真的不怕死亡？”
李大宝眯了眯眼，缓缓开口。
闻言，最后一名护法，朗声大笑。
“我们干这一行，何曾怕过？你小子心挺大，还在考虑这种问题……”
“不如，把隐匿气息的宝物给我～等会儿，能给你二人，一个痛快。”
李大宝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前方，心中暗道。
“事已至此，那便拭目以待吧。”
见李大宝毫无反应，第五位护法，自觉在他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双目瞪圆，就要使些手段，突然——
一阵社会音乐摇起。
场中所有人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向高空。
一辆颜色骚包的飞车，盘旋而下。
“这辆车，是刀枪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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