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更让她煎熬。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池子里，终于传来了林宇的声音。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命令口吻。
“过来。”
艾琳浑身一颤。
“帮我搓背。”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池中的男人。
他的脸在蒸腾的热气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搓背？
他让她，这个曾经的系花，这个曾经被他仰望的女神，像一个卑贱的侍女一样，去给他搓背？
屈辱！
无与伦比的屈辱感，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她想拒绝，想转身就跑。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他是谁？他是林宇，是金狮集团的董事长，是这家酒店的最高主人。
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立刻滚蛋，甚至能让她在整个江州都混不下去。
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肆意挥霍青春的系花了。
被前男友抛弃，被公司辞退，连续数月找不到工作，存款见底……现实的铁拳，早已将她的傲骨砸得粉碎。
她需要这份工作，哪怕它再卑微。
艾琳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
但在挣扎了足足半分钟后，她还是迈开了僵硬的脚步，一步步，挪到了温泉池边。
她拿起服务生专用的搓澡巾，颤抖着双手，走下台阶，来到林宇的身后。
温热的泉水浸湿了她的裤腿和衣摆，冰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看他，只是机械地，将搓澡巾贴上了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深夜的温泉区，静得只剩下水声和她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林宇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生涩而颤抖的服务，也享受着这种将昔日女神踩在脚下的快感。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手法这么生疏，看来是刚来不久。”
艾琳的身体一僵，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慌乱了。
林宇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大学同学聚会了，就在聚贤庄。”
艾琳的心猛地一沉。
“辅导员和好多同学都来了，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很热闹。”
艾琳声音细如蚊蚋：“……是吗。”
林宇说道：“大家还说起你，说你艾琳可是我们系当年当之无愧的系花，追你的男生能从南校门排到北校门。”
这句“夸奖”，此刻听在艾琳耳中，却比任何讽刺都更加刺耳。
她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嘶……轻点。你想谋杀你的老板吗？”
艾琳慌忙道歉：“对……对不起，林董。”
“林董？我们不是同学吗？叫我林宇就行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让艾琳感到一种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艾琳低声道：“……我不敢。”
林宇轻笑一声道：“也是。毕竟，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对吗？”
这句话，如同魔咒，瞬间击中了艾琳的软肋。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不正是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吗？
如今，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林宇笑道：“你知道吗？其实大一那年我就想追你了。”
艾琳彻底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很意外？也对，当年的我，在你眼里，估计连个模糊的影子都算不上吧。”
“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话，如果不是今天，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毕竟，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表露心迹，是需要勇气的，而我当年的那点勇气，被你一句话就击得粉碎。”
“我……我当年……不是那个意思……”她试图苍白地辩解。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穷，配不上你？还是觉得我太平凡，入不了你的眼？”
“我……”她哑口无言，因为林宇说的，全都是事实。
“其实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年的那份看不起，可能我还没有今天这么大的动力。”
林宇转过身，正面看着她。
艾琳被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逼视着，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池边的岩石挡住了去路。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我。艾琳，告诉我，现在到底是谁，和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艾琳泪水终于决堤：“林宇……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的哭泣，没有换来林宇丝毫的怜悯，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征服欲。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啊！”
艾琳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温泉池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温热的泉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呛了好几口水，狼狈地挣扎着。
还没等她站稳，一个强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将她死死地抵在冰冷的池壁上。
下一秒，一张霸道的唇，狠狠地印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吻。
没有丝毫的温柔，只有掠夺。
他撬开她的牙关，肆意地攻城掠地，仿佛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不甘和怨气，都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
艾琳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膛，但那点力气，在林宇钢铁般的臂膀面前，如同以卵击石。
渐渐地，她的挣扎越来越弱。
她放弃了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了。
林宇松开了她，看着她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嘴唇红肿、眼神迷离的狼狈模样，心中的那股郁气，终于舒畅了不少。
而被他这么一折腾，艾琳反而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放开了许多。
她的眼中不再只有恐惧，反而多了一丝自嘲和凄然。
艾琳声音沙哑道：“你满意了？”
林宇说道：“这才只是个开始。”
艾琳惨笑一声道：“也是，我现在是你公司的员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是吗？”
“看来你还没笨到家。说说吧，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记得，你在广告公司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呵，广告公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哦？”
“那个姓郑的，你应该还记得。我把我的所有资源都给了他，帮他拿下了好几个大客户……”
“然后他卸磨杀驴了？”
艾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利用我升上了总监，然后就跟董事长的女儿订婚了。他说我这种没背景的女人，只配当他的玩物和垫脚石。”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林宇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同情。
“他怕我闹事，找了个借口，让公司把我辞退了。因为有他的关系，整个江州的广告圈子都没人敢要我。”
“所以你就来这儿当服务员了？你的大小姐脾气呢？”
“脾气能当饭吃吗？我好几个月找不到工作，房租都快交不起了。要不是看到红月酒店在招人，不限专业，我可能已经流落街头了。”
“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更让你意外的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吗？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看电视。”
“看电视？”
“对，看财经新闻。看着你，林宇，我们班那个最不起眼的穷小子，变成了身家千亿的亿万富豪，成了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呵……我觉得老天爷就像是在跟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心里很不舒服，嫉妒得快要发疯！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恨我当年为什么那么有眼无珠！”
她激动地喊着，将所有的不甘和悔恨都吼了出来。
林宇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他看着艾琳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件被水浸透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员工制服，眼中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他缓缓地伸出手，捏住了她湿透的衣角。
“这身衣服，太丑了。”
他说着，不顾艾琳的惊呼，用力一撕。
刺啦！
廉价的布料应声而裂。
……
亲热结束时，已是后半夜。
艾琳浑身无力地趴在温泉池边一块温热光滑的巨石上，任由泉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极致欢愉后的潮红，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缭绕的水汽，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宇从池中站起，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滑落。
他看了一眼石头上那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女人，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终于，亲手将年少时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变成了可以随意采撷的禁脔。
这个曾经带给他羞辱的女人，如今，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臣服在了他的脚下。
青春时期的夙愿，以这样一种霸道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的方式完成。
林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场迟到了多年的“复仇”，滋味果然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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