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的眼泪像催化剂，瞬间点燃了老股东们的怀旧情绪。那位白发老股东 —— 当年跟着李治创业的元老陈老，抹着眼泪说：“当年我和陛下、王总一起在仓库里打包货物，冬天没有暖气，大家冻得手都肿了，还是坚持把订单赶出来。现在倒好，这些苦日子过来的老臣，说调就调，说骂就骂，这让我们寒心啊！”
另一位持股 5% 的李股东也站起身：“陈老说得对！集团能有今天，靠的是老臣们的忠心和稳扎稳打。武总年轻有为，但太激进了，不顾情面，这样下去，集团迟早要出乱子！”
支持王皇后的股东们纷纷附和，会场里充满了 “念旧情”“保老臣” 的声音。王皇后站在发言台前，适时地露出一副 “感动又无奈” 的表情，哽咽道：“谢谢各位老哥哥的支持。我不是要争权夺利，我只是想为老臣们求一条生路，为集团求一个安稳的未来。”
她看向武明空，语气带着一丝 “恳求”：“武总，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改革能不能慢一点？能不能给老臣们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要动不动就裁员、调岗，他们的青春都献给集团了啊！”
这番话把武明空架到了 “不近人情”“忘恩负义” 的位置上 —— 如果武明空反驳，就是 “不顾老臣死活”；如果不反驳，就是承认自己的改革有问题。记者们的镜头对准武明空，等着看她如何破局。
武明空没有立刻发言，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王皇后表演。她知道，此时任何数据和证据都显得冰冷，只有用情感回应情感，才能打破僵局。
等王皇后说完，会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武明空身上。她才缓缓走到发言台前，目光扫过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股东，语气带着一丝尊重：“各位前辈，王总，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她首先肯定了王皇后的贡献：“王总 19 岁进集团，从文员做到副总，为集团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心血，这一点，没有人能否认。当年集团资金链断裂，您卖房子凑钱；金融危机时，您跑遍全国保客户，这些事迹，集团的档案室里有详细记录，每年年会都会表彰您的功劳。”
这番话让王皇后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武明空会先肯定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老股东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本以为武明空会激烈反驳，没想到她如此冷静客观。
武明空继续说：“我母亲当年也是集团的老员工，负责‘惊蛰项目’的研发，和各位前辈一起熬了三个月，连春节都在实验室过。我从小听着你们创业的故事长大，对各位前辈的付出，我一直心怀敬意。”
她提到母亲，语气里带着一丝真诚的缅怀，不少认识她母亲的老股东纷纷点头，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但敬意不等于纵容，怀旧不等于守旧。” 武明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坚定，“陈老，您当年跟着陛下创业，是为了让集团发展壮大，让员工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集团变成‘养老院’，让老臣们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她看向陈老，眼神诚恳：“您还记得十年前的‘夕阳电子’吗？那家公司和我们同时起步，创始人舍不得裁掉老员工，不愿意改革，最后被市场淘汰，几千名员工失业，包括那些所谓的‘老臣’。您希望李氏集团重蹈覆辙吗？”
陈老浑身一震，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夕阳电子” 的倒闭是所有老股东的痛，他们都清楚守旧的代价。
武明空继续说：“我从未无故裁员、调岗。被调整的 12 名老臣，都是因为贪腐、虚报绩效，他们损害的不仅是集团的利益，更是所有员工和股东的利益，包括各位前辈的利益！如果因为他们是‘老臣’就纵容，那对那些兢兢业业的年轻员工公平吗？对信任我们的股东公平吗？”
她拿出一份文件，是新员工的感谢信：“这是上个月新入职的大学生写的感谢信，他们说因为集团的人才优化政策，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各位前辈，当年你们创业，不就是为了给更多人机会吗？现在为什么要阻止年轻人成长？”
最后，她看向王皇后，眼神锐利：“至于您提到的‘生路’，我很想问一句 —— 那些被您的亲信逼得没有生路的集团利益，谁来负责？刘梅虚报 50 万招待费，采购部主管收受 300 万回扣，这些钱，是各位股东的血汗钱，是集团的发展资金！您作为副总，真的一无所知吗？还是因为他们是您的亲信，就故意纵容？”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尊重了老股东的情感，又点明了守旧的危害，最后还把矛头指向了王皇后的纵容。会场瞬间陷入寂静，老股东们面面相觑，原本支持王皇后的声音消失了。
王皇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武明空会用 “母亲” 和 “夕阳电子” 破局，还反过来质问自己。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 贪腐的证据确凿，她根本无法否认。
就在这时，周明连忙打圆场：“感谢武总和王总的发言，自由讨论环节暂时告一段落，现在休会半小时，下午进行投票环节。”
休会的消息让紧绷的会场松了一口气。武明空回到座位，裴怀古凑过来说：“武总，刚才说得太好了！不少中立股东都在向我们这边看！”
武明空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王皇后的方向。她看到王皇后正和褚遂良、刘股东等人围在一起，低声密语，脸色阴沉而决绝。褚遂良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王皇后，王皇后看完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武明空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对方刚才的悲情牌只是铺垫，休会过后，他们要使用真正致命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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