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姬纾瑶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我是谁?我在哪?”她惊恐地抬起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可眼前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束刺眼的灯光亮了起来,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女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有些难以适应。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她才慢慢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跟她长相,身材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时间,姬纾瑶好像又分不清这是真人还是镜子了。
不过,对面的女生没有抬起手,应该是真人了。
姬纾瑶缓缓放下手,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两边的女人真的就是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就像是一片镜子横在中间,只不过谁也没有发现镜子的存在罢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姬纾瑶看着远处那无尽的黑暗,好像只有这一小片地方是亮着的,如同黑暗中的一座孤岛。
“这里,是天堂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迷茫。
“姬纾瑶,是我救了你。”对面的女生开了口,声音空灵而又神秘,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姬纾瑶?”姬纾瑶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满是困惑,“你是在叫我吗?我叫,姬纾瑶?”
说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闯入她的脑海,姬纾瑶只感觉头好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她的脑袋,又好像要炸开一样。
凌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啊!”姬纾瑶痛苦地捂住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母亲离世的惨状,美国几年毫无尊严的生存,被人肆意凌辱践踏,被人欺骗,抛弃,那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而对面的那个女人,却无动于衷,更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头痛过后,姬纾瑶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那些凌乱的记忆也慢慢拼凑完整。
“是,我是姬纾瑶,是姬家的长女。”说着,她放下手,抬眸看向女人,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和警惕,“那你又是谁?是那日在基地里出现的女人?”
对面的女生走近,姬纾瑶这次好像才彻底看清,对面的女人跟她本人还是有区别的。
姬纾瑶的眼球是淡粉色的,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温柔而又迷人。而对面的那个女人眼球是红色的,如血一般的红,透着一股神秘和冷酷。
“我叫鬼魅,也是你的一部分。”对面的女人说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鬼魅?”姬纾瑶疑问道,眉头微微皱起,“你在说笑吗?姬纾瑶是我,鬼魅亦是我,这不过是我另一个名字罢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每次都能看见你?
还有,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每次都是在这里跟你相见?”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质问,仿佛要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穿。
鬼魅没有理会姬纾瑶的质问,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深邃而又神秘,“我就叫鬼魅,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我跟你,都是这个身体的一部分。”
突然,她停顿了一下,随即再次开口,“这次,我救了你,也救了他,不会再有下次了。”鬼魅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话刚说完,眼前的女人便像一阵烟雾般消失了,只留下一句空荡荡的回音在空气中回荡。
“唉!鬼魅?鬼魅?”姬纾瑶抬头看向四周,眼神中满是焦急和迷茫,“鬼魅?”
“鬼魅!”突然,姬纾瑶惊醒了过来,她的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汗水湿透了她的衣领。
等情绪渐渐平复后,姬纾瑶这才注意到这是在一间木屋,木屋的墙壁由粗糙的木板拼接而成,上面还留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而自己则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床上的被褥虽然有些破旧但很干净。
姬纾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随后,她伸手摸了摸身体,好像没有疼痛了,身上的擦伤似乎也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处缠着干净的纱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姬纾瑶怀着疑惑,掀开被子,穿好鞋下床,缓缓走出了屋子。
院子不大,地面是由不规则的石块铺成,有些地方还长出了几株顽强的小草。
可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只有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干柴,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给人一种荒凉而又寂静的感觉。
“小姑娘。”身后蓦地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岁月的深处悠悠飘来。
姬纾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惊得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啊!”
女人略显慌乱地转过身,目光急切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眼前是一位花甲老人,岁月如同一位无情的雕刻家,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只看她满头银丝,脸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那一条条沟壑,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密码,记录着她一生的沧桑与故事。
老人的眼神慈祥而又温和,宛如冬日里那一抹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阴霾,直直地照进人的心底,让人看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可不知为何,姬纾瑶望着眼前这个老人,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轻轻缠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就好像在遥远的过去,她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亲人一般。
她努力摒弃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用清澈而又略带紧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人,轻声问道,“老奶奶,是您救了我吗?”
老人正盯着姬纾瑶那双眼眸出了神。那双眼眸是淡粉色的,宛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桃花,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娇俏与灵动。
眼眸之中,还隐隐可见一些细小的血丝,如同桃花枝上的脉络,错综复杂却又井然有序,为这双美丽的眼眸增添了一丝真实与生动。
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悔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她仿佛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另一个人。
过了许久,她缓缓低下头,轻轻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下心情。
随后,再次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开口道,“是,还有跟你同行的那个男人,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在隔壁。”
听见慕瑾寒的消息,姬纾瑶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加轻松了许多。
她停顿了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期待,说道,“谢谢,我先去看看他。”说完,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你的眼睛真好看。”
老人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姬纾瑶的心上。
听完老人的话,姬纾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一片乌云,悄悄地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扭头看了老人一眼,只见老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姬纾瑶心想,许是自己多疑了,便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隔壁的木屋走去。
见女人进了木屋,老人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担忧。
她默默地低下头,嘴里轻声说道,“只是不知,这是福,还是祸。”那声音很轻,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却又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叹息。
木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姬纾瑶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地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慕瑾寒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比先前的苍白恢复了些红润,可那原本英俊的脸上此刻却显得格外憔悴。
姬纾瑶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她缓缓蹲下身,轻轻握住男人的手,那双手原本温暖而有力,如今却变得冰凉而又虚弱。
她将男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慕瑾寒,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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