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秘密基地的穹顶玻璃，在训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建国站在观礼台中央，看着下方整齐列队的两百名年轻人——他们是“火种计划”的首批学员，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眼神里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稍息。”王建国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今天是你们结业的日子，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大屏幕亮起，上面滚动着学员们的考核成绩：格斗术全员达标，机械维修合格率98%，AI系统操作满分率76%，最醒目的是最后一行——“忠诚度测试：100%”。
站在队列第一排的林小满往前一步，抬手敬礼。她的右手手腕上还留着块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三个月前拆解故障机甲时被高温烫伤的。“报告王主任，学员林小满请求发言。”
“讲。”
“我们都知道，您把火种源的核心调试技术放进了必修课。”林小满的声音清亮，带着点激动，“可您从来没说过，学会了这些，能去什么地方工作。”
王建国笑了笑，调出另一组画面：西南边境的新能源哨所，士兵们正用火种源便携装置加热罐头；深海探测站里，科研人员通过AI辅助系统分析海底矿产数据；甚至连四合院改造后的社区服务中心，都有学员设计的智能养老终端在运行。
“你们的去向，在这里。”他指向屏幕，“不是去哪个高薪企业，也不是去哪个国家深造。边境需要人维护能源设备，深海需要人调试探测仪，老区需要人教老人用智能终端——这些地方，才是你们该去的‘岗位’。”
队列里有了些微的骚动，后排有人小声议论：“我还以为……能进总部呢。”
“总部？”王建国的目光扫过去，那点骚动瞬间平息，“总部的技术再先进，没人把它落到实处，跟废铁有什么区别？”他走下观礼台，走到林小满面前，指着她手腕上的疤痕，“这道疤，比任何勋章都值钱。因为它证明你敢碰真东西，敢解决真问题。”
这时，何雨水带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为首的是当年轧钢厂的老厂长杨卫国，他拄着拐杖，腰杆却挺得笔直：“建国啊，这批孩子，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我刚才看了小满设计的养老终端，连我这老花眼都能看懂操作界面，好，真好。”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杨厂长带的这批老工程师，以后就是你们的指导老师。”王建国拍了拍林小满的肩膀，“他们当年在轧钢厂，用算盘算出了万吨水压机的参数；现在你们用AI，更得算出比他们更准的数。”
老杨厂长突然抬手，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孩子们，夏国的技术，不能只藏在实验室里。当年我们造不出汽车，只能看着别人在咱土地上开；现在你们能造了，就得让它跑遍全国，跑遍全世界——这才叫‘为国育才’。”
队列里响起整齐的掌声，比任何口号都响亮。
王建国回到观礼台，调出学员们的分配名单。林小满被派去了西北的光伏电站，那里的智能调度系统总出故障；擅长格斗术的赵磊去了边境哨所，负责能源站的安保；连最内向的陈默，都被安排去老区教老人用智能设备——每个人的去向，都精准对接了最需要的地方。
“还有件事。”王建国的声音沉了沉，“昨天有位学员向总部申请，说想把火种源技术的基础原理翻译成外文，发到国际期刊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谁提的，自己站出来。”
队列里走出个戴眼镜的男生，个子不高，说话有点结巴：“是、是我，王主任。我觉得……技术该共享。”
王建国看着他，突然笑了：“勇气可嘉，但还得再想想。”他调出一组数据，“去年欧美对我们的芯片技术封锁，导致三个科研项目停滞了八个月。现在你要把火种源的原理送出去？”
男生的脸瞬间白了，攥着衣角说不出话。
“但你说的‘共享’，不是错的。”王建国话锋一转，“等什么时候，夏国的技术能像空气一样，缺了它，全球产业链就得停转——到那时候，不用你送，他们会跪着求我们共享。”他把一份加密文件递给男生，“这是火种源的‘伪原理’，里面藏着三个技术陷阱，你拿去发。让他们先琢磨个十年八年。”
男生愣了愣，接过文件时，指尖都在抖。
结业仪式的最后，是授徽环节。王建国亲手给每个学员戴上一枚银色徽章，徽章上是简化的火种源图案，背面刻着编号和一句话：“技不如人时，藏锋；技压群雄时，守心。”
林小满摸着徽章，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刚入学时，王建国在第一课上说的话：“你们可以不是最聪明的，但必须是最可靠的。因为你们手里的技术，连着夏国的底气。”
仪式结束后，学员们分批离开基地，背着行囊奔赴各个岗位。林小满坐上去西北的火车时，窗外正掠过一片金色的麦田，田埂上的灌溉设备正用火种源驱动的水泵抽水，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又摸了摸胸前的徽章，突然觉得——这道疤，确实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王建国站在基地门口，看着远去的车队，何雨水递过来一杯热茶：“第一批走了，第二批的招生计划已经报上去了，有三千多人报名。”
“筛严点。”王建国喝了口茶，目光望向远处的群山，“忠诚比天赋重要，踏实比聪明重要。”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四合院，自己攥着半块窝头对父母说“以后要让家里天天有白面”，那时的心愿很小，小到只装得下一个院子；而现在，这些年轻人的心愿，得装下整个夏国。
远处的训练场上，新的学员正在列队，口号声穿透晨雾传过来：“为夏铸器，为国育才！”声音稚嫩却坚定，像无数颗火种，正等着燎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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