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水泥地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王建国蹲在灶台前，看着锅里翻腾的玉米糊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粮食香。这锅糊糊用的玉米，是空间仓库里新收的品种，颗粒饱满，熬出的糊糊带着自然的甜味——放在十年前，这样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足以让四合院的人打破头。
“爸，妈，快趁热吃。”他把碗端上桌，又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橱柜是用终结者技术改造过的，恒温恒湿，馒头放了三天还像刚出锅时一样暄软。母亲接过碗时，手指在馒头上捏了捏，眼里仍带着点不真实的恍惚：“建国，这面……真是咱自己产的？”
“嗯，空间里的试验田收成了，以后不愁吃的。”王建国笑着帮父亲摆好筷子。父亲今年六十出头，背却比去年挺直了些，自从用了他调配的营养剂，多年的老咳嗽没再犯过。“爸，今天下午我带您去基地看看，那边新弄了个理疗舱，对您的腰好。”
父亲摆摆手：“不去不去，净给你添麻烦。”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当年在厂里当八级工的风光，是这个小儿子——十年前还在院里被贾张氏追着骂“小崽子”，如今却成了能让全家安稳度日的顶梁柱。
正说着，门被推开，何雨水裹着一身寒气跑进来，手里攥着张纸，鼻尖冻得通红：“哥！你看！我考上大学了！”她把录取通知书拍在桌上，纸页边缘都被攥皱了，“首都大学物理系！通知书上说，学费全免，还有助学金！”
母亲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抓着何雨水的手反复看那张纸，像是要从上面数出花来。父亲猛地灌了一大口糊糊，喉结滚动着，没说出话，只是用力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王建国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十年前她因为交不起学费，躲在被窝里哭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熨帖了，暖暖的。
“哥，这都多亏了你。”何雨水偷偷凑到他耳边，“我知道，那套物理竞赛的辅导资料，还有实验室的名额，都是你安排的吧？”她现在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被秦淮茹几句好话哄走压岁钱的小姑娘，眼神清亮，带着知识分子的敏锐。
王建国没承认，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你自己争气。对了，学校宿舍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带独立卫生间，还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这个拿着，里面是应急通讯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按这个红色按钮，哥马上到。”
盒子是用火种源边角料做的，能穿透任何信号屏蔽，就算在地下百米也能通讯。何雨水接过来，像揣着块烫手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最里层。
吃过饭，王建国送妹妹去学校报到。自行车是他改装的，车架用的特种钢材，轻便又结实，蹬起来毫不费力。路过四合院时，他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
院里比十年前冷清多了。贾张氏的房门锁着，听说前阵子中风了，瘫在炕上没人管，秦淮茹早就搬去了别处，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匆匆来匆匆走，再不敢像以前那样站在院里指桑骂槐。傻柱的门开着，他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王建国，慌忙掐了烟，脸上挤出个尴尬的笑：“建国……送雨水上学啊？”
王建国点点头，没说话。傻柱这些年过得不算好，工厂改制后下了岗，手里的积蓄被他瞎折腾没了，媳妇也跟人跑了，如今就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听说他后来找过王建国几次，想求个活计，都被门卫拦在了基地外面——不是王建国记仇，是傻柱那性子，实在担不起任何事。
“那个……建国，”傻柱搓着手，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听说你现在做大事了？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侄子安排个活？他刚退伍，在家待着没事干……”
王建国看着他鬓角的白发，想起小时候傻柱总偷偷塞给自己糖吃，心里叹了口气：“让他明天去基地人事部报到，从学徒做起，能不能留下，看他自己。”说完，他蹬起自行车，没再回头。
何雨水在后面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哥，你还记着他的好啊？”
“记着点好，总比记着仇强。”王建国目视前方，阳光洒在柏油路上，泛着金辉。他不是圣母，只是明白，家人平安的前提，不是活在仇恨里，是往前看。
到了大学门口，王建国帮妹妹把行李搬下车。看着她背着书包走进校门的背影，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提示：【家人安全系数98%，幸福指数95%】。这个数字，比任何商业版图、技术突破都让他踏实。
回程的路上，他拐去了趟医院。病房里，三大爷阎埠贵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看见王建国，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建国……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算计太多……”他喘着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布包，“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帮我……给院里的老槐树修修枝吧……那年你妈给你煮鸡蛋，我还偷看过……”
王建国接过布包，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加起来不到两块钱。他心里忽然有点发酸，点了点头：“您好好养病，树的事我记着。”
走出医院，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王建国摸出手机，给基地打了个电话：“把给员工家属的体检福利，扩展到四合院所有老人身上，费用从我个人账户扣。”
挂了电话，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这些年，他搞技术、建基地、布局商业，看似为了夏国崛起，说到底，不过是想让身边的人能安稳吃饭、踏实睡觉，想让妹妹能安心读书，想让父母能笑着看日出日落。
系统突然弹出新的任务提示：【主线任务：守护家人平安（已完成）。支线任务：让更多人平安（开启）。】
王建国笑了笑，跨上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骑去。锅里的玉米糊糊应该还温着，母亲肯定留了他的那一碗。对他来说，世界的巅峰再高，也高不过家人递过来的那碗热饭；商业的版图再大，也大不过灶台上那片小小的光斑。
家人平安，便是他所有奋斗的最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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