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弘被那两拳捶的嗷嗷叫,引得门外的任十八赶忙进来查看。
进来便是看到三个人扭在一起。
“这……”
方才关门时,明明只有两人的,怎么进去三个人的!
任十八后脊已经开始冷汗涔涔了,这守了半天,还是没守住啊!
不由分说立马跑过去拉架。
“你拦着我作甚,我要打死他。”司马郁气的咬牙切齿的冲着涂山弘的方向又踹了两脚。
司马郁这是下了狠手的,涂山弘在边上哼哼唧唧的,见有人来,便歪倒在一旁,时不时抽泣一两声,狭长的眸角上还沁着盈盈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的。
惊蛰则惨兮兮的紧紧抱着司马郁,司马郁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阿蛰,你松手,现在安全了。”司马郁摸着惊蛰的头,从怀里掏了帕子给那小泪人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
这真给孩子吓得不轻。
“我错了还不成吗?你使这么大劲打我,呜呜呜呜……”涂山弘见状,也在一旁扯着司马郁的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我也没把他怎样啊,在那里面好吃好喝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司马郁听了,握拳又是一锤子拍向涂山弘:“谁特么这么开玩笑的!”
涂山弘这次倒是没有硬接这一拳,而是顺势倒在司马郁腿边,一手抓住了司马郁的手臂,一手裹着那拳头,寸着劲,往自己胸口砸:“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这条命给你好了。”
要不是这张脸帅的让人着实下不去手,司马郁真想大耳刮子呼他。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顾彦、虞晖、张青峰等人也过来了,整个场面就颇为诡异了。
两个少年在哭,中间那人在发火,时不时还给边上人一下。
“郎君,你把他打坏了,回头不还是要赖着你么。”顾彦上前赶忙说道。
就见涂山弘顺势一倒,又昏死过去。
“你起来,我可没用这么大的劲儿。”司马郁搂着惊蛰,没好气说道。
一旁的张青峰见机过来,在涂山弘身上摸着。
“你干嘛?”司马郁问道。
见惊蛰不哭了,任十八递来一张饼子,惊蛰脸上挂着泪,谢过后吃了起来。
“找那个应声虫,请星君来帮忙啊。”张青峰已经找到了那只锦囊,开始在里面摸着。
“那么麻烦干嘛,你脱裤子在他头上拉坨大的他就醒了。”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张青峰停了手茫然的看了看虞晖。
虞晖上前来,看了看那涂山弘,寻思了一下说道:“人中黄确实有奇效。”
张青峰也不知是不是脑抽了,真信了这二人的鬼话,开始解裤腰带。
“等等。”司马郁喊了一嗓子。
在一旁装死的涂山弘似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找个契机“悠悠转醒”时,就听司马郁说道:“别在床上拉,你把他拖茅房去。”
这是真没拿他当人看啊。
某人一听这话,立马“清醒”了,颇带怨念的看着那双桃花眸子说道:“司马郁,你好狠心!”
“你狼心狗肺你!”司马郁不接他的茬,直接吼道:“将我的人囚禁了那么久,我没打死你都算好的。在我们这儿,若是发现奸细混入队伍中,都是即刻处死的。”
“我又不是什么奸细。”涂山弘也嚷嚷了起来。
“你假装惊蛰多久了?”司马郁质问道。
“花了几日学神态语气,取代他应有五六日了。”涂山弘轻飘飘的回道。
他俩一来二去的吵着,顾彦等人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姜果然是老的辣,狐狸是老的狡猾。
那小狐狸学司马郁虽然也有七八分像,但是没一两日便暴露了。这老狐狸假冒惊蛰,在他们身边待了五天,竟然没有一人察觉。
“郎君是如何发现端倪的?”顾彦看涂山弘盘腿坐在一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便好奇问道。
“我与阿哲相处时间是不长,平日里事儿多,确实很少交流。但是……”司马郁想想说道:“珂珂平日里有没有教他认字写字我是不知道,在我这,反正没见他摸过书。”
听了这话,惊蛰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他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没文化了,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要在那个鬼地方待多久。
“原来是让我念经暴露的?那也不能证明他就不识字啊。”涂山弘抹抹眼睛说道。
“所以说你只是看到了他的记忆,却不明白他是否明白。”司马郁继续说道:“一个人平日里不怎么读书,这支经文晦涩难懂,我念了几遍都磕磕巴巴的,他居然第一次念就能句读通畅,还朗朗上口。”
“这段经文极其工整,哪有你说的这么难?”涂山弘吸了吸鼻子说道。
“你烂熟于心,自然不难。”司马郁掏出了那张缣帛,递给顾彦:“从这个字开始念。”
“名余心狐……”顾彦看着看着念不下去了:“这两个字,着实不认识。”
司马郁又递给虞晖和张青峰看,虞晖直接摇了摇头。
“是个殇字吧,有在古籍中见过,”张青峰捻着小胡子说道:“不过后面这个,确实猜不出来。”
司马郁拿过缣帛,被涂山弘那副不服气的样子给气笑了,将缣帛递给他:“看到没,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这俩是一个字,前面的是你自己写的,后面的是我注的音调。你不是本朝人,你写的这字,我看不懂,三岁识字平日里专门撰写文书的顾云知也看不懂,更别说也就念过几年书的阿哲了。”
“那你当时为何没有揭穿我?”涂山弘盘腿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马郁。
“没穿裤衩,不方便动手塞你,而且我也好奇你能装到什么程度。”司马郁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睚眦,他可不想束手就擒,高低要挣扎一下。
当时那一瞬,他下意识只是感觉惊蛰平日里憨憨的,诗文倒是不错,但一细想,惊得一身冷汗,这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毛巾,万一是歹人,他可能真的小命不保了。
抽筋是假,惊的神色有异才是真。
冷静下来后,才想通可能是涂山弘这家伙捣的鬼。
几番试探,答话并无纰漏,那这家伙,很可能也会知道惊蛰支支吾吾不肯说的那些小秘密。
本也是试探,没想到八卦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
司马珂的事儿,他可能要消化消化才行。
司马珂当然可以喜欢任何人,他俩这几年才能见到面,也无半分逾矩,于司马郁来说也并无大碍。只是,这司马氏若是真在他手里断了,司马郁总感觉有些许罪恶感。
人死囚还想着能留个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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