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的校园论坛,在瘫痪了整整半个小时后,终于被技术人员抢修完毕。
恢复访问的瞬间,比早高峰的地铁还要拥挤。
首页彻底被一个人的名字屠版。
公玉谨年。
《惊!贫困生竟是隐藏神豪,布加迪威龙只是代步车!》
《深度解析:慕容集团S级VIp究竟是何方神圣?》
《打脸来得太快!陈幼凝,年度最佳“反向嫁入豪门”案例!》
当然,其中最火、盖楼最高的一个帖子,标题简单粗暴,充满了柠檬的酸味。
《理性分析,公玉谨年被富婆包养的可能性有多大?》
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
“肯定是!一个穷学生,哪来几千万买车?除非他中了十个亿的彩票!”
“我听说他昨天被分手后就去了酒吧,估计就是那时候钓上的富婆吧?这小白脸长得确实顶,富婆好这口。”
“楼上的,你这就不懂了。这不叫被包养,这叫‘软饭硬吃’!是本事!”
“陈幼凝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哈!”
女生宿舍里,陈幼凝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她不是没有过恐慌,不是没有过悔恨。
但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一种更强烈的、扭曲的逻辑占据了她的脑海。
被包养?
好啊。
这说明公玉谨年这张脸,这副皮囊,是具有极高价值的。
既然能被一个不知道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的老女人包养,为什么不能被她这个年轻漂亮、知根知底的校花“利用”?
她甚至觉得,公玉谨年开着布加迪来学校,就是一种幼稚的示威。
一种分手后,不甘心,想要向她证明“我过得很好”的炫耀。
他心里还有我!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捷径。
只要重新拿捏住公玉谨年,那辆布加迪,那种人上人的生活,不就都回来了吗?
她甚至可以从那个“富婆”手里,把他抢回来!
想到这里,陈幼凝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志在必得的笑容。
……
另一边,某个乌烟瘴气的男生宿舍里。
张浩一脚踹翻了凳子,对着微信群里疯狂地发送语音。
“妈的!那车肯定是租的!绝对是!一天几十万,租来装个逼而已!”
“你们等着,老子非要把他的底裤都扒出来!一个穷鬼,也敢在我面前装!”
群里的狗腿子们纷纷附和。
“浩哥说得对!他要真那么牛逼,昨天还会在食堂被你和嫂子那么羞辱?”
“就是,肯定是打肿脸充胖子!”
张浩看着这些附和,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但他自己清楚,那辆车散发出的气场,那种连保安都敬礼的待遇,绝对不是“租”就能解释的。
他嘴上叫得凶,却再也不敢主动出现在公玉谨年的面前。
……
云顶天宫。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流光溢彩。
公玉谨年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套昨天赵助理送来的丝质睡衣,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坐在沙发上,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慕容海。
他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慕容海压抑着怒火的咆哮。
“年哥!你他妈在哪儿!?”
声音大到公玉谨年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你是不是真的被富婆包养了?论坛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公玉谨年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那个富婆是你亲姐?
“年哥,你怎么能堕落!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吗?”慕容海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你缺钱你跟我说啊!我没有多少,但几万块还是能拿出来的!你快离开那个老女人,兄弟我养你!”
“我养你”三个字,像一根针,扎在了公玉玉谨年心上。
比陈幼凝的羞辱更让他感到窒息。
他知道慕容海是真心为他好。
正因为是真心,这份误解才显得更加沉重。
他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
昨晚那个威严老者的话还历历在目。
观察期。
价值。
他现在,没有资格对任何人坦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公玉谨年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声音冷得像一块冰,“与你无关。”
“你……你说什么?”
慕容海彻底愣住了,他想象过公玉谨年的各种反应,痛苦、挣扎、羞愧……唯独没有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公玉谨年!你他妈再说一遍!”
“嘟……嘟……嘟……”
公玉谨年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这种冷淡,彻底激怒了慕容海。
他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好兄弟,从那个该死富婆的魔爪里,从这条堕落的歧途上,给硬生生拽回来!
半小时后。
慕容海开着他那辆骚包的法拉利,一个甩尾,精准地停在了云顶天宫的大门前。
他气势汹汹地冲向大堂。
“我找公玉谨年!”
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的门童礼貌地拦住了他。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个屁!我是他兄弟!”
“抱歉先生,云顶天宫需要业主授权才能进入。”其中一个门童面带职业微笑,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他妈……”慕容海语塞了。
他掏出手机,想给公玉谨年打电话,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站在大楼下,对着上面那几百个窗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大喊。
“公玉谨年!你给我滚下来!”
“你这个没骨气的软饭男!”
“快离开那个老女人!”
他的咆哮在寂静的富人区里回荡,引来了不少侧目。
大堂里的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语气平静。
“呼叫安保中心,A座门口发现一名疑似精神失常人员,请派人处理。”
慕容海,慕容集团的小少爷,平生第一次,被当成了疯子警告。
他进不了自家的门。
这种荒诞感,让他几欲抓狂。
……
公寓里。
公玉谨年当然听不到楼下的咆哮。
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到变态。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他点开。
“谨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开豪车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吗?我好心疼你。”
发信人,陈幼凝。
公玉谨年看着那行令人作呕的文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甚至都懒得回复一个“滚”字。
他直接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动作干净利落。
就在他拉黑陈幼凝的下一秒,另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是慕容曦芸。
她的信息永远那么简洁。
只有一个截图。
截图上,是陈幼凝的手机号码,以及她完整的家庭背景资料。
父亲陈建国,开一家小型的建材贸易公司,年利润三百万左右。母亲是家庭主妇。家庭住址,车牌号,甚至陈建国公司最近几笔重要订单的明细,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截图下方,附着一行字。
“需要处理掉吗?”
这五个字,没有杀气,却比任何威胁都让人感到冰冷。
所谓的“处理掉”,公玉谨年毫不怀疑,可能意味着让陈幼凝一家在江城彻底消失。
他看着手机屏幕,心脏猛地一缩。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吗?
他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
“不用,我想自己来。”
这是他的仇,他想亲手报。
他不想永远躲在一个女人的羽翼之下。
手机几乎是秒回。
只有一个字。
“好。”
看到这个字,公玉谨年心里那股因为兄弟误解而产生的郁结,忽然散去了一些。
至少,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尊重他的选择。
这让他获得了一丝微妙的,被认同的价值感。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剧烈震动起来。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他以为还是陈幼凝换了号打来的,本想直接挂断。
但鬼使神差地,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和他记忆中一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女声。
“谨年师弟,好久不见。”
“我是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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