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秋雨淅沥。
昏暗的小巷子里,浑身湿透的许遂弓着腰,艰难地蹬着三轮车赶路。
又冷又困,极度的疲惫冲击着身体和大脑。
“叮——”
耳朵里响起一道清脆的提示音。
许遂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或者耳鸣——
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道刺耳的声音赶走。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duang——”
一声钝击声过后,许遂感觉头顶传来剧烈的疼痛。
令人窒息的眩晕感袭来,无数的小星星在眼前乱飞。
他身体僵直了一瞬,眼前一黑,摇摇晃晃。
这时,冰冷的雨幕里窜出两个黑影。
许遂本能地飞起一脚,踹在一人的下半身。
那人闷哼一声,后退几步然后跌坐在地。
接着,许遂运起最后的力道,用头撞向另一人的额头。
那人闷哼后退,鲜血满脸。
力气耗尽,意识随之消散,许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倒。
两个黑影挣扎着,艰难拖起许遂壮硕的身体,塞进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
或许是身体底子不错,许遂并没有彻底昏迷,还残存着一丝意识。
此刻,他感觉自己躺在一辆车上,不知驶向何方。
许遂不解,自己一个处于分居状态的准光棍,
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居然有人绑自己!
绑架,除了要钱,无非就是噶腰子!
老子都累成亚健康了,腰子质量能好么?
许遂不是特别怕死,只是感觉现在死了会不瞑目。
老爸的肺癌还在恶化,老妈和小妹根本无力承担巨额医药费。
借了几个好兄弟30多万,还没还!
另外,还没有向准前妻郝梦婷报复!
郝梦婷那个贱人!
如果还有机会,老子真想一巴掌把她那两个明晃晃的大灯拍碎,太可恨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了。
许遂感觉自己被人抬下车来,然后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太谨慎了吧,都昏迷了还绑?
绑匪们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许遂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不对,这里好像有一股好闻的香气!
是女人特有的香气,或者说是化妆品的气味。
幽香淡雅,沁人心脾。
许遂不懂化妆品,但这种味道让人一闻就觉得很高级。
问题是,怎么会有女人?
过了一会儿,许遂感觉自己胳膊上被扎了一针。
这是什么?麻醉剂还是镇定剂?
腰匪这是要开始噶腰子了?
嗯,还行,噶之前还给打一针镇痛,狗日的还挺人性化!
打完针不久,许遂很快感觉头晕目眩,浑身燥热。
某种强烈的需求逐渐觉醒,某位可爱的小伙伴开始蠢蠢欲动。
这好像不是麻醉剂吧?有些货不对板!
艹,狗日的腰匪,你们是不是打错药了?
……
许遂做了一个梦。
梦里,香风拂面,花海潮生。
跟郝梦婷在一起好几年,也没有体验过这般愉悦的摄魂滋味。
先是郝梦婷生病,然后父亲生病。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许遂已经一年多没有正经做过运动了。
他觉得现在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估计是压抑得太久了。
反正是在梦中,放纵一把又何妨?
腰子即将被噶,大限将至,临死前做个萶梦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许遂顿时觉得念头通畅,心无旁骛。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全力施为。
如此一来,做梦对象就有点凄惨了。
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好像在人世间频繁体验轮回。
……
许遂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周身酸痛,头昏脑涨。
意识稍稍聚拢,他发现自己似乎和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陌生的绝色面庞,沉睡美人,梨花带雨。
竟然有人可以漂亮到这种地步!
震撼感扑面而来,冲向天灵盖,直击灵魂!
“呼——”
许遂心跳剧烈,细看之下才注意道这个绝色美女的模样有点惨。
眼角一道若隐若现的泪痕,划过面颊,落进鬓角。
脸上、脖颈、胸前……散布着点点红痕。
作为过来人,许遂自然知道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四周地面上凌乱不堪,几段割断的绳子,乱七八糟的衣服、鞋子,破碎的丝袜……
再看周围,房间破破烂烂,坑坑洼洼。
连窗户都没有,完全原生态。
估计不是毛坯房就是烂尾楼!
这是什么地方?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艹!”
很快,刚才的梦境一幕幕浮现眼前。
好一场暴风骤雨!
再往前想,被敲闷棍、掳上车、捆绑、注射药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许遂感觉有点牙疼。
之前的梦不是梦,是真的!
再细看地上躺着的女人,身份恐怕有点不简单。
绝美的相貌,出尘的气质,是许遂做梦都刻画不出来的模样。
地上散乱的外衣、内搭、丝袜、鞋子,华美精致,绝不是样子货。
要么富家千金,或者大佬爱女。
总之,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本来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却变成了施暴者!
现在唯一的安慰是这女人没死。
人没死就好,就不算最坏的情况。
叹了口气,许遂陷入了沉思。
眼下到底怎么回事?
被“资本”做局了?许遂自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到处透着诡异。
从小巷子里被袭击到这里,可见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可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谁会吃饱撑的害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害自己,那就只能是……想害这个女人!
无论古今,毁掉一个女人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
喜闻乐见,懂得都懂!
或许自己只是被绑来充当一下“作案工具”。
有人搭台,自己唱戏;有人布局,自己实操。
大概率必然是这样!
总算想出了一点头绪。
但……没什么卵用,对解决眼前的困局毫无帮助。
直接逃跑?行不通!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自己的dNA还在女人的身上呢!
许遂穿好衣服,走到窗口向外观察。
外面就是一个大工地。
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人声,也没有施工的声音,确实是一片烂尾楼。
就在这时,许遂听到一阵“呜哇——呜哇——”的声音。
经常听的人都知道,那是警笛声!
“特么的……”许遂忍不住想骂人了。
这是什么局?一点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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