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开尽时，药铺收到一封来自灵泉的信，是秦爷爷托人捎来的。信封上沾着艾草的碎叶，柳清颜拆开时，指尖还能闻到熟悉的灵泉气息。
“秦爷爷说，灵泉的茶籽发芽了。”柳清颜念着信，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还种了些新的艾草，说等端午就寄些过来，让我们做香囊。”
林辰正给药圃的雪莲子浇水，闻言直起身：“算算日子，灵泉的春茶该采了。”他想起去年秋茶的清香，喉间竟有些发馋。
慕容雪凑过来看信，信纸上还有秦雨烟画的小漫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举着手机，镜头对着冒芽的茶苗，旁边写着“家人们快看！灵泉的新希望！”。
“雨烟说她的直播粉丝破百万了。”慕容雪笑着念，“还说要带粉丝来云城看我们的药铺，让清颜姐教大家学制茶。”
楚梦瑶正在柜台后刻新的木牌，闻言抬头：“我得赶紧把‘清颜药铺’的招牌再打磨一遍，可不能让她的粉丝看笑话。”她刻的是块“平安”牌，边角雕着灵泉的水波纹，说是要寄给秦爷爷挂在泉边。
萧策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买的糯米：“听说明天有集市，咱们做些艾草团子寄回灵泉吧？秦爷爷肯定爱吃。”
说做就做。傍晚的药铺飘起艾草的清香，柳清颜将灵泉寄来的干艾草切碎，和进糯米粉里，慕容雪负责调馅料，豆沙里拌了些新采的蜂蜜，甜得发腻。楚梦瑶和萧策围着灶台转，一个揉面团，一个烧火，林辰则在旁边帮忙递东西，偶尔被溅起的面粉沾到鼻尖，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对了，秦爷爷还说，蚀灵金母石更亮了。”柳清颜忽然想起信里的话，“他说泉眼周围长出了新的青苔，连醒魂铃都比以前响得更脆了。”
林辰揉面的手顿了顿：“看来灵泉的灵气恢复得不错。”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母石时，那黯淡的模样，再对比秦爷爷信里的描述，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楚梦瑶把揉好的团子放进蒸笼，忽然道：“等忙完这阵，咱们回灵泉看看吧？我想我的木工坊了，还有那些爬满蔷薇的篱笆。”
“好啊。”柳清颜笑着点头，“正好采些新茶回来，用灵泉水泡了，在药铺的院子里喝。”
慕容雪已经开始盘算：“我得带些北境的雪莲子种子，种在灵泉边试试，说不定能长出更特别的品种。”
萧策则拍着胸脯：“我去修修灵泉的石路，上次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滑，别让秦爷爷摔着。”
林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计划着，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蒸笼里的艾草团子渐渐鼓起，清香弥漫了整个药铺，像极了灵泉的味道——温暖，踏实，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夜深时，团子凉透了，柳清颜细心地用油纸包好，装进竹篮。林辰在篮子里放了块楚梦瑶刻的“平安”牌，慕容雪塞了包新制的驱蚊药粉，萧策则偷偷放了两串他自己做的糖葫芦，说是给秦雨烟的。
“明天一早就寄出去。”柳清颜将竹篮放在门口，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篮子上，像撒了层银霜。
林辰从背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回灵泉，我们就在泉边再种棵桃树吧，像当初约定的那样。”
“好。”柳清颜靠在他怀里，声音轻柔，“还要在木工坊前种蔷薇，在药圃里种满艾草，让灵泉的每个角落，都像这里一样热闹。”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药铺里的艾草香与团子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谣。他们知道，无论走多远，灵泉永远是心底最柔软的牵挂，而那些关于守护、关于陪伴的故事，会在灵泉的叮咚声里，在药铺的烟火气中，一直延续下去，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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