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至东海深处时,夜空突然放晴。楚梦瑶趴在船舷上,数着水里的星子——无妄海的星鳞鱼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一群群游过船底,鳞光透过海水映在天幕上,竟与真的星辰连成了片,像谁在海面铺了张会动的星图。
“你看那几颗!”她指着西北方的三颗亮星,“像不像我们在龙脊山埋的三坛酒?”
秦雨烟凑过去看,果然见三颗星连成个小小的三角,光韵温润,像浸在酒里泡过。她忽然想起风老说的“万物有灵,心之所向,皆能映诸天”,忍不住笑了:“说不定真是它们在跟我们打招呼呢。”
柳清颜正借着星光整理沉岛带回的古籍,书页上的古字在鳞光中渐渐清晰,竟与星图上的某片星域重合。她指尖划过书页:“这上面说,东海沉岛的灵脉与北斗星相呼应,每颗星都对应着一处人间灵脉节点,若能让星力与节点共鸣,可保百年无虞。”
“那岂不是要跑遍天下?”楚梦瑶吐了吐舌头,却又眼睛发亮,“正好!我还没去过西域呢,听说那里的沙漠里有会唱歌的沙子。”
慕容雪将镇浪佩放在船头,玉佩的蓝光与星图相触,瞬间在甲板上投射出一幅立体的星脉图。图上闪烁着无数光点,其中几处正微微暗淡——那是他们之前净化过的戾眼、浊气源头,虽已稳定,却仍需时常滋养。
“这些光点,就是我们要守的地方。”她指着图上最亮的一处,“这里是龙脊山,像星图的枢纽,只要这里安稳,其他节点就能相互呼应。”
夏雨晴端来刚熬好的灵草汤,分给众人:“我把沉岛的灵草加进去了,喝了能养灵脉,以后跑再远的路也不怕耗损。”她递汤给林辰时,特意多放了块冰糖,“你龙族之力耗得多,甜的能补精神。”
林辰接过汤碗,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抬头时正撞见秦雨烟的目光,她眼里映着漫天星光,像盛着一整个银河。他忽然想起下山时,自己连手机支付都不会,被小贩追着要现金的窘迫;想起第一次用龙族之力救人时,手忙脚乱差点烧了半条街的慌张;想起那些独自坐在屋顶看月亮的夜晚,总觉得“顶流”是遥不可及的幻影。
可此刻,看着甲板上笑闹的伙伴——柳清颜的古籍摊了半船,慕容雪的剑穗在星风里轻晃,夏雨晴正帮楚梦瑶把掉在地上的玄黄石捡起来,秦雨烟靠在他身边,指尖无意识地跟着星图的轨迹画圈——他忽然懂了,所谓顶流,从不是站在云端被人仰望,而是身边有这群人,脚下有要守的土地,心里有填不满的热望。
“明年春天,我们去西域。”林辰忽然开口,汤碗在手里泛着暖光,“古籍上说那里有颗‘镇沙珠’,能稳定沙漠灵脉,正好顺路看看会唱歌的沙子。”
“那夏天去南疆!”秦雨烟接话,火灵核在袖中轻轻发烫,“我听说那里的雨林里有会发光的花,能解百毒,雨晴姐姐肯定喜欢。”
“秋天回灵源谷收麦。”柳清颜合上古籍,眼里带着笑意,“小石头说新种的麦种能结出带灵韵的麦粒,正好用来酿新酒。”
“冬天就去雾隐山听雪。”慕容雪望着星图,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星辰,“风老说那里的雪落进酒坛里,能酿出带着雾香的酒。”
楚梦瑶趴在星图上,用玄黄石的碎块在每个计划好的地方都画了个小记号,最后在中心画了个大大的圈,把所有人的记号都圈在里面:“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星鳞鱼突然集体跃出水面,鳞光在半空炸开,像放了场盛大的烟花。甲板上的星图被震得微微发亮,那些代表灵脉节点的光点,竟与五人身上的灵力产生了共鸣,一起一伏,像在呼吸。
夏雨晴忽然轻声笑了:“你们看,连星星都在应和我们呢。
船继续往前航行,星图在甲板上明明灭灭,像张永远画不完的地图。没人知道下一站会遇到什么,但每个人的眼里都亮着光——那是对前路的期待,是对彼此的信任,是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热爱。
夜风吹过,带着东海的咸腥,也带着远方土地的气息。林辰握紧秦雨烟的手,五人的影子被星光拉得很长,交叠在甲板上,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他们知道,这趟旅程没有终点。但只要星星还在,伙伴还在,这人间的烟火,就永远值得他们用一生去守护,去奔赴,去活成最耀眼的顶流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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