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林羽寒毛倒竖的，是尸体脚边的新鲜脚印。不是他们的，也不是外星士兵的制式军靴印，而是沾着泥的胶鞋印，42码，和林羽自己的鞋码一模一样。
有人比我们先来了。苏瑶的声音发颤。
张队长把小李轻轻放下，抽出腰间的地质锤。散开。他压低声音，林羽、苏瑶左右包抄，王胖子护着刘教授。
林羽摸到石壁上的石槽，指尖微微发抖。他突然想起出发前导师说的话：秦岭的山，藏着比历史更古老的秘密。此刻他终于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批寻找秘密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通道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有人在搬动石块。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手电。光束交汇的瞬间，他们看见前方二十米处，石壁上嵌着扇半开的石门，门后透出幽蓝的光，像极了外星能量核心的颜色。
继续走。张队长的声音里没有犹豫，不管前面是谁，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门后面。
队伍重新聚拢，脚步声再次响起。林羽摸了摸左肩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却火烧火燎地疼。他望着前方的幽蓝光芒，突然想起第15章里泽尔那张愤怒的脸。那外星将军说过，天命玺是宇宙的权柄。此刻他终于明白，他们不是在和外星军队对抗，而是在和某种更古老、更庞大的力量赛跑。
石门就在前方。林羽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脚步。
通道内的霉味在转过最后一个弯时突然淡了。林羽的登山靴踩在潮湿的岩壁上，指尖还沾着刚才摸过的苔藓，忽然被前方的光线刺得眯起眼。那不是手电筒的冷白光，而是某种浑浊的青灰色，像极了暴雨前压在头顶的云层。
到了。张队长的声音从最前面传来，战术手电的光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明晃晃的线，最终停在前方的岩壁上。林羽快走两步，发现通道尽头的岩壁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后是一片开阔的空间。
苏瑶的相机先探了进去。她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颤，镜头里的画面让后面的队员都凑了过来。那是一座被藤蔓和苔藓包裹的石质建筑群，最外层的围墙已经坍塌了大半，露出里面三进式的结构。主殿的屋顶还残留着半块刻着云纹的瓦当，在青灰色的天光下泛着冷调的幽光。
这光线……刘博士推了推眼镜，光束扫过头顶，不是自然光。他的手电照向高处，众人这才发现穹顶嵌着数十块巴掌大的菱形晶体，每块晶体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夜空中的星子。是磷灰石？不，更像某种人工合成的矿物。他踮脚想去摸最近的晶体，被张队长一把拽住。
刘教授，先看脚下。张队长的战术靴碾过一片碎陶片，这里的地面被清理过。林羽蹲下身，果然发现碎石铺就的地面上有几道平行的拖痕，像是某种重物被拖拽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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