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围城烽火映红夜空。钟夏夏打开粮仓那刻,毒粉如雾气升腾。
裹着剧毒的军饷堆成小山,在火光中泛着诡异青色。
洛景修剑尖刺破她衣襟:从何时开始布局?
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毒米,发出滋滋声响。
钟夏夏劈手斩断令箭:从您把我塞进花轿那日!
断裂箭杆扎进粮袋,毒粉轰然扬起。
三年前迎亲唢呐刺破耳膜。她记得喜帕落下时,听见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
洛景修亲手将嫁衣撕成孝服。
现在才动手?他剑锋挑开她腰间香囊,够能忍。毒米从破口倾泻,埋住她双脚。
钟夏夏抓把毒米塞进口中:等着看你众叛亲离...她咽下混血米粒,比直接杀你有趣多了。
城外传来将士呕吐声。洛景修掐住她脖颈按向粮堆:解药!毒粉呛进她鼻腔,三十万条人命!
巧了...她咳着毒粉笑,当年我父亲...也是这么求你的!
粮仓突然剧烈震动。伪装成米袋的炸药显露引线。
钟夏夏咬断腕间红绳:一起死啊世子...火星坠向引线那刻,黄泉路我早铺好了!
洛景修斩断引线扑倒她。炸药在身后接连爆炸。气浪掀翻整座粮仓,毒米如暴雨倾泻。
为什么...他撑在她上方嘶吼,恨我到这种地步!
碎米埋住两人半身。钟夏夏在毒雾中轻笑:你当年...为什么收那封休书?
洛景修突然僵住。她趁机翻身压住他剑柄:我父亲用战功换你悔婚...
毒粉从她嘴角滑落,你竟真写休书!
粮仓横梁轰然倒塌。他拽她滚向角落时,怀掉出泛黄信笺。
正是当年那封休书——落款处盖着皇帝玉玺。
看清楚了?他徒手碾碎信纸,陛下用西北军性命逼我!
钟夏夏怔怔看着纸屑。更多记忆碎片涌现脑海。
老皇帝狞笑着将匕首抵住他咽喉:要么休妻...要么屠城!
毒雾弥漫至粮仓每个角落。她突然疯狂扒开米堆:那这些毒...指甲翻起带血,也是陛下逼你准备的?
洛景修沉默扯开胸前绷带。心口烙印与休书笔迹一模一样。
他在我身上刻咒...抓起毒米按向烙印,若违抗...西北军即刻毒发!
粮仓外传来将士哀嚎。中毒的士兵开始互相砍杀。钟夏夏颤抖抚摸那道烙印:所以你故意激我恨你...
恨比爱容易活下去。他吞下她掌心毒米,比如现在...你就该给我解药。
她突然咬破他烙印。黑血涌出那刻毒雾骤散。粮仓深处传来机械转动声——
整座粮仓竟是巨大解药匣!层层暗格随血迹展开,装满解毒丸药。
早知道...她将解药塞进他染血的衣襟,你每次骗我...都是在保护谁。
敌军开始撞击粮仓大门。洛景修抱起解药箱撞开后窗:现在知道了...他推她骑上战马,要不要继续恨?
钟夏夏将解药撒向中毒的士兵。当然要恨...她迎着他黯淡的目光,恨你宁可独自承受...都不肯相信我!
服下解药的将士逐渐清醒。他们茫然看着满地毒米。副将突然举刀指向钟夏夏:妖女下毒!
无数刀剑立刻围拢过来。洛景修斩断马缰将她护在身后:看清楚!他撕开胸前烙印,下毒的是你们效忠的君王!
将士们震惊地望着那道诅咒。钟夏夏突然策马冲向敌阵:要证明清白?她夺过军旗掷向城外,跟我杀敌!
洛景修追着她跃出城墙。解药在厮杀中洒遍战场。中毒倒地的士兵纷纷爬起,反身加入战局。
这就是你的计划?他在乱军中与她背靠背,用自己当诱饵逼他现形?
钟夏夏格开劈来的弯刀:不...她反手刺穿敌将咽喉,是用战争掩盖战争!
更多敌军从地底钻出。他们盔甲下绑着毒囊。洛景修劈开某个毒囊怔住——里面装着皇帝密令。
看明白了吗?钟夏夏挑飞毒囊,这场仗本就是清洗!
皇帝要借敌军之手除去西北军。再嫁祸给她这。洛景修突然吹响号角——
潜伏许久的西北精锐破土而出。他们战旗绣着解毒药方。
你早安排了援军?钟夏夏在混战中愕然。他挥剑指向帝都方向:三年前就开始布局...
粮仓毒粉突然无风自燃。青色火焰窜向帝都信号塔。钟夏夏望着焰火轻笑:原来你比我...更会演戏。
不及你。他抹去她脸上毒灰,当年花轿里藏匕首...演得真好。
战局在解毒烟中逆转。敌军如潮水溃败。钟夏夏却突然刺向洛景修后心——
匕首在触及他前骤然转向,扎进突然现身的暗卫首领咽喉。
第三个。她拔出血刃轻笑,陛下派来灭口的。
洛景修接住坠落的暗卫。从他怀中搜出弑君诏书。钟夏夏踢开尸体:现在...还要忠君吗?
他当着她面撕碎诏书。忠君?染血手掌与她交握,我选择...忠于你。
幸存的将士们举起兵器。寒光映亮他们坚定的眼睛。
钟夏夏在万丈烽火中轻笑:那就...掀了这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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