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唇瓣的触感柔软得惊人,带着被他肆虐过后特有的微中温热。裴言知的拇指在那片嫣红上缓慢地摩挲,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像在无声地丈量、确认自己的领地。
温予宁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卸在他禁锢在她腰间的铁臂上。方才窒息般漫长的吻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连骨头都像是被泡软了,只剩下急促起伏的胸口和擂鼓般的心跳,在寂静的室内异常清晰。缺氧后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散去,视野里裴言知近在咫尺的喉结线条随着他尚未平复的呼吸轻轻滑动,带着一种原始的、危险的性感。
她抬起眼睫,那双被水汽彻底浸润的眸子还残留着迷蒙的雾气,微微瞪向他。与其说是愤怒或抗拒,倒更像是一种被彻底欺负惨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委屈控诉。带着水光的眼波流转,落在裴言知眼里,比最醇的酒还要醉人千倍万倍。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胸膛随之震动,紧贴着她的身体传递过来。
“看来宁宝是默认了,”他俯首,灼热的呼吸再次拂过她湿润敏感的唇瓣,带着浓重的占有意味,“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温予宁心头一跳,那声亲昵又带着绝对掌控欲的“宁宝”让她指尖蜷缩。她想推开他,找回一点被碾碎的矜持,手臂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半分力气,徒劳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这姿态反而更像一种无言的依恋。
“谁……谁欠你了……”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明明是你……”
“嘘——”裴言知打断她,手指转而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逼她迎视自己幽深的视线。那里面有尚未熄灭的炽热火焰,也有不容置喙的审视。“再说一次这种话……”他刻意停顿,拇指暧昧地抚过她下唇的轮廓,像是在描绘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就让这个‘补偿’,变得……更具体一点。”
那刻意低哑下去的尾音,像带着钩子,狠狠地刮过温予宁的心尖。她身体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迫人的气息,混杂着情动的灼热温度,密密实实地包裹着她,像一个无法挣脱的囚笼。两个月积压的委屈、愤怒、茫然,还有此刻被他轻而易举撩拨起的悸动,像纠缠不清的藤蔓,在她心里疯狂滋长。
裴言知的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睫羽的每一次颤动,脸颊上晕开的红潮,唇瓣被蹂躏后更加诱人的光泽,甚至是身体在他怀中那细微的、带着惧意的紧绷……都清晰地落在他眼中。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带着被他掌控的脆弱,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不肯彻底驯服的倔强。这矛盾感,让他血液深处的掠夺天性彻底苏醒。
就在温予宁以为他又要低头吻下来,心脏紧缩着准备迎接下一轮的狂风骤雨时,裴言知却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
那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似乎瞬间收敛了些许。温予宁刚来得及暗自松了半口气,裴言知扣在她后颈的手却猛地一用力,另一只揽在她腰后的手臂同时收紧,一种天旋地转的失重感猛地袭来!
他甚至没有给她惊呼的时间,有力的手臂骤然发力,身体一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温予宁短促地惊叫出声,身体骤然悬空,唯一的支点便是他钢铁般箍着她的手臂。慌乱中,她本能地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惊呼像羽毛一样拂过裴言知的耳廓。他低头,正捕捉到她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和眼中惊惶的水光。那双刚刚还盛满了迷蒙情潮的眼眸,此刻干净得像受惊的小鹿。一丝近乎残忍的满足感在他心底升起。
“怕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抱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大步流星地朝着客厅中央宽敞柔软的沙发走去。步伐稳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力。“我又不会把你摔了。”
温予宁咬住下唇,把剩余的底气咽了回去。靠得太近了,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属于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渗入她的肌理,强势地驱散着她体内残留的凉意。
裴言知几步便走到沙发旁,动作却并非轻柔地放下,而是带着一种强势的置落意味。她的后背陷入柔软的皮质沙发靠背,沙发仿佛温柔地接纳了她瘫软的身体,同时也将她微微弹起。只是这短暂的脱离掌控还不足一秒,裴言知便已倾身压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她头顶的光源,沙发深陷下去。他单膝跪在沙发边缘,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靠背上,另一只手依然牢牢箍在她的腰侧,以一种绝对俯视的姿态将她禁锢在身体与沙发形成的狭小空间里。温予宁甚至能感觉到他屈起的膝盖隔着衣物,若有似无地抵着她的大腿外侧。
他的气息再次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危险意味。
“现在,”裴言知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瞳孔深处,那里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极具侵略性的身影,“我们来好好谈谈,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他撑在她身侧的臂膀肌肉瞬间绷紧,指关节因为骤然用力而泛出清晰的白色。那双紧紧锁着她的深邃眼眸里,风暴骤然而起,原本汹涌的占有欲和逼迫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惊愕狠狠撕裂!
温予宁看到他骤然变化的脸色,她几乎泣不成声,“明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还这样强势的对我,巴不得吃掉我一样。一言不合的把我带你回家,没有问过我。现在还这样对我”
他凝视着怀中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孩,那张梨花带雨的苍白小脸上,纵横的泪痕刺得他眼睛生疼。那些泪珠仿佛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方才强硬扣着她后颈、禁锢着她腰肢的手上,烫在他刚刚还沉浸在征服与占有快感的心上。
他眼中那翻搅着汹涌怒意的风暴,如同被倾盆大雨浇熄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息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疼痛的懊悔。箍在她腰间那只铁钳般的手臂,那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力量,在无声无息间松懈了。
温予宁哭得几乎脱力,身体软软地陷在沙发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顺着鬓角滑落。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沉地望着她,任由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清晰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裴言知才极为艰难地开口。那低沉的声音不再带着惯有的掌控和戏谑,而是裹挟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沙哑与沉重,像是粗粝的砂石刮过喉咙: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轻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重重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温予宁的抽泣声骤然停住了。
看着她懵懂又震惊的眼神,裴言知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捏着,酸涩胀痛。他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我却是对你一见钟情…”他声音压抑着某种沉重的东西,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斟酌,“我控制不住对你的爱”
“对不起,”裴言知的手指终于不再犹豫,带着灼人的温度,微微用力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传递着一种笨拙的、试图安抚的力量。他看着她紧闭双眼无声落泪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揉搓,“宁宁……是我欠考虑了……是我让你害怕了。” 那声“宁宁”唤得无比艰难,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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